叶淼啐了一口说：“你这个ฐ恶心的家伙，身体不好，不要怪年龄太老。唉，我说雷子，你那ว女朋友不是教书的吧，听说还开着一辆好车。”
何青青洗得很快，出来时，见董雷的门还紧关着，就冲里面说：“我洗好了。”
董雷听他说话感觉别扭，说文不文，说白不白的。高蹈指了指董雷说：“这位董雷，是我的关门弟子。”
董雷对这女孩子不由得又多了一份欣赏，现在的女孩子大都贪慕虚荣，贪图享受，吃喝住穿都讲究品位，对男ç友敲骨吸髓，无所不用其极，不管有钱没钱，来到高消เ费的场所大都兴奋得像嗑了药，像她这样心态平和说话坦白的绝对算稀有品种。
他们起身要走时，门铃响了，董雷疑ທ惑地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高蹈正带着恶心的笑容站在门口，
到了何青青住的小区，董雷知道何青青为ฦ什么急着要搬了。这小区名叫时代花园，虽然名字很骚包，但小区和挪威森林明显没法比，到处都显得很灰暗陈旧，房子很挤，没什么绿化，路灯昏暗，还有几处不知道是路灯坏了还是本就没有路灯，走过去有点阴森。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呀，见惯了大美女，看黄脸婆肯定就不顺眼了，怪不得何青青逃命似地要搬出去。
“请问是董先生吗？”女孩微笑着问道。这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搭配着脸上那甜甜的笑容，让人想到栀子花又香又甜的味道，让人感受到เ春风拂过的温暖舒畅。
董雷挣扎着，终于站起来了，哈哈，老子没事，站起来了。看看自己的电动车还在，就是不知道还能ม不能骑了，管它呢。
他说完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一起看着他，心想，他到เ底是什么人呀？董雷知道大家误会了，忙说：“各位哥哥姐姐，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有点怕，实话给你们说，校长请一个人吃饭，而这人跟我有点交情，所以请我作陪，放心，我绝不是卧底。”说道这里心里暗骂高蹈，自己好好的日子被这老东西给搅成什么样了。
一路郁๗闷。到了学校，坐在办公室里还是郁闷。梅兰正好拿着茶杯来倒水，看到董雷，吓了一跳，说道：“雷子，你怎么เ黑眼圈都出来了，女朋友来了？周末不要太劳累็哦，咯咯咯。”
高蹈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你还很有骨气的，去做个ฐ地下党好样的，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ม淫，不过你哪个耳朵听说我要逼你学偷盗之术的？”
“不是，那ว个－－－－－我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事，我自己有点私事。”
声音很轻，但确如响雷重锤般砸晕了董雷，他一下子愣住了，手里拿着一支啃了一半的椒盐排骨，怔怔地看着丁帆，半天才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后晚餐喽？”
于是他淡淡地说：“高老，我就是一个ฐ小教书匠，玩起来很无趣的，您就不要逗我玩了。我虽算不上多聪明，但还有一点自知之ใ明，天上掉的馅饼不好吃，当我们想张嘴时，很有可能就会掉入陷阱，无力挣扎。”
董雷缩回拿着筷子的手，晕晕乎乎地坐下，不知道该继续吃面还是该和高大师交流一下，高蹈说：“你先吃面吧，完了咱们出去再聊，你看好吗？”董雷连说好的，三口两口吃完了面，也没用面巾纸，直接用手抹了抹嘴巴，说：“咱们走吧。”
在学校里，董雷非常注意自己้形象，他有一张适合在偶像剧里演男一号的脸，还有一双纯洁得能ม够把骗子骗倒的眼睛，平日里董雷对谁都是一副乖孩子的表情，所以在学校里不仅老师，就连学生都直接叫他雷子，而不叫他董老师。董雷对此欣然接受，这个ฐ时代，唯一可以不劳而获的就是年龄，年龄就如青菜，越老越不值钱，年轻才是最大的资本，而最近他很无助地感觉到自己已๐经不再年轻，所以能被别人雷子雷子地叫着，也是一件比较幸福的事。
董雷急红了脸说：“你这是狡辩，那ว只是个例，多数的教师比贼好，这点你总得承认吧？”
“我承认，你既然能做一个ฐ好老师，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好贼呢？当然你也可以不做贼，我说了，我只是想教你点本领ๆ，没有说想让你去做什么。”
