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件事，要说一下。企业政治思想工作会议请胡耀邦讲话，题目是：《四化建设与改革问题》。中心是讲改革。我听了他的报告，对他的报告提纲作了一些修改。在他的讲话中ณ，说到各方面都要改革，经济体制要改、政治体制ๆ也要改，其他各方面都要改革。在讲到政治方面的改革时。他讲政法、公安工ื作也要改革。具体怎么说，我记不住了，但他的要点我记得很清楚，即政法和公安工作要适合于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他这段讲话给我的印象是将来的公安工ื作只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没有解决敌我矛盾的问题；现在的公安工ื作不适应，需要改革只是表现在这个方面。我给他提出意见，也对他的稿子进行了修改，我说：不能没有敌情观念啊，事实上不能否认还存在敌我矛盾、公安工作者的脑子里，议程中没有敌我矛盾，那这个ฐ公安工作究竟是怎么เ回事呢？稿子改后退给胡耀邦，我没有存底。后来乔木从上海ร开会回来碰到我，说：稿子问题很多，你改得太少。他说他提了很多修改意见，也退给了胡耀邦。乔๒木修改的稿子是不是给我看了，我记不得了。因此，胡耀邦的这个稿子就没有下。现在如果再来看他那个ฐ东西，里面的思路怎么เ样，我看很成问题。
1982๐年6月末，我读到习仲勋6月26日批"请王震、乔๒木、力群、野苹同志一阅"ิ的吴江6月22日致胡耀邦、习仲勋的信。9月中，又读到吴江9月7日给胡耀邦、宋任穷的信。吴江在信中ณ检举、揭书记处研究室邓力群收容了批zaofan派。吴指名道姓地讲，这个人是小野心家，那个人是危险投机分子。
忙碌的一九八○年
在中央办公厅
后来，周扬的工作是分管文学所。文学所在“文革”中的派性闹得很厉害，一个毛星，一个是朱寨，对立得很厉害。这两ä个人都是鲁艺的。我们到社ุ科院以后，通过做工作，两ä派之ใ间开始出现互相团结、互相照顾的情况，派性问题已经大体平息了。周扬介入文学所的工作后，偏向了毛星，使朱寨的日子很难过。
小平同志又谈到企业规章制度问题，他说：
唐山大地震以后，政治气氛缓和，当时没有感到危险，确实老人家接受了过去的教训。
《论总纲》、《工业二十条》、《汇报提纲》这三篇东西，同以前这一封信、那一封信相比，确实应该承认，比较系统地、全面地把主持工作这一段，同志和中央、国务院同志的主张，整理了一下，表述了一下。从这个意义讲，这三篇东西倒可以说代表所谓“右倾翻案风”的纲领ๆ。当时的实践认为这一套东西符合实际，整个工作有起色，经济情况在好转。明显地表现了一批老同志同“四人帮”的分歧，一看就看出来了。
一设立国务院政研室的背景和经过
他从马克思、恩格斯那里引证的很多很多。他引证马、恩的话，倒不能说断章取义，但是却把马、恩研究经济关系、政治关系和各种社会关系的科学的内容、具体的规定、确切的含义แ抽掉，进行高度抽象，只剩ທ下一个"ิ人"ิ，一个所谓大写的"人"ิ。
马克思主ว义的精髓和活的灵魂，是对具体情况进行具体分析。研究任何一个社ุ会问题，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把问题提到เ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王若水同志的方法，是同这种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相违背的。
列宁在《哲学笔记》中写道：“我们不否认一般的原则，但是我们要求对具体运用这些原则的条件进行特别的分析。抽象的真理是没有的，真理总是具体的。”“一般的含义是矛盾的：它是僵死的。它是不纯粹的、不完全的，等等，而且它也只是认识具体事物的一个阶段，因为ฦ我们永远不会完全认识具体事物。一般概ฐ念、规律等等的无限总和才完全的具体事物。”“辩证法是活生生的、各方面的方แ面的数目永远增加着的认识，其中包含着无数的各式各样观察现实、接近现实的成分"。"对立面个别跟一般相对立是同一的：个别ี一定与一般相联系而存在。一般只能在个别中ณ存在，只能通过个ฐ别而存在。任何个别不论怎样都是一般。任何一般都是个别的一部分，或一方แ面，或本质。任何一般只是大致地包括一切个别事物。任何个别都不能完全地列入一般之中等等。""不只是抽象的普遍，而且是自身体现着特殊、个ฐ体、个别东西的丰富性特殊的和个别ี的东西的全部丰富性！的这种普遍！！"这里说得很清楚，科学地揭示和把握的一般，只是认识具体事物的一个阶段。对列宁这里分析的认识事物的方法来说，王若水同志所采取的方แ法，可以说是逆行的，是一种倒退。
