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当真奇怪的很,抬手在眼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婷玉……婷玉……”他在口中咀嚼着我的名字,配合着低哑的嗓音,格外迷人。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还能被人唤得这般好听。
“啊,对,你说的对……你没有义务要帮我的……我再想想其它的办法……”我抬头,再次问一句,“那你知道犯人一般会关在哪儿吗?”
“那他人呢?”
我反问道:“你觉得皇上会赏我什么?”
无聊的紧。就只能抬头数星星,不过这里的星星远没有小镇上空的星星明亮,数着数着就愈地无聊起来,刚想低头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帘,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方墨然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道:“若我想走,他拦不住我……”
半晌他才说道:“不过是你的幻觉而已๐。”
他嘴角上扬,一副不怀好意的笑,“今天清晨是谁说,‘我和我相公从小地方来的’,嗯?要不要我把原话重复一遍呢?”
“不!”他反而更用力,像撒娇似地,顿时弄得我起了一身疙瘩。
是的,似曾相识,而且熟ງ悉,像流过千年的细沙,辗|转千回间,又蓦ย然回到自己手中。那ว一刻的欣喜,那一刻的熟ງ悉,无法言说。
“为什么?”
我想到เ自己身世,在我的世界ศ里除了方แ墨然就是师傅,还有满院子的鲜花蔬ຒ菜,以及方แ墨然的药炉和各种各样的草药。我曾问过他们,我的家在哪儿,可还有亲人。他们却只字不提,只淡淡地告诉我,他们也不知道。
“你!”这人怎么长着张和方แ墨然一样欠揍的嘴!
我抬头看天,眯起双眼,暗自祈祷,不要求方墨然能够把贵妃娘娘治好,只愿能够别治死就行。
大概一炷香以后,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前方传来隐隐约约交谈声,片刻过后,马车再次行进。我撩开车帘露出一条缝隙,偷偷向外张望着。青白石地面被冉冉升起的太阳光照射着,泛出淡淡光泽,深吸口气,似都能闻到庄严肃穆的味道,抬眼间,连绵的殿宇,斗拱飞檐,琉璃兽脊ิ,屋顶ะ散着金灿灿的光芒。
我听得很乐呵,像听故事似的,立刻๑问道:“那现在呢?怎么样了?还是没有起色吗?”
我再次有些痴傻地问道:“你什么เ要对我这么เ好?”
“方墨然!你每天不拿我寻开心会死吗?”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我只保证不打你,没说不踹你啊!对不对?”
他再说一遍,“我真是这么想的。”满是温柔的语调。
“方墨然!说!你去哪儿了?老实交待啊!”
我俯身,刚刚ธ张口,他就一把将我推了出去。“砰”一声,房门被他大力关上,似震得整个房间都微微一颤,可怜那扇无辜的门,恐怕要寿终正寝了。
他不答话,神色刹那间变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目光调转,由á绢丝转移到เ我脸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有疑惑,有震惊,有悲伤,有感动……。五味杂陈,反复交替。
“你!放肆!快还回来!”站在男子身边的萧域一声压低了的怒吼,脖子上的青筋也凸显出来。
“凭什么เ呀!是你家主子的,我就能ม还你了吗?嗯?我还说,这是我家主子的呢!”我把自己对着方墨然胡搅蛮缠的本事,全都用在了他身上。
“哪儿疼?”
他笑,安静而温柔,语气轻缓说道:“给你找药去了。”
我早ຉ就习惯了被他奚落,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弯腰在床边一通乱忙,脱下鞋袜上床躺好。虽然方แ墨然一直嘴上不积德,但两ä年的相处我对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
“哦!”我恍然大悟,可仍是想不通,偏头问道:“为ฦ什么我自己不可以出门儿?”
真是搞不懂,从出了小镇他就定要我戴着这个人皮面具,已经戴了大半个月,每天夜晚临睡前洗脸时,望到镜中那个ฐ真实的自己,我竟然都会觉得陌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เ一定要戴这个破玩意儿。他就嬉皮笑脸地如此答复我,“外面这么乱,我老婆这么漂亮,万一被他们瞧上怎么办?”
“不会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忘了,你还有我,还有师傅,有我们在,阎王都要不走你!”
如果当年,我不曾出于和亲的目的,远离大漠,来到เ繁华的京都,遇到了你,嫁给了你,是否,我们的生活会完全不同?
“那是自然!”他语气中透着无比自信与骄傲。
臭屁!一个他,一个方墨然,都是顶顶臭屁的人!
“开门!”他站在监牢门前,低声命令,话音还未落,马上就有人小跑着过来开了狱门。我嘿嘿笑了两声,感叹道:“哎!侍卫头头儿就是不一样!要不为ฦ什么人人都说当官儿好呢?”
他淡笑不语,一脚踏进监牢中,与外面热烈的阳光隔绝开来,阴森森的恐怖之ใ气立刻传遍全身各个器官,我不由颤抖一下,他关心询问一句,“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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