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沛看着削瘦,却并不柔弱,动起来蛮利索的。
王氏有些小聪明,她把白家老爷子搬了出来,又踩了白义宏一脚,如果白若竹他们着急替白义宏辩解,搞不好成了反驳老爷子教导出二郎这件事了。
“我家蓉儿的命是白姑娘救回来的,她欠白姑娘天大的恩情,我跟她娘都想让蓉儿认你做干姐姐,让蓉儿长大了也记得你的恩德。”张立良笑呵呵的说道。
只是,这个声势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林萍儿掏出铜钱要付诊金,柳大夫却转身走了,说:“诊金就免了,你们救了个孩子,也算是积了大德了。”
林萍儿也看出了李大人的赞赏,心里有些激动的想,这还多亏她那ว个秀才公公了。她刚刚嫁进白家的头一年没少受罚,甚至对白家的规矩十分不满,觉得老爷子就是喜欢装模作样。
她这么一喊,立即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的注意,只是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白若竹就自己朝箱子里追去,她娘在旁边伸手都没能拉住她。
白若竹穿越后,听说这个时代女人可以抛头露面做生意,也可以成为女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运气还不算差。而她自己又是学医的,所以对女医十分好奇,周掌柜口中的柳白霜则是她目前听说的唯一一名女医了。
“看,这是我奶给我炸的丸子,我奶对我最好啦!”喜蛋儿乐滋滋的拿着一颗肉丸跟其他孩子卖弄,旁้边的孩子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有在窗口偷听哦。”喜蛋儿一副卖弄的样子,“我听到เ我奶奶说你惹了她不高兴,让她被村里的人骂了,让季奶奶给你点教训。”
“那朱婆子不是真想害咱家若竹吧?若竹可是救了她孙子啊。”白义宏不敢相信的说道。
“你们是后山村白秀才家的?”季稳婆想起之前孙子给报了两人的来历。
很快两人就到了柳叶村,直奔季家,果然看到季家门口已经有人在叫门了。
“那你听你奶奶的吧,我先走了。”白若竹突然觉得很无语,转身就要走。
小四突然抬头看向她,快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说:“我娘说你坏话。”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可说的却十分直接,没人会怀疑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好了,爹你趁热给老宅送去吧。”白若竹说着拿了碗盛鸡肉,大概分了三分之一的鸡肉过去,还加了不少的配菜,倒是一点都不吝啬。
白若竹被她娘拜佛的样子逗笑了,挽了她娘的胳膊说:“真是让爹娘担心了。”
李大人被兄妹两ä人说的心情甚好,很快让人给白若竹补办了婚书,因为没有长生在场,所以就把长生留下的成亲信物拓到了婚书上,并且留了档案。
白若竹微微点头,朱家老太太不讲理,好在她还有个讲理的儿子,没被养歪了。
“已๐经去人了,可喜蛋儿都没气了,这、这来得及吗?”一个媳妇儿说着抹起了眼泪,都是当娘的人,看到เ了就不由难过起来。
曹孙氏狠狠的啐了一口,“什么狗屁外甥女,我不认识这种丧门星!”说完又看向她儿子,脸上露出心疼和悔恨之色,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让王来娣跟她家来往了,真是害惨她儿子了。
于是不少人跟着官差去了曹家,想去看个究竟。
白若竹看得眼睛发亮,她爹平日里看着老实闷不吭声,可关键时刻๑简直太有男子气概ฐ了,绝对是超级好爸比!
王婆子撇嘴,“你少叫唤了,自己้做了丑事偷汉子,还给别人泼脏水,我看你说的什么正室找上门就是你安排的吧?”
之前村长去刘ถ家要赔偿金的时候,因为刘ถ家老太太的抠门,让他跑了三次,对刘家已๐经很有意见了,如今刘家又惹事,他是打心里不想站在刘家这一边。
等到曹乐่生的娘曹孙氏赶到เ的时候,曹家铺子门口已经围满人了,她急忙拉了王婆子说了好些赔礼的话,又安抚了儿媳妇张氏,喊了人去找曹乐生回来,结果曹乐生是找到了,却是逮到เ他跟刘三媳妇一起了。
摸着肚子里微微动的小宝宝,她知道是孩子在安慰她,就好像宝宝在用小手轻轻的抚摸妈妈一样,可是这样白若竹哭的更凶了。
周掌柜心里吐槽:送了你,你全村都能来找我白要了。
白若竹在旁边小声嘀咕,“她说的拿什么เ东西既ຂ然这么好,要是拿去送人也能算是厚礼了吧?”
王婆子看她这样,更加激动了,“不打紧,你先慢慢往村口走,我回家放了衣服马上就到,没啥不好意思的,反正我这几天也想去镇上转转哪。”
汪苏氏是高高兴兴的离开的,自然被村里不少人看到了,很快,关于汪家跟白家亲事要黄了的传闻也不攻自破,紧跟着的几天里,林萍儿脸上总带着笑意,她开始脚不沾地的忙活起来,大儿子娶媳妇可是白家的大事啊。
“可是,我两次没见那白林氏,她心里肯定要留了疙瘩,万一以后彩月过门挑刺怎么办?”汪苏氏又担心起来,虽然有些小人之ใ心,但她却是真的心疼女儿。
白若竹眼里闪过寒光,她虽然不认识这个曹乐生,跟他也没有直接的冲突过,可是这人却帮着王来娣害她了,所以这两人她都不会放过,要怪只能怪曹乐生色迷心窍吧。
“今天这事咱们娘仨知道就行了,都不许说出去,老大把东好了,别被人看到。”林萍儿突然板着脸说,“咱们是无所谓,可万一一个ฐ不小心,就是害了人家彩月了。”
白若竹松了口气,至少先稳住大哥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เ办呢?如何破除刘三媳妇制ๆ造的谣言呢?
王氏还想说什么,白若竹眼睛转了转,跑到เ灶房炉灰里扒出来几个烤土豆,然后用裙子兜着,快步走到王氏跟前,说:“大伯娘把这个拿着,回去给小四吃啊。”
白若竹是第一次如此期盼长生的归来,不仅为了肚里的孩子,也为了家里的亲人。
“我知道,不会说的。”林萍儿鼻音有些重,哭的鼻子都塞了。
“若竹,你别走啊,奶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那ว马车到底是咋回事哪?”刘氏叫了起来。
“对,对,是我看的太浅了。”杜仲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样子倒有些少年人的可爱,说到底他也就是十七、八的少年。
白若竹听到声音扭头,就看到เ杜仲书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双目明亮却有些闪烁,似乎不是刚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