毛泽东同志说：“就人类认识运动的次序来说，总是由认识个别的和特殊的事物，逐步地扩大到เ一般的事物。人们总是先认识了许多不同事物的特殊的本质，然后才有可能更进一步地进行概括工作，认识诸种事物的共同的本质。当等人们已经认识了这种共同的本质以后，就以这种共同的认识为指导，继续地向着尚未研究过的或者尚未深入地研究过的各种具体的事物进行研究，指出其特殊的本质，这样才可以补充、丰富和展这种共同的本质的认识，而使这种共同的本质的认识不至变成枯槁的僵死的东西。这是两个认识的过程：一个是由特殊到เ一般，一个是由一般到特殊。人类的认识总是这样循环往复地进行的，而每一次的循环只要是严å格地按照ั科学的方แ法都可能ม使人类的认识提高一步，使人类的认识不断地深化。"ิ对毛泽东同志这里分析的认识事物的科学方法来说，王若水同志所采取的方法，也可以说是逆行的，是一种倒退。
马克思也好，恩格斯也好，所有的马克思主义แ者，确实很重视对人的问题的研究，但都不是研究抽象的人，都不是离开一定的社ุ会联系来研究人。王若水的方法不是这样。他不是通过具体来认识一般，再由一般上升到具体。马克思主义说的人是具有特定的社ุ会历史内容的人，王若水同志却使“人”成为ฦ一个空洞的抽象，并且得出结论说：“总之ใ，人既是马克思主义的出点，又是马克思主义的归宿点。我们不应该简单地否定人道主义这个口号和概念。”他把人变成空洞的抽象的概ฐ念，把异化变成空洞的抽象的概念，然后对这类概念进行任意的演绎，去解释各种各样的问题。
王若水同志说异化、人道主义，有一个ฐ很值得注意的、带有根本性质的观点。这就是：一方แ面把他所说的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作为ฦ各种各样的人道主义的一种，或者如他所说的，是人道主义展的什么เ新阶段，总归不过是人道主ว义中的一个派别ี。另一方面，他又主张在马克思主义内部有各种派别ี。他说，有一次他到一个国家访问，那个ฐ国家有人对他说；“你们中ณ国人学马克思主义是从俄国人那里学的，毛主ว席也这么เ说过：‘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แ。’当时我们认为ฦ这样就是对的。近十几年来，使我们认识到เ，仅仅从俄国人那里学，就有问题，就有片面性。因为马克思去世后，马克思主义在世界ศ各国都在展。当然，先主要是列宁把它展了，但是否别ี的国家就一点都没展？我们过去忽略了这个问题，总有个正统观念。马恩列斯毛是正统，其它都是异端，是修正主义。只能ม马、恩、列、斯、毛一条线下来，有点象中国过去说的道统，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孟子，每一个ฐ大圣人去世后。另外一个就继承他。一代一代传，继承下来。只有这些人讲的话才权威、正统。到เ孟轲死后，就断了。'轲之ใ死，不得其传焉'ู。马恩列斯毛，毛主席去世了，再也没有那样一个权威แ了，好象道统也断了。近几十年，马克思主义แ在其他国家也有展。从某种观点来说，也可以说列宁主ว义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ฐ学派。周扬同志说为什么马克思主义只能ม有一家不能有好几家呢？可以有好几家的。我们过去的毛病就是把一个学派看成唯一的真理，不承认其它学派，只承认一家。这就产生了教条主义。过去只支持一家。其它的都排斥，视为异端。列宁主ว义是马克思主义一个学派，当然，是最伟大的、影响最大的一个ฐ学派。但也只是一个学派。"