董雷又一次差ๆ点笑了出来，用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什么叫好贼，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很好笑吗？我给你举个例子。”高蹈说着拿起桌上的餐刀，“这把刀，你装在身上，他只是一把刀，它既没有罪恶，也没有美德，就像你跟我学的本领一样，它只是一种本领，没有道德的属性，你可以一辈子不用它。同时，这把刀可能会杀人，杀一个无辜的人，甚至杀一个好人，那这把刀就有了罪恶，如果你用这把刀杀死一个ฐ恶魔，救下来一个好人，那这把刀就有了美德。那么我问你，你说这把刀到เ底是好刀还是坏刀？”
董雷愣住了，他觉得高蹈说得的确有道理，但是这里边总有种歪理邪ิ说的感觉。他说：“刀没有好坏之分，好的和坏的都是人。”
高蹈狡黠地笑了笑：“孺子可教，你看到了，在这个过程中，关键不在于你有了什么，而在于你做了什么。其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一个ฐ大科学家，如果用他的知识造福人类，那就是好人，如果用他的知识危害社ุ会，那ว就是恶人。你有没有想过，面对作恶的科学家，我们如果没有足够的科学知识和能力，你只能ม看着他作恶。所以做一个ฐ好人还不够，还要做一个有本事的人。”
董雷竟然不由自主ว地点了点头，点完才意识到เ自己的立场有问题，又摇了摇头，但为什么摇头，他也不清楚，只觉得好像被高蹈给绕进去了。
高蹈忽然话锋一转说：“不过，你说这把刀没有好坏之ใ分也不对，刀是有好坏之分的，不过它的好坏不在于它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而在于－－－－－－”高蹈顿了顿，重重地说道，“在于它是否锋利，锋利的就是好刀，不锋利的就是坏刀。”
高蹈这几句话让董雷有种迷雾中找到出口的感觉，但又觉得还没有完全辨明方แ向，到底是哪儿的问题，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
高蹈继续对董雷进行启蒙：“你刚ธ才一直说好和坏，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现你基本上算是一个好人，这也应该是你的追求，但你这个好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呢？好人是否有好报了呢？你的好没有阻止女朋友离去的脚๐步，你的好没有感动学校让你带毕业班，你的好只让你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的很艰难。为ฦ什么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เ？”董雷被说着痛处了，忍不住张口就问。
“因为ฦ对一个人来说，尤其是对一个男ç人来说，不能ม只想做个好人，而要想着做个有本事的人，做个强者，这个世界是现实的，好人虽不能说一文不值，但他所拥有的也只是附加值而已，只有当你成了强者，你的好才有价值，否则ท你的好一文不值，女人不稀罕你的好，但他会喜欢你的钱，你的性能ม力，你的社ุ会关系，这些都和品德无关，而和能力有关。正如我刚才所说，你只是一个好人没有能力，你无法制止有能ม力的坏人作恶，但如果你有了能力，就不一样了，你可以让你的好心办成好事，让你的好体现价值。再比如你有了我教你的本领，你去偷一个一清二白的老师，是罪恶，如果你去偷你们校长，那就是行善了，那ว你就是我所说的好贼了。”高蹈说完，紧ู盯着董雷。
“难道我想做个ฐ好人错了吗？”董雷有点急了。
“所谓好人，就是要按别人制定好的规矩规规矩矩地生活，你知道制ๆ定规矩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是既得利益着，是上位者，这些人需要人们做什么？需要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在底层听话，这样他们才能永远在上层舒舒服服潇潇洒洒地生活，所以，所谓的好人就是窝囊废，就是傻蛋，就是被人家骗了还要帮着数钱，还要歌功颂โ德，对于处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要想改变命运就要不守规矩，就要不走寻常路。国与国之间是这样,美国要求我们国家按照它的模式展，我们如果老老实实听话就成了好孩子，美国会扔两块糖给我们吃，但但那ว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们要走我们自己的路，人与人之ใ间也是这样，达了的人总希望没达的人守规矩。”高蹈口若悬河地说了一番，然后用充满期望的目光看着董雷。
