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猛地一惊,没办法,他是有心理阴影的,绝对本能反应。只是那也晚了,一抬头,正对上被铐住的两只手,手铐竟是从沙发扶手里弹出来的,而不是上次那种纯粹的情趣用品。沙发扶手,弹出手铐!孙建军彻底震惊了,长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孙建军装不下去了,实在太辛苦,抬腕看看表,有意无意地道:“你瞧,本来约一个客户,想去洗浴ภ中心好好放松放松,偏巧他刚ธ刚有事来不了。包房我都预定好了,还得打电话退。唉,真麻烦。”
周婉婷的嘴唇微微发抖:“你……你怎么เ知道?……”
“是吗?”孙建军一举杯,“恭喜。”两人一起啜饮一口。孙建军瞧着田草被酒水沾染得红润的双唇,心头像有一只小猫崽伸爪子挠那般痒痒。他刚要说话,田草抬手腕看看表,道:“快十点了,我还得去公司门口接我女朋友下班,得先走一步。”
他乍惊乍ๅ喜之ใ下提起裤子刚要跑出去追,正被人堵在门口,陈纪衡沉甸甸地笑:“孙总,今天你可没喝到เ量啊。”
那女人偏头瞧来,和站在孙建军身后的陈纪衡的目光正好对上了。
孙建军从没有如此狼狈过,索性放开了,左了也不过如此,他的难看全被陈纪衡看到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哈哈,哈哈。”孙建军转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起身拍拍吴稚的肩头,“我是对你放心嘛,绝对放权,你大胆地干,年底肯定给你个厚厚的红包。嘿嘿,啥时候结婚?请我喝喜酒。”
“什么?”孙建军没听清。
陈纪衡洗干净手,自己拿了餐具坐下。陈母一边夹菜一边道:“老刘闺女考上复旦ຆ了,他家白天放鞭炮,弄得整个医院都听见了。院长不太高兴,可又能说什么เ?喜事嘛ใ,总得庆贺庆贺。我也想放鞭炮,没机会。”
陈纪衡偏头注视着她,忽地一笑:“我能有什么事?”
街道上十分安静,连一辆计程车都看不到เ,他在雪地里足足跑了近半个小时,这才远远地望见材料厂的大门。
罗桥突然发疯了一般甩开母亲的搂抱,小狮子一样冲到เ罗成面前又踢又打:“你滚哪!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你不要我妈你不要我哥你也不要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孙建军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阳光刺得眼睛都疼,嘴里干渴得厉害,舌头跟上颚简直要黏在一起。他眯着眼睛往旁边瞧,发现招待所的茶壶,晃一晃是满的。来不及倒进杯子里,索性对着壶嘴咕嘟咕嘟一顿牛饮,喝下了大半壶才喘上这口气。
他按下按钮,听冲水马桶哗啦啦地响,隐约夹杂着客厅里两个ฐ人的谈话。田草道:“这几天你都在这里?”
孙建军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满面春风,身后跟着悄无声息的田草。孙建军笑嘻嘻地道:“走啊走啊,今天放新电影,周润发的,哈哈,你偶像。”
陈馨早恋了。
事实证明,罗赫对弟弟的爱护和信心绝非空穴来风,罗桥在市里航模赛上得了个团体第一、个人第二的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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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纪衡陈纪衡,又tm的是陈纪衡!敢情这小子是无孔不入!孙建军犹如一只被逼到เ绝境上的小兽,ไ彻底怒了,转身走出家门,拿起手机给陈纪衡打电话:“你在哪呢?”
“我回家了。”
“好,你tm给我等着!”孙建军咬牙切齿,一路狂飙开车去陈纪衡那ว间小住宅。
一进屋瞧见陈纪衡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孙建军牙齿咬得格格响,鞋都不脱,直奔厨房,拎起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大步走出来。伸直胳膊,刀尖几乎要碰到陈纪衡的鼻子:“去你x的陈纪衡!你要毁了我,今天我先毁了你!”
陈纪衡面对逼到เ面前的锋利的刀锋,眼睛眨也不眨,慢慢放下书,微蹙起眉头,道:“怎么了?”
“怎么了?”孙建军冷笑,“前脚报警抓我在派出所待了一宿,后脚就挑唆我媳妇跟我离婚。你行啊你,你tm什么เ损招烂招都用我身上了。我告诉你陈纪衡,我孙建军也不是吃素的!小爷我以前也是道上混的,你做人别太过分!”
陈纪衡望着他,眸色深不见底,仿佛两ä口幽暗的古井。然后他勾起唇角,一笑,道:“你想把我怎么着?砸断我的腿?”
他一说砸断腿,孙建军不由自主颤了一下,那天晚上恐怖的情景全涌上来,不知怎么竟忽觉腰上酸痛,气势顿时弱下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