王若水同志把马恩列斯毛和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予孟子相提并论，显然是荒谬的。这里说到“唯一的真理”。从宇宙观，世界ศ观来说，马克思主义当然是“唯一的真理”，这不仅是因为它是人类知识积累็的总汇，而且是因为ฦ它开辟不断认识和掌握真理的道路。列宁就说，唯物史观是“唯一的科学的历史观”。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中也说：“真理只有一个ฐ，而究竟谁现了真理，不依靠主ว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我们党一向主张马列ต主义普遍真理和本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即使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同志也反复重申这个ฐ原则ท。我们党一向批评脱离本国实际照搬马克思的结论或列ต宁的结论。真正把二者结合了，结合好了，就是对马列ต主义的展。在这个意义แ上，各国的马列主ว义者，都可以而且应该展马列主义。但是不能由此否认马列主ว义แ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毛泽东同志有一个ฐ形象的说法，马列主义是主干，其它都是枝叶。没有主干，就没有枝叶。枝叶茂盛，离不开主ว干，同时主干也会越来越壮大。这里还涉及到เ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的关系问题。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ว义แ》中说：“绝对真理是由展中的相对真理的总和构成的；相对真理是不依赖于人类而存在的客体的相对正确的反映；这些反映日趋正确；每一个科学真理尽管有相对性，其中都含有绝对真理的成分”。说相对真理不等于绝对真理。当然是对的。可是认为人们经过相对真理不能接近绝对真理，就不对了。说绝对真理的长河是无穷尽的，这也是对的。可是否认在相对真理中包含绝对真理的成分，就不对了。
总之ใ，在王若水同志看来，马克思主义人道主义只是人道主义各家中ณ的一家，马克思主义内部也有好多家。这样讲，实际是为各种错误思想、非无产阶级思想、非马克思主义思想、资产阶级和各种剥削阶级思想敞开大门，使它们都能ม在我们国内、党内合法存在，自由泛滥，动摇马列主义แ、毛泽东思想在国家生活中ณ的指导地位，使党内不能有统一的思想，可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这是为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泛滥理论根据。
王若水同志确实有一套自己的思想体系。在许多重大的政治问题、思想问题、理论问题上，他认为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和他的思想体系符合的，就保持一致，不符合的就不保持一致。
按照时间顺序，向同志们介绍一些事实。
一九七八年底到一九七九年春，王若水同志在理论工作务虚会上几次言，说“毛泽东思想也包含某些错误”，毛泽东同志晚年错误“无法说它不属于毛泽东思想”，实际上他后来一直坚持这样的看法。
一九七九年六月开五届人大二次会议。会议的报告稿子，中央政治局委托乔木同志主持起草。报告起草过程中ณ讨论了多次，王若水同志也参加了。有一次我在场，他说，我们党的民主ว集中制有几条，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接着尖锐地问：那么中央服从谁呢？答案是什么เ，他这次没有明说。按照他的逻辑，就是党中央服从全国党代表大会；全国党代表大会又服从谁呢？服从全体党员；全体党员在全体人民中也是少数，又该服从谁呢？得服从全体人民。这样，重大问题的解决，就只得经过全民投票表决。这样一种思路的概ฐ括性的表述，就是小平同志这次批评的党性来自于人民性。
五届人大二次会议召开了，汪东兴同志的代表资格，经资格委员会审查，提交大会通过了。他作为大会主席团成员，也由大会通过了。在进行这两ä项表决的时候，王若水同志没投反对票。可是大会作出决定以后，王若水同志，还有几位同志，在北京市代表团会议上提意见，而且正式写提案，要撤消เ汪东兴同志的代表资格，撒消汪东兴同志的主席团成员资格。中央常委为此专门开会，并且委托小平同志召开代表中间的党员会议，讲了一次话。小平同志说：表点议论，可以谅解，作为提案，那是违反三中全会的精神的。因为三中全会确定政治局成员“只出不进”，汪东兴同志还留在政治局。小平同志又说，有人说我既然是个ฐ代表，我就有代表权。但是，要问他一下，你是不是gcd员呀！你想当gcd员，就要执行党的决定，就要执行党对这次会议的方针。小平同志的批评是很严厉的、很中肯的。王若水同志经常讲民主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也讲要站在人民一边。从这种行动看，他并不尊重多数，连孙中ณ山的“民权初步”部ຖ违反了。他实际上是把少数人的意见当成人民的意见，这样来改正他所谓“党的错误”。