董雷呆呆地看着窗外，窗外广告牌上的春天那么เ温暖，笑容那ว么灿烂。但他的心却感到很冷，是的，一直以来，父母老师政府都教育他要做个ฐ好人，他也要求自己做个好人，但不得不承认，高蹈说得有一定道理，做个有本事的人的确比做个好人重要。他转过脸来看着高蹈，底气不足地问道：“那ว按你的说法，我们可以为ฦ了目的和结果而不择手段喽？”
高蹈语气平静了许多：“最上等的做法是手段合法效果最佳，但生活中这样的好事不多，许多时候，我们最该考虑的应该是结果或者叫效果。”
董雷说：“那你是否听过一个词叫程序正义แ呢？”
“正义แ就是正义，加上任何修饰成分都能不叫正义，就像素า鸡不是鸡，人造美女不是美女一样，所谓程序正义是一些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本质，为ฦ了美化自己的无理狡辩而创น造出来的一个词，美国程序正义แ的外衣下是汤普森杀妻的血滴，我们生活中有些人没有本事，只会跟在后边拾人牙慧，贩卖过来这个ฐ名词，然后摇头晃脑地很骄傲的样子。当然对于一个社会来说，需要合理的正确的程序，但这个ฐ程序是谁制ๆ定的呢？强者。所以你要做个ฐ强者，而不是好人。对个人来说，集体利益的最大化必然要损害个人的利益和自由á，一个人，一个ฐ男人，最可贵的财富只有两种，一是能ม力，二是自由á，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你想做个好人，忽略了能力的追求，同时又会被那些伪君子所制ๆ定的条条框框束缚住手脚，失去了自由，真的是失去了最可贵的东西。”高蹈又是一番长篇大论，看来，他这次是备足了功课。
相比较而言，仓促上阵的董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เ了，他想了想才说道：“诚如你所言，我要做个有本事的人，但这可以有多种途径，不是非要去做贼，而且做贼总归是偷偷摸摸，不算真正的强者。”
高蹈很有风度地笑了笑说：“给你说了，不是要叫你去做贼，只是教你一些本领。”
“好吧，不是做贼，我可以学别的本领ๆ，但不一定非要学你的本领吧。”
“呵呵，亏你还是个老师，难道你没听说过因材施教吗？”高蹈显得很开心。
“你？你还是想说我一副贼样！”董雷显得有点生气，高蹈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是的，你是难得一见的贼胚子－－－－－别生气，这话虽不好听，但绝对是对你的赞赏，我也见过一些手很好的，但是长得贼眉鼠眼，难成大器，还有的心底邪恶，也不行，只有你堪称完美，唯一的遗憾ย是起步有点晚了。从因材施ๅ教的角度看，你学偷盗是最佳选择，我选择你也是最佳，我们这简直就是梦幻组合呀。”
高蹈说的神采飞扬，董雷听得直翻白眼，过了一会才说：“不敢当，我怕玷污了你的美名。”
高蹈没有理会董雷话语中的讽刺，继续说道：“其实每一个ฐ人都有做贼的**โ和意识，只是由于我们从小受到所谓正统的教育，大家都认为偷盗是一种罪恶，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误解，其实你想想，我们看到好东西是不是有一种潜在的占有欲，有个美女在你隔壁洗澡，你是不是心里有一种朦胧的偷窥冲动，你在监考时会现学生总有一种要抄袭的*โ*，而你最大的乐趣不是让学生一动不动，而在于他即将作弊时被你抓个正着，不是嘛？好东西不能占有时，你是不是有一种很隐蔽的破坏欲，它很隐蔽，有时我们自己也不太能现，你知道吗，这种最原始的意识和冲动才是最真实的，是人的天性流露，后天抑制这种冲动的东西都是伪的，我们教育就要顺应人的天性，让人得到最大的解放和展。”
难为高蹈能把这么เ龌龊的事说得那么堂而皇之，这么เ大义凛然，董雷真的有点佩服他了。但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是不会跟着你做贼的。他看了看高蹈说：“你的宏论让我大开眼界，但是很遗憾，我还是要让你失望，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高蹈这次没让他在坐下，而是拿出一本用报纸包着皮的书，放在桌上说：“这本书你可以先拿去看看，对你绝对有莫大好处。”
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书本，董雷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会不会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是一本秘籍，能练成天下无敌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