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他终于遇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不是迫于压力迫于责任,而是自内心想要争取的东西。
“清明公子!”立夏走过来,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
看到她狗腿的模样,北川ษ秀心情愉悦起来,连带嘴角都微微上扬,在快要熄灭的火堆前,脸部线条愈柔和。
“我说行就行。”北川ษ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从火上烤了片刻,递给她,“喏,用这个把箭头掘出来。”
北川秀想不明白,就在清明焦急地跟他说她落在后面时,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折回去找她。
像是刺破黯淡的苍穹袭来的一道光,划开她的心脏,无数汹涌ไ澎湃的温柔的水涌进她的心脏,一瞬间,沉寂干涸的心变得潮湿起来,生出丰茂鲜ຒ美的植物。
“没事,我们走吧。”
北川秀没料é到她会火,稍稍怔忡,道:“你很担心我吗?”
校场上的官兵纷纷往营地帐篷里跑去,立夏知道这大概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风暴了,正拾步准备回房躲避,却在视线触及马厩之后,顿住了——
“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据说,那些马贼个个ฐ身手不凡,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一般,很有点西元国铁骑兵的感觉。”肖默道。
能有北川秀这样的哥哥固然是好事,可是从小生活在他光芒下,也会倍感压力吧。就像清明,心里脑里满满地装的都是自己的哥哥——
两个人掏出布袋,兴致勃勃采摘起来。
“怎么了?”清明不明所以。
“你——”纪九气结,跟他这样无赖的人拌嘴永远是她的弱项。
所以,大家对这种事都司空见惯了。
北川秀闻言,脸上浮ด现一丝敬重,“嗯,他真的很了不起,可以说没有父亲,就不会有藏雪国的今天。”
“嗯。”
在邺城,他是明令禁止战士**的,每年送来邺城的军妓他都会辗转赠给其他地方。上位者赐予他的,他没有那个权力放她们自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不去糟蹋她们。
立夏立在当地,气的浑身抖,面对他们粗鄙的话语,她竟连一句反抗的话语都想不出来,只觉心冷如冰。
然而,她错了,在这个悲剧性的时代,在这样一个混沌的年月,人人都是一样的。
这些天,她以为自己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