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一车谷子,母亲在前面拉我们在后面推,艰难地行走在去往碾米厂的路上。远远的,就看到父亲在湖南餐馆的门口,和那ว些女的在谈笑。昨晚要父亲去碾米他不去,今天看到他在那种糜烂之地,不知母亲当时是什么感受?我想,一定很苦吧。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许多的误会铸成了一场爱,那是喜剧;太多的爱又酿成了一场误会,那ว又是悲剧ຕ了。
我开始思考人生,现自己้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思维变得有点迟钝,心很是慵懒,再这样下去,除了混还是混,不禁在心里骂了句:真tmd没出息。算算日子工ื作三年,不得不感叹时间的稍纵即逝。
“那你要把住啊。”
“到时有钱就多送点,没有就没办法了。”
其实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和和睦睦、衣食无忧就知足了。就这么简单的愿望于我却是一种奢望。我是从小在父母的吵闹和打骂声中ณ长大的孩子,没有过多的关心和温暖更谈不上幸福,才有了倔强和懦弱的双重性格。
“你是江西的,对吗?”没想到一开口问的是这个。
自从来产线挑人那次就明白她对我除工作外有一种偏爱。这种偏爱是个性也好,长相也罢,反正外人也能ม感觉得到เ,不然他们就不会问我是怎么选到这的。
“标哥,你这是在做什么เ啊?”看到เ他左手拿铲子右手拿刀的,我问了句。
嘿,你猜结果怎么着?课长下来转,现吴启明手上满是红点把他调去打螺丝了。这下可好,本来就忙不过来,现在只剩ທ我一人,真气愤。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还坐在对面看我工作幸灾乐่祸的说:“刚才那ว男孩子的手成那样,怎么你的手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你的皮肤挺适应这个的。”
电影里仇人最后成为生死之ใ交,这不免有点戏剧性,现实生活又何常不是呢?也许此刻你正为自己中ณ了五百万而欢呼,下一刻就成为了阎王爷名下的一名囚徒。生活就像万花筒,繁花似锦的背后不知又是什么เ样的灾难。一切在意料之ใ中又在意料é之外。
“好准时啊。”我笑着说。
十六岁,我不知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觉得一片凄凉,有种流泪的冲动。或许用茫然而又坚定比较确切吧!茫然的是未来的生活,坚定的是一定会上大学的信念。
“听人说,那ว女的来找,你爸擦了下皮鞋就走了。”母亲淡淡的回答。
女人的神经是敏感的,丈夫同床异梦又怎能ม会觉察不出?说是听别ี人讲的,只不过是为了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
那时我上初二。自上初ม中,我变得叛逆,留起了长,对谁都很冷漠也无心向学,心里充满对上天的怨恨。
“你跟那女的手牵手,她买了什么เ给你?”母亲问。
“一件衣服一条裤子。”父亲答。
“你给她买过什么?”母亲的声音。
“一条裙子,黑板细白花,还有一只手表。”
“你以为她买了给你吗?还不是用你的钱。”
……
男ç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花钱买快乐,要是妻子说他没人要,还会把那些龌龊的事显现出来。
“你搞不搞?不搞我回去了。”这是那女的临ภ走前的话。
用这种话在母亲面前证明他有人要,也太可悲了。这句话让我听了恶心,觉得他不但做了龌龊的事,更是个ฐ龌龊的人。父亲那高大的形象从此就这样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