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库存的。”臧保管信步往粮油仓库方向走着，问道，“你问这干吗？”
“别听劳改犯穷吹！就算他是带头大哥那也是在外头。进了大牢，他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小瘪三。”魏大账不屑地说道，“老萧，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你想扶贫？”
“啊，你说什么？”杜龙戴着帆布手套，挥汗如雨地在冒着蒸汽的蒸箱里抓取饭盒往饭车里塞，挑眼看了萧云川一眼，扯开嗓门，“你大点声，我听不到。”
“在这里，总要有个知心人吧，我就把你当兄弟了。”臧保管说道。
“你忙！”司机奴才般地敬献了香烟，爬上驾驶室抽烟等待。
“有完没完没有？”萧云川强行挤到门口，说道，“遇见你，我……”
“当官的都虚伪！”萧云川ษ笑嘻嘻地说道。
“我……接见？”今天并非规定的本监区接见日，萧云川纳闷地问道。
“老魏，你哪有那么多感慨啊！”邬调度说道，“积点口德吧！”
“嗯？”臧保管正听着广播，回身问道，“你说股市？”
“喂！”杜龙忽然现调度桌上萧云川散的香烟，喜悦地说道，“哟！调度，香烟给我了啊！”
“哦？是吗？”陈教导员凑近纸杯，端详着，抽动鼻翼嗅着，却没碰茶水，说道，“是好茶。哪来的啊？”
“刚才你对我们监区长说了什么啊？”萧云川一头扎进空无一人的调度室，抄起五联单，冷冷地问司机。
“哦！”萧云川向三名哑巴๒打了一个手势，离开冰库。
“你想下海经商？”高茜知道丈夫并非一时冲动，问道，“决定了吗？”
“公务员薪水是纳税人给的。”藏保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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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我可没想呢。”魏大账低头看着凉拖脚尖，说道，“资格是够了，但我听说够条件的排队等着减刑的人不少，我刚过减刑间隔期，监区或许要平衡一下，考虑一下其他没减刑的犯人吧。”
“少十一分？这个ฐ……”蒙监区长望着萧云川ษ，又将目光投向还没完全走向黑夜的窗外天空，念道，“政府是给每一位犯人改造希望的，你投改以来，啊，表现不错，还没减过刑，这个嘛，政府会认真考虑的。”
“没有钞票，怎么养活你和女儿啊？笑话！”萧云川问道，“女儿现在怎么เ样？”
“敬畏？你这词用得相当的准确。”雷组长说道，“他们害怕我，也衷心拥护我。”
“雷人？哈哈，过奖啦！”雷仁听着很受用，搁下毛笔，答道。
“唉……想找个清净的地方都不容易。”萧云川自言自语，目送吴越，望着栅栏外操场。
“我是问你身上有没有。”萧云川说道，“烟瘾上来了，想抽一支。”
“去吧！”蒙英监区长微笑地回答，“验收后开份五联单和验货单。”
“看你小子猴急的，等全监狱的花卷做完了，再做我们自己的。”主食组长杜龙回答着，看到เ探头探脑的萧云川，说道，“哟，是老萧啊！”
“呵呵，想减刑é学乖了？”雷组长笑道，“照顾你，你可以不喝。”
在座的都有背景，也都有犯忌和违反监狱规定的行迹，但萧云川从没见到他们当中某一位喝过酒，他也深信，只要愿意，他们中任何一位都可以弄到茅台、五粮液ຂ酒。魏大账提到酒，萧云川ษ着实暗吃一惊，嗫嚅：“我也免了。我在外就不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