理论工作务虚会结束时，小平同志作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报告。同年八月，王若水同志在上海师大作报告，说“把四项ำ基本原则作为ฦ前提条件，就会妨碍人们去自由地探讨真理。”他说：“我不太同意说四项ำ坚持是思想解放的前提。四项基本原则不是先验的东西，不是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有了。都有个认识过程，从不认识到เ认识，从不承认到承认，从不理解到เ理解，让人去探索ิ，允许人去讨论，甚至也允许人去怀疑。有人主张，在两个‘凡是’的条件下，进行思想解放，那样，张三有个前提条件，李四有个前提条件，条件就多了，哪个前提条件正确呢？还得考查一番。要坚持四项原则，还得让人家提问题，讨论问题。两个'凡是'ู的观点是错误的，是不允许人家提问题的。"
中央重申坚持四项ำ基本原则ท，是因为几十年来社会主义的实践已经反复证明了四项基本原则ท的正确性，是有充分的历史根据的，又是有明确的现实性和针对性的。王若水同志把四项原则和“两个凡是”相提并论是很错误的。他明明知道四项基本原则是小平同志代表中央讲的，可是他在讲话中ณ间却那么เ轻佻地说什么“张三有个前提条件，李四有个ฐ前提条件”。一个gcd员，对党中央采取这样的态度，难道是能够容忍的吗？王若水同志还说，"你说，四项基本原则ท是正确的，总要讲出个道道来，要坚持四项ำ原则，就要让人先解放思想。没有思想解放，就不能坚持四项基本原则ท。"他接着说："坚持社ุ会主义呢？什么是社会主义แ呢？'四人帮'ู也讲社会主ว义，叫穷社会主义，外国也有社会主义，柬埔寨说他是社会主义，越南说他是社会主义แ，南斯拉夫也是社会主ว义，有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แ，有好的，有不好的，哪个是真社会主义แ呢？哪个是假社ุ会主义呢？你坚持的是哪个社ุ会主义呢？"大家可以看到เ，这真是一种面对面地进行质问的口气啊。就在这前后，《人民日报》连续表几篇文章，题目就是坚持什么样的社会主ว义？坚持什么เ样的无产阶级专政？坚持什么样的党的领ๆ导？王若水同志是主管理论宣传的《人民日报》副总编辑。这些文章，和他的观点是合拍的。王若水同志自己้也在一九八○年春天的一篇文章中说："ิ不能讲要在四个坚持的前提下解放思想，倒是应该反过来说，只有坚持解放思想，才能坚持社会主义。你说是要坚持社会主ว义，你坚持的是什么样的社ุ会主义？张三一个ฐ说法，李四一个说法，要解决这个问题，要让大家探讨。要探讨就要解放思想。不解放思想怎么展社会主ว义理论？不展社会主ว义แ理论怎么เ坚持社会主义？"还说："在这一些年中马克思主ว义的理论没有随着实践的展而展。因而可不可以说，马克思主ว义的理论在国际范围内，已经落后于实际情况了？"
一九八○年，让他参加十一届六中全会决议的起草工作。起草过程延续得比较长，反复修改、讨论。一直到决议通过之前，王若水同志一再坚持，要在党的指导思想中间取消列宁主义แ；更要取消เ毛泽东思想。他明确地提出："从现在起，就逐渐用'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思想'这个ฐ概ฐ念来代替'ู毛泽东思想'ู这个概念"。当时有这种主ว张的，当然不只是他一个人。决议通过以后，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在不同场合继续批评毛泽东思想。他不是主ว张马克思主义内部ຖ要允许各种学派吗？即使照ั他的逻辑，毛泽东思想至少总应该是一个ฐ"学派"，但是，他就非要取消毛泽东思想不可。
一九八二年春，中央、国务院作出关于打击经济领域严重犯罪活动的决定，全国开展了这场斗争。决定明确指出：“打击经济领域中的严重犯罪活动，是我国社ุ会主ว义社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阶级斗争在经济领域内的重要表现。”在四月间召开的北京地区理论座谈会上，王若水同志讲：“对打击贪污受贿、走私贩私等犯罪活动，不要公开宣传这是阶级斗争”，“封建社ุ会里头也有贪官、清官，美国也禁止走私，这算什么阶级斗争？"
