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正在擦药。”她的理智正一点一滴地被动情的快感给覆盖,即将溃不成军。
耳旁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男也有女,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进到内房里,片刻之后,便有人坐到床边,掀开床幔。
殷奉天替她拿下沉重的凤冠放到桌上,接着拿起已经倒入酒的一对红杯,再度回到床边。
听着说书人口沫横飞的说着她和殷奉天之间的“情史”,她真觉得好笑,说书人口中所说的“方แ鸯和殷奉天”,应该和她所认识的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不同的两组人马。
“你的内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滚开!”
“既然知道是本王恩准你躺在本王的床上养病,你就更该乖乖๔的,别ี总是逮到机会就想和本王作对。”
听着屋外滴答的雨声,她轻叹了口气,不知道雨什么เ时候才会停,这一阵雨从清晨就开始下,难道今晚她得在外和雨作伴了?
“呃?”东方แ鸯才正要迈开步伐移动,没想到后头就传来陌生男子喝斥的声音,她轻皱眉头,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不好,才出来没多久ื就被人给遇上。
“哼。”东方鸯故意冷哼,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她才不会笨到泄露自己的身份,让他又得到威แ胁东邵的筹码。
而混在舞姬里的东方鸯,早在一入帐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殷奉天时便讶异一愣,她没想到เ镇国王竟然就是那日她在温泉池边遇到的无耻之徒!
反正他想做的事、他想得到的东西,他都会以最快的度想尽办法弄到手,没人阻止得了他。
他很贪心的,他要的不是一个月、一年,他要的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两辈子,他要她时时刻刻๑都陪伴在他身旁,两人一同走到人生的尽头,谁都不先抛下谁。
一听到她不高兴的语气,殷奉天赶紧转身追上她的步伐,从她背后紧ู紧环住她的腰,亲密的将她给困在自己怀里,放软了语气,“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并没有恶意。”
“哼。”她故作不满,但其实暗暗窃喜,就知道这么做能软化他惮度。
“好,我不怪你出门不带护卫的事,但你去哪总该告诉我吧?”
“就到处走到处瞧呀,我嫁来西邵已经半个月了,却除了皇宫之外其他地方都没去过,一时兴起,就出去逛逛了。”
“所以你逛了哪些地方?觉得哪里好玩?还有哪里没逛到的,下一回我陪着你一起去逛?”
“呃……”惨,他这个问题她完全回答不出来,随便乱ກ说肯定会被他给识破,该怎么办?
正当东方鸯苦恼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另一名丫鬟突然来到回廊,打断他们蹈话。
“王爷,七殿下来访。”
“奉廉?”他来做什么?殷奉天皱起眉头。
东方鸯暗暗松了一口气,殷奉廉来得正是时候,她可以顺势摆脱夫君的询问,“既然七殿下来了,你就快去见他吧。我出门一趟流了不少汗,先回房去换衣裳。”
她洋溢着笑容在他颊๐上落下一吻,给他一点甜头安抚他,便离开他的怀抱回房了。
殷奉天巴不得随着东方แ鸯一同回到房里,但碍于殷奉廉,他不得不忍下自己的,他没好气的吩咐丫ฑ鬟,“请七殿下到书房里。”
殷奉天来到书房等待,过没多久丫鬟就领着殷奉廉出现。
“五皇兄。”殷奉廉有礼的招呼道。
“说吧,你有什么事特地跑来找我?”
殷奉廉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问:“五皇兄,你真的不再带兵打仗了?”
“东、西邵ๅ的停战盟约都已经签下了,你现在还问这个问题,不会觉得多此一举ะ?”
“朝中不少人对此事非常不满,五皇兄,你为ฦ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大的让步,真的值得吗?”
西劭朝中一直分成主ว战及主和两派,两ä国和亲的事情,主ว和派当然是乐见其成,但主战派的人可都是气得牙痒痒的。
殷奉廉也是主战派,所以非常反对殷奉天娶东方鸯为妃,而他们的母妃也因为原本希望殷奉天能凭着战功将太子给拉下,自己登上帝位,但谁晓得殷奉天却为了东方鸯不惜停战,让她感到十分失望,因此对东方แ鸯的印象非常不好。
主ว战派的人不是没有试图说服殷奉天,阻止他这么เ做,可惜他做任何事情只凭自己的喜好,想做就做,是战是和他都不在乎,许多人觊觎的兵权他也不看在眼里,因此没人奈何得了他。
“我以为我惮度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了。”如果不值得,他何必大费周章的让鸯儿嫁来西劭?
殷奉天惮度坚定,始终没有动摇过,这让殷奉廉非常气恼,更觉得是东方鸯太过狐媚,坏了他们的好事,也害他无法立战功,得爵位。
他不想继续当个闲散皇子,他想和五皇兄一样有权有势,甚至越五皇兄,能够直接影响朝政局势,不用靠跟他人合作也能达成目的,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他。
在他达到这个野心之前,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凡是阻碍者,他都要想办法除掉!
一股邪恶的念头瞬间萌生,他非得破坏五皇兄和东方鸯之间的关系不可,绝不能让她再留下来碍事,“五皇兄,别再被她给迷惑了,她毕竟是东劭人,难保哪一日不会为ฦ了东劭而反过来害你,你一定要当心她。”
“七皇弟,你多虑了。”殷奉天淡淡的回答,语气已๐有些微怒意。
他相信鸯儿,她是真心诚意的来到他身边,才不会背叛他,他还没蠢到เ连她的心意是真是假都分不出来。
倒是七皇弟,对她的偏见太过严å重,对扩大西邵版图、甚至是完全吞拼掉东邵的意图太过执着,几乎已到เ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就和其他极力鼓吹战争的朝臣一样,这让他很反感。
他向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所以不会随着他们起舞,他们再怎么说服他,他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五皇兄,我并不觉得自己多虑了,她——”
“够了!七皇弟,”殷奉天终于冷下表情,打断他的话:“如果没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咱们不必再谈了。”
见兄长面露不豫,殷奉廉只好气愤不甘的转身离开,但这并不表示他已经放弃了。
无法从五皇兄这里下手,让五皇兄赶走东方鸯,那ว他就另外想办法,非得让东方鸯离开西劭不可。
他的眼眸蕴满阴郁狠厉的愤恨,东方鸯必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甚至最好……永远都不在人世间出现。
隔日午后,汪芷衣趁着出府办事的机会来到เ一间茶楼外,要车夫在外头等待,自己一个人进到เ茶楼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