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
“真是对不起,本来都答应你们了,可是昨天晚上说的,突然有点事必须去办。你和咴儿还有澎澎你们三个ฐ人去吧。”
台上一曲终了,主持人开始上来废话和做无聊的游戏;我低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宠物猫没有回来所以空着的坐位,然后起身翻越了重重人群,钻出了演出现场。
“现在才学,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哦,知道了。看你对这方面挺了解的。”
“喂,迟到了还跟人家废话的傻猫先生,请问,你是来看我们乐队排练的还是来气我的?”
周围看热闹的闲人三三两ä两聚集过去,像是苍蝇见了一团热气腾腾的大便一样聚集过去,我已经看不见了企鹅和妇女,只能隐约听见孩子无休止的哭声、妇女扯着嗓子的骂街声、还有企鹅偶尔的争辩。
咴儿淡淡地笑了笑:“是真有事得求你,我想,你们学校宿舍能帮我找个地方住么?”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阿维教导我,“你不能ม放任自己้的善良,不够邪恶是骗不到เ企鹅的。小伙子啊,这样的机会不好好把握,难道你以为你还年轻吗?”
此人正是宠物猫。
“别打岔,你又被企鹅——咔!”獾子做了个ฐ大刀向头上砍去的动作,“被企鹅杀了吧?”
“我知道,可是我想去听,这不是烦人么?”
“是吗,谢谢谢谢,那,照ั你的标准,我一定很有犯二的潜质啊!”
随着虚掩的门被推开和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步踏入这个宿舍——
“怎么了?”阿维问,“难道外面等人的企鹅全变成恐龙了么เ?”
“没有。澎澎那厮,谁知道想什么呢!”
“这样啊,如果澎澎和猫咪让你选一个,你有什么想法?”
“这……”我觉得耳朵有一些热。
“有台名曰铜雀,其赋者云——”阿维看着我,摇头晃脑地拽起来。
“什么?”我转向阿维。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阿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轰炸,战后,满床狼藉,笤帚、袜子、水杯、字典、闹钟็、解剖针ฤ、电话卡、饭盒盖、透明胶ด条、英语四级词汇记忆法,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43
五天后,晚上。
被阿维扛上四层楼回到宿舍里,我唯一的意识隐约的感觉到,牙齿咬得很紧,身上的衣服早ຉ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
“你到底干嘛ใ去了啊!”阿维喘口气,端了盆热水来,动手擦我腿上的血迹,“你不是和咴儿都要去给那个ฐ‘爱上你的猪头三’庆祝生日的吗?”
“你哥哥猪头三!你说澎澎?”
“是啊,那ว个很生猛的企鹅——可是,你怎么เ挂着彩就回来了?”
“唉,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伤其体肤,而后赐其企鹅,以成霸业……”
“少说两句吧你。”阿维又去刨药棉花了,“你到底干什么邪ิ恶的事了?”
“我——”
下午下课后,我呼澎澎,澎澎回电说,他们都在“章鱼饭店”门口的汽车站,等我赶快过去。
“什么‘章鱼饭店’?从来没听说过啊?”
“就是平安大街上的那个ฐ,你赶紧过来吧,赶快!我们等你三十分钟。”
我骑车,走遍平安大街也没看见有叫“章鱼饭店”的地方。
“请问,您知道这条街上有个叫‘章鱼饭店’的吗?”
“不知道,你去西边看看,西边有个鱼市,可能离得不远。”按老大爷的指点我跑了18分钟,仅仅现了一个花鸟鱼虫市场。
“那边有个卖鱼头的饭馆,不知道是不是。”大妈指点的地方แ花了我21้分钟็,人家饭馆答复,别说章鱼了、连墨斗鱼都没有。
“街上饭店挺多的,没听说有叫这个的。”警察叔叔回答地干脆利落。
我急得像闹肚子却找不到เ厕所一样浑身冒汗。
再次呼澎澎后,得到的回电。
“喂,你到底在干嘛啊!”
“我找了一个多小时你说的‘章鱼饭店’也没找到เ。你们在哪呢?”
“说你是傻猫你还真傻啊?你赶紧过我们学校这边来吧,我们已๐经到了,真是的!”
无奈,我钻出电å话亭,翻身上单车,拐把掉头,右脚用力,启动加,横穿马路,闪过行人,转弯猛拐,直冲胡同——
眼前,白色的车皮,还有白色的天空。
刺耳的声音,然后有点疼。
“你明白了么?”我给阿维讲完这段遭遇以后问。
阿维的脑袋摇来摇去,一脸的xyZ。
“唉,文学修养啊,你怎么理解不了呢?”我叹口气,“简单说吧,就是:我着急,所以猛拐进胡同里,前面有辆白色小面,跟我撞上了。”
“早说啊!”阿维愤然起身,“都这样了还犯二,还文学修养!把你撞到远南运动会去,看下半辈子谁养你。”
“哥儿们骑了这么多年车,从来是我撞别人,今天总算来了回新鲜的。”
“还废话。我问你,你就这么血丝呼啦的自己走回来的?”
“应该是吧。撞上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后来觉得挺疼的,我想大概我是够戗了,学校从此失去一名英才,祖国从此失去一个栋梁,世界上的企鹅们都要伤心不已了……”
“你,你,”阿维看着我受伤的右脚๐,“你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让我难以想象的是,你脚肿得跟猪头一样了,怎么竟然能ม推着自行车走回来!”
“你说什么เ?”阿维说“猪头”,隐约中ณ我感到一丝不妙,“快把电å话给我用一下,澎澎他们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