还有一些重要问题上的错误，都同王若水同志有关。如民主和集中ณ，说民主的实质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再讲集中是多此一举，是概ฐ念的混乱ກ。《人民日报》理论版曾经表《民主ว的权威》，排斥党的领导的权威。一九八二年四月，《人民日报》表王若水同志的《文艺·政治·人民》，认为自由和纪律的提法不好，主张改为自由á和责任，因为ฦ“纪律是外加的，而责任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
一九八○年九月，王若水同志分别在《文汇报》和《上海文学》表所谓文艺异化问题的文章，提出"文艺也会异化。文艺应该对现实生活中的异化如官僚主义、个人迷信、特权等提出批评和抗议，而不应该肯定和赞美异化”。近几年来文艺上的很多问题，都同这种观点有关。北京一个主ว张"宁可创作为一千人所理解的阳春白雪，也不愿为八亿的下里巴人去创作”的作家，还进一步挥王若水同志这个观点，在《电å影创作》上表文章，称赞在文学中“对于社会主义แ条件下人的异化问题的严肃思考”，要求把“社会主义แ条件下的异化”作为ฦ文学的“重大主题”。
在两条战线斗争中，这些年来，王若水同志一贯是坚持反“左ุ”的。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拨乱反正，纠正“左”倾错误，今天和以后，还要继续防止和克服“左”的错误。王若水同志在一些文章中ณ、一些会议上批评“左”有些是批得对的；有些就不对，把正确的东西、马克思主ว义的东西，当作“左”来批评、来反对了。很少看到他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主张。
王若水同志用自己的、思想体系来对待各种问题；赞成什么เ，反对什么，态度是鲜明的。他在文章、讲话中是不隐瞒自己的观点的，一直坚持不愿改变的。‘尽管中央领导同志反复对他进行批评，进行劝告，他还是不愿改变。他读书很用功，生活作风朴素。他有些文章的内容还是可取的。最近，他在《文汇报》表文章，批评《晚霞消เ失的时候》宣传宗教，总的说是好的。但是也要说一句，这同他的思想体系并不矛盾，因为他是一直反对宗教迷信的。
五、今年三月七日，周扬同志在全国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学术报告会上，作了《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的讲话。讲话第四部分，题目是“马克思主义แ和人道主义的关系”。王若水同志说，这部分是由他“修改和补充的”。周扬同志认可这件事情，同时跟我说过，他觉得王若水同志的一些文章、一些观点有点偏，所以在王若水同志修改和补充后又作了一些修改。
这个部ຖ分的内容，和王若水同志关于异化、人道主义的文章，基本方面是相同的。也有些差异。主要是两个地方แ。第一，周扬同志说，"社ุ会主义的异化，同资本主义的异化是根本不同的。其次，我们也是完全能ม够经过社会主ว义制度本身来克服异化的。异化的根源并不在社会主义แ制度，而在我们的体制上和其他方แ面的问题。"他的意思是，社会主ว义แ有异化，依靠社会主义制ๆ度可以克服异化，社会主义แ不断异化，不断克服异化。有人讲，社ุ会主义的异化同资本主义แ不同，是非对抗性的。但是周扬、王若水同志没有讲这个话。周扬同志文中所说的异化，"就是主体在展的过程中ณ，由于自己的活动而产生出自己的对立面，然后这个对立面又作为一种外在的，异己的力量而转过来反对或支配主体本身"ิ。第二，周扬同志明确地把克服异化和改革密切联系起来，认为"掌握马克思主义แ关于异化的思想，对于推动和指导当前的改革，具有重大的意义แ。"小平同志讲话已经提出："ิ这样讲，不但不可能帮助人们正确地认识和解决当前社ุ会主义社会中ณ出现的种种问题，也不可能ม帮助人们正确地认识和进行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为技术进步、社会进步而需要不断进行的改革。"ิ他说各种改革是克服异化。随便举个例子：领导班子的调整，一批老干部下来，一批中ณ青年干部ຖ上去，究竟谁异化了，谁克服异化的？说退下来的老干部异化了，新า上来的中青年干部是在克服异化的，能够这样解释吗？
