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识好歹,多少人要我宠信我看都不看一眼呢!”说罢,猛地一使劲,拉开了锦被。
她露出一小截粉嫩的兰舌,一副引诱的样子,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饥渴。
结果到最后她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直到那一触火焰耀眼夺目的剥ຓ开她好不容易裹上美丽的外衣,她才骤然现,原来,这才是疏途,才是诀别ี,才是永生。
“什么?”
冥王出现的那天,冷七七将众人遣散之后,星轨曾看见清歌曾一个ฐ人悄悄的出了紫ใ竹园,她一路尾随,看见他竟然是去了禁地。
多么残忍,却又多么真实。
在场的人都齐齐被震慑得退开一步,顿时面无人色,一致的转头看向了半眯着眼睛的冷七七,潜意识觉得,这一定是和冷七七认识的人。
这日,杏花院里少有的晴朗天气,阳光透过杏花撒下细细密密斑驳的光影。
“谁容许你唤这个名字的!”冷七七这一千年来少有的厉色,横眉冷目,“阿鲛ຑ早就死了,死在了九重天,死在了三万天兵的包围里,死在了无归死去的荼蘼山!泪无痕,你没有心!”
“咳……”清歌觉得这十五天像是把这一辈子所受的伤都集中在了一起,重伤未愈一再的伤上加伤,他的视线天旋๙地转,这般模糊中仍是可以感受到那个男人杀人的目光。
这“天香豆蔻”是夏嫣嫣曾经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他不能丢了她,不能让她被这些满手污浊的人玷污了。
哀,莫大于心死。
“清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兀自勾起唇角,“我一直以来,其实也……是存了私心的。”
既然是笼,当然就要有笼的意思。
再看夏扶桑满身的火焰,熊熊烈烈,好似永不熄灭,那双鹰眼如火似毒的盯着在场的众人,竟叫人说不出的恐惧,这样的人惹上了,绝对是不死不休。
“……”踏雪只沉重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是啊,她没有办法。
“离开?”踏雪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他们千辛万苦,历尽了多少磨难才终于死里逃生到了这扶桑岛,这已经过去了八天了,雀羽还等着他带药回去,叫他离开,他如何甘心?“姑娘这是何意?”
此时的清歌仍在昏迷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此时的水晶城中心的宫殿里走进一个背着巨เ大龟壳的老者,恭敬的匍匐在地。向那在高高的龙椅上假寐的王上报。
“嘘!”清歌和踏雪同时出声制止,默契的一人拍了夏嫣嫣的后脑勺一下。
“是个女子吗?”
可是踏雪对清歌的歉疚在下一秒就消失殆尽了。
“自来处来,归去处去。”
这是他第二次到这个禁地来,第一次就是当他重伤醒来的时候。
“不要,不要——”一声高过一声的绝望,最后都只剩下一个名字罢了,“封喉封喉……”
“我?我能做什么?”踏雪疑惑的看着冷七七。
爱情,总是盲目的,盲目到整个世界,只余他一人,容不下其他,哪怕是自己。
原本喧闹的大堂却在那个抱琴上台的男子出现后,鸦雀无声。
踏雪觉得自己再也保持不了心如止水,一张俊脸绷得老长,脸色青中泛黑。
你可知道,我宁可是我来承受。
那是他一千岁的成年礼,他郑重的看着她开口,轻轻地吻住她的眼睛。
纸上墨荷染了几滴落尘
雨打梨花深闭门
影成双隔帘一灯
这一盏酒香仔细闻
羁鸟旧林情最真
此间滋味与谁人
将往事一杯尽盛
你曾素手把香焚
无爱无恨亦无嗔
临窗控笔作雨声
……”
才跨进了未央宫的大门,便听见这般让人如痴如醉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