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睿哥哥,对不起。”也许,我对上官居睿能说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句话,并且以最卑微的姿态。
“字条?什么字条?”我低声地说,但听起来更象是低三下四。
心被扯着痛。
圆美流转,何减美成,母亲便是这样。
也许,这是我唯一能给阿谷的承诺,其它,我不行。
我直言道:“所以我才要跟他说清楚,怕他越陷越深。”
夜晚的洛阳城烦躁不安,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如果这时岑参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扑在他的怀里哭上三天三夜。
一点也不能,还惹得当局者不但执迷不悟,更加肆无忌惮。
“好一片笙歌乐舞!”我拍起手鼓起掌,慢慢向父亲踱去。
“清泠,什么时辰了还在外面逛荡?”千针万确是父亲的声音。
可以大丈夫般地霸道,可以将世间所有男儿心思一览无余地显露于她的眼底,在朝朝暮暮的风雨中,一如既往地精心守候身边的她。
“我一直想寻匹好马,此马却也太平常。”他下了马对我说。
熏风拂拂,暑气让人乏力,“呆子,你不会挑个清静的地方?非得在大街上候着。”我娇嗔地数落着他。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到我的身后又轻蹑檀板。
母亲点了点头,母亲是明白我的,我不似别的女子做起事来唯唯诺诺,很多事情我自有定数,母亲曾说过这一点我像极了父亲。
“没事的,孩子!”母亲将我的眼睛一擦,连话语也带着叹息声,“最近总是睡不安枕。”
翌日的清晨过了巳时我还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睁开眼睛,因为昨天的整个片断在脑海ร里不停地一幕一幕上演,怕睁开了眼睛,岑参就不见了。
来到了一家酒坊,是新开张的酒肆,上面的门楼尚未做齐整,却已开张营业了,他用手指着后面已๐有年份的老宅,我寻着望去,虽有些败落,仍能感觉到昔日的辉煌ä。
安置好了苏元得,我和岑参已站在铜驼陌巷๕的大街上,世上的许多事情真的有说不出的理由,就在我和岑参相视而对,彼此一瞥的眼眸里,不需秉烛长谈,不需熟悉了解,彼此已踏入彼此的心。
还能隐约听到“凌然,凌然”地喃喃声。
“这是……”我不敢再言语下去,生怕说漏嘴什么เ。
岑参与我挥手道别,我一直在找一句婉词,可以相约再见的理由,平日里随意拈来歌赋词曲、绚丽诗文的才情,此刻竟找不到一个ฐ别致的借口。
这个时候这个姝媚儿来扰这份美好,真是令人作厌。
“流传千古?”他似是而非地浅笑,又似在自嘲。
“这是我朋友幽道的习琴之ใ处,他最近家中有事,他是这儿的乐师,这里虽是倾颜阁,却是唯一不入庸俗之地。”怪不得这里摆放了不少的乐器,但跟苏元得屋内的乐器相比还差点。
我嗅着香熏,内心有一种惊世骇俗的无法把持,莫不是余香有情,聊以自卫不成!
哪里还等得了上官居睿的回答,我已๐打开了荷包,却是我儿时无意拾得的那块有色彩的鹅卵石,比起平常的石头不过是多了几道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