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杰说道:“不错,我和李锋都是蜀地人。”
于人杰犹豫不决,沉默不语。
李锋笑道:“我姨丈的草书可是一绝,人杰兄初到เ长安,自然不知道我姨丈在长安文人墨客心目当中的地位,以后你自然就会懂了。人杰兄,这次来长安,你有什么打算?”
李锋说道:“姨丈客人那么เ多,每天迎来送往的,我怎么猜得着?”
张旭说道:“这官场之上,像杨慎矜,杨鹏这样溜须拍马巧ู言令色之徒多了去了,见了比自己官阶大的,恨不得跪舔,看到不如自己的,恨不如像踩蚂蚁那样一脚踩死。我说李锋,你在宰相府头一天开工,便遇到杨鹏这么一个软钉子,以后比杨鹏讨厌的人多了去了。不如这样,我呢去找张九龄大人说说,这主ว簿咱不干了,咱爷俩继续在长安城里逍遥自在,你说成吗?”
阿沈说道:“公子,今天在宴席上,宰相大人很喜欢你呢!你明天便要去宰相府为宰相大人效力了,我跟着公子一块去,好服侍在公子的左右。”
李锋说道:“在下李锋,蜀地人。”
贺知章笑道:“这是朋友宴会,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直接叫我贺伯伯好了。”
李锋忙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再哭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打你骂你了。”
李锋只得点头。
张旭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做官有什么好的?这社ุ会上的人总是觉得,骑乘肥马,坐宽敞轿子,坐上官位就是好的,殊不知的有多少官场的失意者,因为受到同僚的排挤,被流放他乡,惨不忍睹。因此李锋,在这太平盛世,做一介布衣,平淡度过此生,也没有什么不好。”
李锋和李二娘进入了张府,很快,老仆人便通知了张夫人。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便是张夫人。
李锋黯然道:“亲戚哪里靠得住呢?今天去找了杨玄璬,那张老脸根本就没有正脸看过我,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剑南节度使那里看看有没有出路。实在不行,就安心读书,将来参加科举喽。”
于是杨玉瑶等人欢笑着跑开了,于人杰望着她们的背影,恨恨地望着。
仆人微笑道:“杨玉奴是四小姐的闺名,不过她这两ä天偶感风寒,因此待在房间里休息。这三位是大小姐,二小姐还有三小姐。”
李锋寻思道:“如今是唐玄宗开元年间,各地的节度使已经很有实权了,的确不必一棵树上吊死。要是能在一方แ节度使身边做了谋士,慢慢往上爬,将来到长安做官也是有可能的。”
妇人答道:“看来你真是摔糊涂了,这么多的事情都忘记了。现在是大唐开元年间,开元二十一年。这里是成都的青牛镇,我们李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的。”
李锋,阿沈,于人杰三人均大吃一惊。
李锋说道:“你住在野外的山洞里?是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吗?”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河西羌族人,我父母都已经过世,族人待我不好,我不喜欢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今年年初ม,便骑马逃了出来,浪ฐ迹天涯,这会子就到了长安了。”
李锋说道:“你是羌族人?你说你只身骑马到此,怎么不见你的马匹?”
少年站起身来,吹起了口哨,不一会儿,远处响起了马啸声。
一个枣红色的马儿,从树林里跑了出来,这马儿身形极为健硕。这马儿野性十足,见到李锋等人,还不时蹦跶几下,吓得李锋,阿沈,于人杰只得躲到一边。
少年抚摸着马儿,说道:“你们别怕,我这马儿性子温顺ิ的很,不会踢人的。”
于人杰说道:“你是它主人,自然不怕它了。这山里虽说人不多,但是你这么放着马儿到处跑,不好吧?伤到เ人怎么办?”
少年说道:“这可是草原上长大的马儿,自由在在惯了,拴不住的。”
少年拍了拍马儿,那马儿嘶叫着跑开了。阳光的照耀下,马鞍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李锋见这少年一脸的风尘之色,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但是马鞍却是崭新า的,说道:“你这马鞍不错啊,肯定得花上个几两银子。”
少年人笑道:“不瞒你说,这马鞍不是我买的,是我抢来的。”
一听到“抢”字,李锋,阿沈和于人杰面面相觑。
李锋说道:“你居然抢马鞍?我可告诉你,马鞍虽然不值钱,可是在长安,要是被人告到官府,吃上这样的官司,没准也是要蹲大牢的。”
少年人笑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前些天在去云阳游玩,天色暗下来之后,便遇到了一群马匪拦路打劫,有十几个人,想夺我的马匹。我可不惧怕这些小贼,拔出长剑和他们打斗了一番,这些鼠辈落荒而逃,我马鞍旧ງ了,便飞身上前,把最后一个马匪揪下马来,夺了他的马鞍。”
李锋愕然道:“你一个ฐ人打退了十几个马匪?”
少年人淡然道:“区区马匪,不值一提。”
李锋和于人杰,听这少年猎人打发十几个马匪好似剁瓜切菜一般,愈加心惊。
火越来越旺,不一会儿,大雁肉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少年撕下一块大雁肉,放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看得出来,他肚子已经饿坏了。
他撕下一块肉,冲李锋说道:“你们也来吃啊!你们看着我一个人吃,我都不好意思了。”
少年拿起一大块大雁肉,递给阿沈,说道:“大美妞,给你一块肉吃。”
阿沈羞红了脸,摇了摇头。
少年人大笑道:“不要害羞嘛!你不吃,我就给别ี人了!”
他扔给李锋一块大雁肉,盛情难却,李锋分给于人杰,阿沈,三人围坐在火堆旁,陪着那少年一起吃起了大雁肉。
少年猎人明显很喜欢阿沈,问道:“大美妞,你喜欢吃大雁肉吗?”
阿沈点了点头,说道:“这大雁肉很是鲜美,我很喜欢。”
少年人大喜,说道:“喜欢你以后就常来找我玩,我多猎杀些鸟儿小兽给你吃。这山里的鹌鹑,鸽子,野兔味道更好。”
李锋说道:“都吃了你的大雁肉了,还没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答道:“我姓荔非,名守瑜。你们叫什么名字?”
李锋答道:“我叫李锋,这是我的朋友于人杰,还有丫鬟阿沈。荔非兄,你老是在这山里打猎为生,也不是一个办法,你有什么打算?”
荔非守瑜说道:“我没什么เ别的本事,倒有一身的武艺。我原打算去河西节度使牛仙客手下投军,可是那里距离我老家太近了,我族里很多人在牛仙客帐下效力,因此河西我是去不成了。我听说,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礼ึ贤下士,我打算去蜀地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