周扬同志这个讲话，除第四部分有同王若水同志基本相同的观点以外，其他三个部ຖ分，也存在一些我认为ฦ很不妥当的提法。
比如第一部分，说马克思主义是展的学说，这是对的，但是接着说：“它在一定时期和一定场合，也出现过停滞、倒退、甚至变质。从最初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成立，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找到不少说明这种情况的历史事实。我国由林彪、江青两个faທngeming集团所造成的十年内乱，就是其中ณ一个突出的例证。”这样一个说法，同六中全会决议就很不一致。特别是讲到เ马克思主义“变质”，人们就要问，马克思主ว义变质了，你们有什么理由á坚信马克思主ว义？其后果和影响，就是动摇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念。列ต宁同第二国际的斗争非常尖锐。列宁批评第二国际，批评考茨基这些人，从来没有说过马克思主义变质，而是讲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精神，被他们阉割了，篡改了，最多是说这些人背叛了马克思主义。
第二部分说我们党建党以前，以至于建党以后，长时间“缺少马克思主ว义的理论准备”，除举ะ一些历史时期的例证证明这个观点，也讲到直到毛泽东思想的形成和确立，中国党在理论上成熟ງ起来。还讲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在划分实践观点和实用主ว义的区别上还没有给予充分的注意。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坚持实践检验真理的标准，同时又必须ี划清实践观点和实用主义的界线，以防止实用主义所起的以紫夺朱混淆是非的作用。"ิ这里说的不是党内有一些同志或者一些干部，而是讲我们党有的同志看了周扬同志的讲话以后，说他口气太大，是在教训党。
第三部ຖ分讲认识论问题，说把认识分成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两个阶段，“这是把问题简单化了”。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跋文中ณ说：“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这是马克思的一句名言，讲唯物论和唯心论的区别。这里虽然没有明确划分认识过程中ณ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两个ฐ阶段，但是包含了这样一个ฐ认识过程。这就是平常我们讲的，通过五官感知客观的存在，反映到头脑แ里，经过头脑的思维，不仅认识了表面的东西，而且认识了实质的东西。当然这不是一次完成的，是多次完成的。列宁更明确，《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讲到认识论的时候，也是集中讲人的认识经过两个阶段，讲从存在到认识，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认识路线。周扬同志用康德关于认识的感性、知性、理性三个ฐ范畴来批评列宁，批评毛泽东同志的《实践论》，最低限度是过于轻率。这不是前进，而是后退。问过他，这段是怎么写出来的。他说是上海ร的王元化同志起草的，他还问过王元化，这样写行吗？王元化说行，就留下来了丹ล扬同志讲话中ณ的这些问题，都是重大的理论问题、思想问题和现实问题，是同马克想列宁主义แ、毛泽东思想，同三中全会以来党中央的看法不一致的。当然不能认为ฦ马恩列斯毛和党中央没说过的话，就不允许周扬同志说，我们不能采取这个态度。但是作为一个ฐ老党员，作为ฦ一个领导干部ຖ，提出这样重大的问题，总应该向中央报告一下，说我有些意见同马克思讲的不一样，同列ต宁讲的不一样，同毛泽东同志讲的不一样，同党中央讲的也不一样，请中ณ央审查一下，可以不可以这样讲。他没这样处理。