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于是打了电话,说自己好想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回家看他们哟。
下了车,路过理店的时候,夏桑子看到吴晨的头有点长了,像个ฐ小刺猬一样,便问吴晨要不要理个再跟夏老师回家。
“哦,对,就是叫吴晨。”
夏桑子知道大事不好,忙安慰吴晨的妈妈说:“您别急,我们马上找,马上找,应该没事的。你也先找着,我找到了第一时间通知你。”
上午照例是训练。下午是汇报表演。
学生拿到เ了写有自己名字的周记本,开始交头接耳,兴奋起来。
学校有规定,凡是当班主任老师的,每个月多领两百块钱的班主任津贴。和其他许多老师一样,夏桑子以为这里的班主ว任也不过就是报报名,安排安排清洁卫生,跟学生谈谈心就可以了,哪知道完全不是这样简单,而是身兼保姆、心理咨询师、父母、医生、推销员、教师等各种身份于一身,成天忙得团团转,没个停息的时候。
绿萝说:“还有啊,你在接近马的时候,一定要正面迎上去,千万不要从后面走过去。从后面走过去会让马感到紧张和警觉的,假如马对你不友好,冷不防撂蹶子,踢你一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呢。”
绿萝笑着说:“没有呢。反正,自我记事起就有这泉水了,一直都这样,没有枯过。我们家做饭一直都是用这里的水。”
看了一阵,夏桑子蹲下,双手捧了水起来将眼睛洗了洗,揉了揉,再往脸上拍水,洗脸。水很凉,皮肤有一种收紧的感觉,再站起来看四周的时候,觉得眼睛清爽多了,肿的感觉也不那么เ明显了。看来这水真是好,怪不得绿萝有那么好的皮肤呢。
大方,舒展,活泼,生动,这是夏桑子看了之后的深切感受。虽然还只是七、八岁的小姑娘,但是那ว范儿,绝对是一个舞蹈家的范儿,肢体语言到เ位,丰富,很有感染力。边看夏桑子边和下面的学生由衷地鼓起掌来!
话音刚ธ落,教室里春笋般突然冒出了好多举得直直的小手。
“是啊,请问您是?”夏桑子尽量将声音调整得温和好听,因为夏桑子感觉到对方แ在叫她老师,十有是班上的学生家长。自己在家长面前就是公众人物,一切言行稳重点、小心点总是没错。
第二天天上突然下雨了,气温降低了很多,夏桑子的心一点点变冷,有一种无助的感觉。
“这池子只能洗凉水澡啊,如果要泡热水澡怎么办呢?”夏桑子越来越贪心。
“地底下还有气?一直用不完吗?”夏桑子介绍的在绿萝看来是难以理解的。
“怎么了?难道你们那里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吗?”绿萝有些不懂。在她的印象里,哪里都应该是这样的,山是绿的,水是清的。
还没等反应过来,两个年轻人已经跑到了自己前面,将自己的路堵住了。
夏桑子的第一反应是完了,肯定是班上的学生又闯祸了,看来一顿批评是免不了的了。
一个老师说:“夏老师,你知道吗?他上一年级的时候,到处宣布,教他的老师是全校最丑的老师,差点没将老师气个半死。”
七点三十五的时候,陈主ว任在楼道上大声喊:“老师们,请马上到เ二楼一年级一班教室开会!”
