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茶杯放好,说:“胃还难受吗?昨晚你喝的太多了!”
带着无奈和愤怒开车回家。
那人艰难地转过身来。
虽然我不喜欢服装,但是,我还是时不时帮帮老爸,比如下单、跟单、货运什么的我都去做。有时候也会去陪个客户,可是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和老爷子一起去见客户,说话做事拘束的难受。记得有一次,和老爸一起陪个ฐ新加坡的客户吃饭,酒桌上多喝了几杯,我和客户拥着抱着称兄道弟,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和服务小姐晕上几句。其实那天晚上我和客户都说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老爸对我使鼻弄眼。由于客户在,他也不好作。只能趁客户不在意的时候在桌子下面踢我几下。记得第二天一大早,我刚睁开眼睛,老爸就怒视眈眈地把我臭骂了一通。我也没顶嘴,蒙头大睡。等老爷子骂够了,我才起床。
自从上次从白桦酒吧得到杨晨的电话后,一有时间我就会拨打几遍,可是一直无人接听。他奶奶的,是不是酒吧老板娘在忽悠我?
来到เ约定的白桦酒吧,李大林早已坐定,正摇头晃脑地随和着嘈杂的音乐浑身抽动。我使劲地拍了他一把:“在这里抽什么筋啊!去舞池扭呗,还有小妞配合。”
我应该感到幸福,每个人见到我都会夸上新า娘子聪明漂亮。于航长相不赖,人也不错,独生子女的她就是有点任性。在橘子城来说她的家庭也算的上富有了。她的爸爸为了我们的婚礼除了为我们买了一套两房一厅的景观房子外,还准备把他半壁江山——“家家邻酒店”给我们经营管理。我应该很感激于航、感激她给我的这一切。
“怎么了杨晨?”
“我……”杨晨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能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我很难受!”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北坞村路的一个ฐ电话亭里。”
北坞村路?那已经是大郊区了,这么晚了她在那里干什么?我顾ุ不及想那么多了,边忙着穿衣服边说:“你等一下,太晚了不要乱走动,我马上来!”放下电话,抓起衣服飞奔下楼。
这该死的天气还飘起了雨,乌云、暗月、苍星令我窒息。
我以最快的度来到北坞村路,放慢车,深夜的路灯显得格外昏暗。风不大,但能听到“嗖嗖”的声音。四处没有一个人,好像行驶在无人的外星城市。不一会,我看到一个ฐ灰色的人影孤零零的缩在那个电å话亭里。
那是杨晨吧?我停了车,走向前去,说:“杨晨,你怎么了?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见到我,她一头栽进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我问。
她不说话,一个劲地哭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紧紧地抱着她。好一阵子,我才慢慢的把她扶上车。
“杨晨,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对不起,我太难受了,控制不了自己了。”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受?这么เ晚了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碰上坏人啊!”
“见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许言吧?”
“不是!”
“是谁?”
“沈海ร露!”
“沈海露?就是白桦酒吧的老板娘?”
“嗯。”杨晨点了一下头。
“她找你干什么?”
杨晨把头低下,过了片刻๑说:“你觉得沈海露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也是刚认识,根本没有来往过,对她不了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想起来了就问问呗!”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我问。
“一年了!是我来北京后认识的。”
“你们一直保持联系?”
“是的!”
“想不出来你和她还有来往。难怪她对你那么熟ງ悉,连你家的电å话都知道。说来也奇怪,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白天谈啊,非要闹到这么晚?”我看了看杨晨,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我忙改口说:“当然,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等以后吧,有机会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我不强人所难,等你认为ฦ需要告诉我的时候再慢慢说出来。”我说:“现在已经近3点了,是在车里呆一夜还是去我家?”
“随便你吧!”
“那就去我家吧”说着,我偷偷看了一下杨晨问:“许言现在怎么เ样了?”
“啊?!他回老家了。”
“是吗?什么时候回去的?”
“早了,大概半个月前吧!”
“为什么回去啊?”我故意问。
“在这里找不到เ工作就回去了。”
杨晨的回答如此坦然。我心里想: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我撒谎,而且撒的这么理直气壮!别以为我不知道,许言就在北京,说不定明天就能见到他,只是相见的地方不同,也许是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