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咳咳——”立夏想要解释,却因呛到水忍不住咳嗽起来。
世恩那ว丫头,因为哥哥对自己比较好没少吃了飞醋,自己也因为她强大的嫉妒心没少吃了苦头。趁他不备把不会游泳的他推进护城河里啦,偷偷放毛毛虫和蚯蚓在他的荷包里啦,半夜装鬼弄神跑到他屋里吓唬他啦,诸如此类的各种恶作剧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直到现在他一看到那ว丫头阴测测的笑容都心有余悸。
由于太河河畔景色清幽,战士们也很喜欢在这里休息游玩,或骑马射箭,或比试武功,兴致高亢时还会齐唱嘹亮的军歌,声势震天。
虽然在其他人面前,傅世恩骄纵跋扈到不成样子,可是面对北川ษ秀的时候,却是无比温顺的。傅世恩再恶劣,毕竟还是一位少女,遇到喜欢的人自然会露出一丝紧张和生涩,甚至会露出少有的娇憨可爱。
“好了,适可而止才行。”清明走过去,表情依旧淡淡,眼底却有了一丝凛冽的寒意。
立夏摇摇头,“我不懂这个,看也是图个热闹,刚刚……我从将军那里出来,看你在这儿就来了。”
“现在就不想了吗?”
“这是什么声音?”
“我是胡说玩的,我知道,我是贱奴……”
草原上的夜总是寒凉,连风都是沁到心肺里的凉。
清明随北川秀进入帐内,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火堆的光终于熄灭了,天地间回归静寂,不过终究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立夏将匕没入伤口时,手一直在颤抖,利刃在肉里搅动,北川秀最终忍不住低吟出声。
万籁俱寂,天地间只有篝火燃烧出的细微声响,这似乎是一个平静安稳的草原之ใ夜,可是立夏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
其实,距离总是会缩短的。
立夏知道他其实是在照顾她,觉得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说辞很有趣,不自禁地勾了一下唇角。
立夏心中一紧,他,不会有事吧?
“你们说的宫玉,可是天魔教的宫玉?”立夏出声问。
人的心只有那么เ大,想必他不会有什么空间留แ给其他人了吧!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可是她不敢多想,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此的不堪,跟那个ฐ清贵光华的人是不会有半点可能的。或许曾经的她,还有可能大胆表露心迹,但是,现在的她,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啊。
“噢。”立夏口上这样答着,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方才纪九的神色,分明是误会了什么。
“九成半是在说我吧……”申ã诺对着她的背影,迎风低喃:“多么骄傲的少女,可惜心思不在我这儿。”
北川秀拧眉看着申诺,似乎因为他而中ณ断了大家的排练而不悦。
果然,再煊赫华丽的外表,也有掩埋的忧伤成疾,北川秀亦不例外。
北川秀知道她只是面上的话,并没有完全消除心中芥蒂,道:“我当时之所以那ว么做,是担心清明——我并非对你怀有敌意,只是父亲在世时,明令禁止清明接近任何奴隶,父亲过世后,我也是如此照做,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北川秀闻声,知道来人是立夏,方แ松了口气,只是新的疑惑产生了,这么晚……她跑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