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点头，慢慢走进屋子，落步甚是小心，避开地上的破碎物和血迹。
国汉还来不及体会头和脸被玻璃划破的痛楚，身子已经重重的撞上了对面的墙。
“内容写好了，按个ฐ手印就行了。”胡强文把打印纸扔在地上。
“还没吃晚饭啊？”男人开口，一股浓烈的槟榔气朝国汉喷来。
“没钱了？前几天不是刚了工ื资吗？”国汉。
“对啊，对啊，哪有这个道理的……”男生们又嚷了起来。
看到男生们迟疑，国汉故作爽朗道：“哎呀，小兄弟们，你们担心个锤子啊。我们把会所选在这里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嘛，你们也知道，衡城这两ä年扫黄扫得厉害。我们这些大男人当然不怕扫黄，ing察来一个干一个ฐ，来两个ฐ杀一双，可是做事的姑娘们怕啊，要是开在繁华热闹的地方แ，肯定会有ing察三天两ä头的来sāo扰，那样肯定做不了生意的嘛。你说是不是，寸头兄弟？”
“一瓶？看不起人啊！今个ฐ儿不干掉一箱谁都别想走！”
但，在这股浓烈的霉味中ณ，似乎还参杂着一股其他的味道。
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酸臭味。
国汉浑身一震，毛孔竖起，用力把门一推，月光顺着门口倾泻进了屋里。
屋里空无一人，但地上却铺着一条草席，而且灰尘遍布的地面上有着几个明显的脚步。
“怎么了？”女孩们见国汉有异，纷纷涌到门口。
“屋里有人！”国汉沉声道。
“是七佬社的吗？”一个女孩问，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有多少人？”有一个女孩，冷汗已经开始冒出来。
“张……张女士，出来吧！”国汉大步踏进屋里，大声道。
从一闻到那股酸臭味，国汉就知道肯定是张秋涯了，这股味道今晚自己闻得太多了，绝对错不了。只是在称呼上面，他实在不知道该叫什么什么好，张前辈？张婆婆？张姑娘？张小姐？思虑再三，他还是觉得叫张女士比较合适。既表明尊敬，又带出身份。
“是她？在哪呢？”后面的女孩们惊讶，跟着走进屋子里来。
“嘿嘿，没想到เ你们的跟踪本领还是挺强的嘛。居然能一路找过来，看来，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一个人从房顶顺着墙壁滑了下来，正是张秋涯。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张秋涯脸sè森然，突然大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
众人只感觉胸ถ口一闷，一股强悍的内劲儿从身边穿过，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便紧紧ู关上了。
“张女士，你听我说……”国汉眼前一黑，心中大急，慌忙解释道。
但话刚出口，便感觉脑袋一痛，一股大力托着自己้甩了出去，直接砸到墙壁上。周围也接二连三的传来女孩们的惊呼惊叫，显然都被张秋涯制住了。
惊叫过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国汉倒在地上，冷汗直冒，极力想冷静下来，但紊乱ກ的呼吸却不给他一点机会。
难以忍受的安静和黑暗没持续多久。
擦的一声轻响，一团柔和的火光划破了黑暗，点燃了桌上的一支蜡烛。
烛光亮起，张秋涯yin郁的面孔出现在黑暗中ณ。
“谁派你来的？”张秋涯目光冷峻，看着国汉。
受不了张秋涯刺透眼睛直达内心的眼神，国汉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强制自己把目光转向旁边的蜡烛上面。
“逃避没用的。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在十秒钟内出这个ฐ世界上最惨绝人寰的叫声，”张秋涯目光灼灼，“别逼我那么做！”
“张……张女士，我们只是来避难的，绝对没有跟踪你！”国汉鼓起勇气道。
“噢。”张秋涯点点头，慢慢走到国汉身边。
“刑不重，则ท言不实！”张秋涯开口。
“什么？”国汉没听清。
下一秒，国汉就明白张秋涯是什么意思了。
张秋涯左手忽然抓住国汉脖子，右手闪电般的抓起国汉左手，用力往外扯。
国汉上半身顿ู时一紧，像一根绳子一样被扯的直。
“咯……咯……，”国汉艰难喘气，他左ุ手本来就有伤，现在被张秋涯力猛扯，只觉得痛入骨髓，想大声嘶叫，却又被抓住了喉咙，根本就不出声音来，只能勉强蹦出几个音节。
张秋涯冷眼看着国汉痛到几乎扭曲的面孔，手上力道不断加大。
“谁派你来的？”张秋涯左ุ手微松，留给国汉一个ฐ堪容音的呼吸。
国汉喉头一松，顾不上回话，立刻张大嘴巴连吸了几大口空气，然后才喘息道：“真的没人派我来，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来这里是为ฦ了……”
话还未说完，张秋涯左ุ手猛地收紧，继续箍住了国汉脖子。
“不说，就是死！”张秋涯手上力，这次的力道比之前的还要猛。猛到国汉连白眼都快翻上来了，脸sè也变成了濒死前的猪肝sè。
“说……说……咳咳……我说……，”国汉四肢乱舞，拼尽全力求饶。
“说！”张秋涯松手。
“是七佬社派我来的！”国汉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