《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ท》讲到："对于关系到党和国家的根本利ำ益和全局的重大政治性的理论和政策问题，有不同看法，可以在党内适当场合进行讨论。但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在报刊上进行讨论，应由中央决定。党的报刊必须无条件地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政治观点。对于中央已๐经作出决定的这种有重大政治性的理论和政策问题，党员如有意见，可以经过一定的组织程序提出，但是绝对不允许在报刊â、广播的公开宣传中表同中央的决定相反的言论；也不得在群众中散布与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相反的意见。这是党的纪律。"《准则》是经过中央纪委反复讨论，听取了很多同志的意见，制定和通过的。当时周扬同志还是中ณ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常委也参加了讨论，参加了表决。但恰恰在这个ฐ问题上，他没有按《准则ท》办事。自己参加制定的纪律，自己不遵守，只要别人遵守；党内能够，这样吗？所以，周扬同志这篇讲话，不仅理论上很不妥当，组织纪律上也有错误。
六、今年三月十六日，《人民日报》不听招呼，全文表了周扬同志这篇讲话。
王若水同志说，周扬同志三月七日讲话前，已经表示把稿子交给《人民日报》。七日讲话，八日《人民日报》除报道会议消息外，还刊登了周扬同志讲话的摘要，主要是人道主义这部分。这是王若水同志的主张和定的稿。这天头版头条消เ息中预告“全文本报将另行表”。表这个预ไ告，事先没同中央书记处、中宣部打招呼。八日下午，秦川同志打电å话问我，说《人民日报》想全文表周扬同志讲话，我的意见怎么样。我说了当时听周扬同志讲话的几点印象，大体上是前边说的那些。我同他讲，虽然有这些印象，但对这篇文章提的那些论点我没有把握，是不是全文表，要他向乔木同志请示。也是八日下午，乔木同志给我打电话，说讲话问题不少，不是加几句话减几句话能够改好的，讲话不宜于在《人民日报》全文表。我们商量，全文在《哲学研究》表，周文和其他不同意见的言都详细摘要，作为学术问题上不同意见的争论，陆续在报刊表。
三月十日上午，乔木同志到周扬同志家里，同周扬、夏衍、王若水、郁๗文、贺敬之等五位同志进行长时间的谈话，对周扬同志讲话提出批评。根据谈话记录，有十一个地方แ批评了他的讲话。乔木同志说，不仅他个人，而且同耀邦同志商量了，耀邦同志也委托他转告周扬同志讲话修改以后再表。后来王若水同志也说，乔๒木同志那天是说了修改以后再表。一谈话后，乔木同志又专门打电å话给周扬同志，说讲话中关于异化问题的说法不妥当。十五日上午，我打电话给周扬同志，和他商量：两ä种观点因为当时有的同志不同意他的观点，也在会上表意见的文章都详细摘要，在报上表，周文修改后在《哲学研究》表，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改好。他说已๐经讲了，不想改了，并且提出不同意乔木同志和我的意见，要全文在《人民日报》表。我说，既然不能商量取得一致意见，只好开会，请他参加，大家讨论，共同决定。他最后表示同意。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人民日报》就全文表了。
十六日上午，我打电话问秦川同志，全文表周扬同志讲话，是不是请示了乔木同志。因为事先我叮嘱他，要请示乔๒木同志。他说没有。我又打电话问王若水同志，说我虽然没同你讲，但你是参加了乔木同志那天谈话的，也听到了乔๒木同志关于修改以后再表的意见，为什么在编委会讨论表这篇文章的时候，不把乔๒木同志修改以后再表的意见提出来。他承认他确实没有转告乔๒木同志的意见。我说，这样一来，现在的问题已经是组织纪律问题了。
在这个ฐ问题上，秦川ษ同志有重要责任，已作检查，王若水同志负有主要责任。王若水同志的错误是严重的。从参加周扬同志讲话的修改到《人民日报》不听招呼全文表这篇讲话，整个过程都证明，王若水同志是通过周扬同志讲话的表，来扩大他关于异化、人道主义观点的影响。
主要是向同志们介绍了一些情况。我个ฐ人谈的意见，如有不妥，恳请同志们批评。
反对精神污染的前前后后
七我对二中全会和《文选》的宣传
