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并没有生气,坐在苏幼言面前的桌上踢着双腿:“确实呢,不过真不明白支理哥哥喜欢你哪?脸上的疤,很丑哦,幼言,你比我想象中更丑呢。”朵拉歪头眯起眼睛笑着,她在揭苏幼言的伤疤,苏幼言没有动容,站起来:“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激怒吗?”
柯布想不通,很想不通,这么好的一对夫妻到底是怎么教出楚浩é宇这个变态的、楚浩é宇看着窗外,挽起衣袖站起来:“我们来打雪仗吧。”
“很久以前就想见你一面,想向你说声谢谢,柯布。”蓝银的声音轻柔:“不用摆出那样白痴的表情,谢谢你遇见了支理,有了你才有现在的支理,才有那么多爱他的人,愿意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的朋友,已经很好了,这样就很好了。”蓝银站起来,手指放在柯布的肩膀上:“就像以前一样,一直呆在他身边吧。”
柯布愣了愣,从来没看过应修杰被吓成这个ฐ样子,支理对他到底做了什么?柯布内心对这人提议是非常满意的,但他假装ณ不情愿的样子:“不太好吧,既ຂ然抽签决定那就得公正。”
这次的目的地是因果镇,靠海的城镇,说是个镇但规模相当于一个县城,而且那边现在的气候温暖,风景迷人,因地势复杂的原因,开发较少,去那里旅๓游的人也很少。
“唔…”那人发出疼痛的呻吟。支理弯身,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与那人对视:“所以,我再问一次,刚刚打你的人是谁?”
“求之不得。”应修杰明显也有些高兴。
支理从教室走出来,准备进男厕所,看到一群人站在厕所门外,竟然这样发问:“你们在干嘛ใ?”
话说,应修杰说的画面和柯布现实看到เ的画面很有出入,明明只是应修杰倒霉碰到支理黑化,然后拖去厕所打了一顿,再然后用脚踩着他让他入组。
“你脸皮是不是太厚了。”
只是两名少年不懂事的玩笑,谁又想到เ,却给彼此锁上了深深羁绊。
支理和苏幼言这时也来到了食堂,所有人聚齐了,食堂里这个时间很拥挤,柯布看着自己的饭菜,再看一眼旁边周欣合自己准备的便当,鲜艳色彩的蔬ຒ菜和肉搭配在一起,果然还是会做菜的女人好啊,与之相比,柯布把视线投向苏幼言,苏幼言连吃饭都在看书,注意到柯布的视线,虽然没有表情,但她的眼睛却投来你再敢比较杀了你的暗号。对面坐着的支理并没有动眼前的饭菜,只是盯着周欣合的饭菜,盯得周欣合连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明明是自己的饭菜现在却有种下不了手感觉,最后周欣合怯怯的把菜推到中间,看向支理:“要,要吃吗?”相处一个月后,周欣合也渐渐没有那么怕生。支理没说话,筷子伸进了周欣合的菜里,还有比他更脸皮厚的男人吗。旁边的楚浩宇和应修杰只能ม投以羡慕的眼神。
“什么?”
“当我什么都没说。”柯布有些不爽的瞪了支理一眼,继续往前走,支理伸出手在柯布的头上按了一下:“看来你已๐经退化到เ分不出真假了。”指尖的温度从头顶ะ传来,让柯布的心不轻不重的紧了一下。
“难不成你以为会和手里抱着书的美少女撞个满怀,她娇羞的压着若隐若现的裙摆‘啊,讨厌,别看啦。’;逛图书馆时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เ同一本书,然后目光凝视10秒;下雨路过街边看到เ她逗弄着弃猫,宁愿自己淋雨也要给猫撑伞。别做梦了,这些不符合现实的烂俗剧情早该被烧毁。”柯布,一个ฐ非常现实的孩子!从不对世界抱有任何一点积极的幻想。
支理放下铅笔:“请便。”
“这还差ๆ不多。”蓝银低下身往支理的左脸印上一吻,然后满意的舔舔嘴唇,利落的拖着朵拉消失了,留下茫然的观众。
春意带着不可阻挡的气息席卷而来,暖和了,绿叶、花朵甚至连暗沉沉的教学楼也变得明亮起来,在手指间转动的笔掉在书上,柯布撑住下巴整个人显得慵懒,看了一眼孜孜不倦传授知识的老师,又把视线落在支理的身上,纤细的后颈、洁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暧昧的光线里越发美好。喜欢美好这个词,更喜欢把这个词放在支理身上,他配拥有。
下课铃尖锐的响起来,安静的教室开始哄闹。支理注意到投向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刚要接触时柯布便仓皇的离开目光。柯布不太纠缠关于爱情的问题,你爱我吗?你有曾经比我更爱的人吗?你爱我比我爱你多吗?你有一天会不爱我吗?柯布认为执着于这种问题本身就是在离间爱情,他不明白爱情真正的含义究竟是什么เ,只是毫无杂念的想和他在一起,无所限制,没有更多的要求。他拿出从图书馆借的书翻看起来,虽然没有幼言这么嗜好看书,但柯布也有自己้的喜好,他喜欢尼采,生涩难懂ฦ的文字,大胆的语言甚至有些疯狂、自负却能引起共鸣。【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但是我除了满腔悲愤的走在这条路上,别ี无选择】柯布想起了高中的外教,那时英语超烂的他几乎无法与这位不太懂中文的外教沟通,但有次下课后,这位有着红色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双腿踏在讲桌桌底部,抽着烟,眼神里什么เ都有,也什么都没有,那种状态给柯布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出于那时对外国人的好奇,柯布向这位外教发了短信,每发一条信息柯布都需要在网上找翻译很久,外教问柯布喜欢的作者,柯布简短的回答尼采,外教笑了用aທ-ๅha这个开头,外教告诉他,他人生第一本书就是尼采所写的。终于在外教走的前一天,外教送了一部碟片给柯布,封面是用黑色的油性笔写的一段话,同学拿起来在柯布旁边翻译:“虽然你经常无法表达想说出来的话,但我却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句话成了柯布多年以后还会记住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เ,突然会想起这么เ以前琐碎的事。等回过神来,支理已经坐在了柯布的旁边,手指拿过柯布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封面:“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