正疑惑着,绿萝在一旁叫开了:“桑子姐,快过来,我们一起扯草。”
“哦,娘,差ๆ点忘了,刚才打了一只野猪还在庄前草地上,等爹回来了告诉他一声,叫他去取回来吧。我说了,今天晚上要用野猪肉招待桑子的。”
声音刚落,一骑红尘在夏桑子眼前一闪而过,只听“嗖”的一声,自己后面什么东西应声扑倒在地。
严å肃的气氛也影响到了夏桑子,忙住了口,坐正身子,将本子铺好,笔放好,抬起头来看着马部长和那ว两ä个男老师。
夏桑子站起身来,告辞走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时间一点点过去,夏桑子心里焦急起来,再这样等下去,扔又不敢扔,又不敢,总不是办法。管他的,夏桑子,这城市里谁认识你呢?你将自己的面子看得那ว么重干什么?再说了,这也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啊,更是一种全新的生验呢。如果不是应聘到了这所私立学校,怕是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呢。
老人到了一干净大石头上,找了个地方坐下,让夏桑子也坐下。
夏桑子看着这四个带着神秘气息的篆字,思绪跑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夏老师,教中学和小学是不一样的,教育的对象不同,差别很大的,不知道夏老师能ม不能适应。”
两人说话间,不觉车到เ了学校,两人一起下了车,往校门口走去。
还没痛过,铺天盖地的玫瑰花香毫无防备地袭来,那ว叫一个浓啊,钻进夏桑子的鼻子里,停留แ在眼角、际,熏得夏桑子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被花香醉得晕过去……
东西基本上买齐了,现在就差打扫清洁卫生了。夏桑子其实并不怕屋子小或者旧ງ一点。在十多岁的时候,走过一家亲戚,那ว家亲戚日子过得一般,但是女主ว人贤惠能干,房子虽然简陋,但是被女主人收拾得窗明几净,厨房里的厨具被细心地擦得亮闪闪的,地面整洁,家具上一尘不染,人坐在里面觉得非常舒服。从那以后,夏桑子有了一个印象:屋子的温暖与否并不在于新า、旧ງ、大、小,而在于住在里面的人,只要人勤快了,将屋子收拾好了,便是最好的家。
这样想着,笑着,走到窗前,使劲地朝外扔了出去。
夏桑子按报纸上的要求寄了相关材料,几天后接到เ通知,叫到学校去考试、讲课。夏桑子请了几天病假,瞒了同事父母,悄悄去了。几番折腾下来,一天东城实验学校的一个电话打来,告诉夏桑子她已๐被学校录取了,叫夏桑子办好相关手续,八月十七号到学校报道。
绿萝在一旁忙开了,去四周里找了一些干柴放在草地上。
夏桑子这边也渐渐有了收获。将那穿心草一根根提上来,每根上面都有一条鱼咬着。十几条鱼在草地上活蹦乱跳,心想,两个ฐ人哪吃得了这么多,便扔了几条下去,只留了五、六条鱼在草地上。
绿萝的干柴也捡得差ๆ不多了,见鱼儿也备好了,就从腰间取下一把锋利ำ的小刀来,三下两下熟练地将鱼剖了,内脏埋在一个事先挖好的坑里,用土掩了。
“桑子姐,来帮忙!将那装调料é的碗拿来,桑叶也拿来。”绿萝忙乎着,指挥夏桑子做点事情。
夏桑子觉得有趣,马上将碗和桑叶拿来,照绿萝说的做,将桑叶在溪水里洗了一下,拿到绿萝面前,看她怎么做烤鱼。
绿萝将洗好的鱼拿在手上,往鱼肚里抹了一些盐和花椒,还有一些夏桑子不认识的香料。
然后将鱼肚合上,把整条鱼儿放在几张桑叶上,重重叠叠地包个严实,用一根穿心草捆一下,便好了。
绿萝动作快,不一会儿就将五、六条鱼抹好、包好了,放在草地上挖的一个稍大的坑里。用沙子埋住,将干柴放在上面,准备点火。
点火还是老办法。夏桑子想试一试,但是怎么都点不燃。绿萝说别看着容易,你初次点,肯定不行了,今天我就来吧,以后你慢慢学。
夏桑子只得让了她。
火燃了起来,映红了两ä人青春的脸庞。
“绿萝,这种方法烤出来的鱼好吃吗?”夏桑子很期待。
“当然好吃了。反正我觉得比煮出来的鱼好吃多了。”绿萝很自信的样子。
“我知道一道菜叫‘叫花鸡’,味道好极了,和这做法差ๆ不多,以后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当然好啊,上次桑子姐做的桔子饭我至今都还念念不忘呢。”
月光似水,空旷的原野里一堆大火熊熊燃烧,两个可爱的姑娘面如朝阳,正巴巴地等着鱼儿快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