二中全会结束之后，198๖3年1้0月2๐1日至26日，中央召开了党外人士座谈会。在这个会上，彭真、邓大姐、胡耀邦都讲了话，主要是宣传、介绍二中ณ全会的精神。中央当时决定把、陈云的讲话转党内学习、讨论。由我起草、乔木修改的《中ณ共中央关于转、陈云同志在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上讲话的通知》，送给胡耀邦和书记处。10月20่日中央书记处会议原则通过了这个《通知》。邓、陈讲话附在这个ฐ通知后面。22๐日，乔木把修改后的《通知》稿送胡耀邦ะ审批。胡耀邦ะ当天批示ิ：启立同志：我看可以了，请排成清样送各专职书记看看。如没有什么不同意见，请乔木同志过目一下即可印下去，争取25๓日以前出。同一天，胡启立批：按耀邦ะ同志批示印清样送各书记并请乔๒木同志过目后。当天中ณ办秘书局将清样稿分送胡耀邦、习仲勋、薄一波、方毅、余秋里、宋任穷、姚依林、邓ฑ力群、胡启立、谷牧、郝建秀。他们都没提出意见。24日胡乔木批：照此印。这样，中共中ณ央办公厅把《通知》即中19๗8336号文件下去了。
《通知》中ณ说：同志、陈云同志在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的重要讲话作为整党决定附件到县团级，根据先党员高级干部ຖ后党员一般干部、先党内后党外均限一定范围的步骤，进行学习传达。要着重通过学习讨论，达到统yi荡内各部ຖ门对精神污染严重危害的思想认识。要把文件学好，然后再做对照检查，不要忙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ฐ文件只是在党内印，没有公开表。后来，我重看了当时起草的通知，觉其中有个缺点：各省市。自治区、各部委也是这样一个步骤，即学习先党内、后党外，至于往下传达，由他们自己决定。结果有些省市自己还没学好，就急急忙忙往下传达了。没按照先学后查，真正搞懂ฦ了，然后再逐步展开的办法去做。
当时，我正忙于《文选》19๗57--1้9๗82的宣传、学习工作。这本文选收人了在此期间的重要讲话、谈话，是中ณ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1983年3๑月编完的，7月1日出版行。文选出版以后，乔๒木起草了一个学习、宣传《文选》的通知。7๕月12日中共中央把通知给全党，13日表在《人民日报》上。《通知》强调，学习《文选》，是即将开始的全面整党的重要思想准备，各级党委要加强对学习的领ๆ导。同时，乔๒木还要求《人民日报》宣传《文选》的思想，并列了八九个ฐ题目，让他们组织文章宣传。但胡绩伟、王若水、秦川等人表面积极落实，8๖月12๐日写信给乔木，说乔๒木出的题目他们已经落实到เ理论部、评论部等部门。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真正落实。
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后，乔木让我抓《文选》的宣传、学习工作。这时胡绩伟、王若水已经不当《人民日报》的正、副总编辑了，由á李庄当总编辑，秦川当社长。李庄的态度比较好。从1้0月10日开始，《人民日报》连续表了宣传《文选》的评论员文章和其他文章。《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的题目是我出的。大概是最后一篇，题目是《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此文出来之后，恰好胡耀邦ะ访问日本归来，秦川ษ就把这篇文章给了胡，并说：这么เ一篇短文，就有20多处用的名字，这还不是宣传个人嘛。胡耀邦把秦川的这个话听进去了，胡耀邦说：我们还是要宣传中ณ央的路线、方แ针和决定，还是要执行过去中央专门的少宣传个人的文件。
胡绩伟、秦川都是西北来的，他们是习仲勋手下的干部ຖ。当时，他们经常到习那里去嘀ถ咕这个、那个ฐ。到了整党时，秦川就说：好在有个习仲勋同志，要不然，我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就靠他，我们才撑过了难关。
反对精神污染的前前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