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眼睛频频眨动,泪水连绵不绝地涌出来。她用纸巾不停地擦拭,可是越擦泪水越多,最终无法遏制ๆ住,随着喉间发出的一声哽咽,啜泣出声。她索性不再擦拭,用两只手捂住了眼睛,遮住了脸庞,任泪水肆意流淌,尽情哭泣。
“如果她让我承担责任我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我胆怯地反复问询自己,因惶恐脑แ海中却只有茫然。我多么希望那天晚上的冯晓静是李婷,这样我不用浪费时间思考就能找到答案!
“是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一坐下就不知道从哪儿说了。”李婷没有抬头,仍看着咖啡杯子,不停地搅动。
无奈,我只有把话题硬扯回来了,像我的领导在开会时跑了题——
我没有过分责难贾南升,只是严肃地叮嘱他妥善处理这件事儿,并且保证以后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否则……怎么样呢?我没有往下说。我觉得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冯晓静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是老样子。亚丽的变化却让我吃惊,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竟然没有认出来。她把长发剪ຘ短了,眉目间没有了涂抹的浓妆;身着白色红道圆领的服务员服装,脚穿一双黑色方แ口平底鞋,整个人显得干净爽利,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妖冶之气。冯晓静见我就关心地问事办好了吗。我闪烁其词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杜冉,生怕他讥笑,让冯晓静看出来,弄我一脸尴尬,下不了台。杜冉是个会来事儿的人,马上笑着对冯晓静说,“听说你来了,他哪儿还有心思办事儿呀!这不,立马催着我跑回来了。”
我又写了一份报告,报告中不但尽量避讳使用刺激郑熠阳的字眼,还要如实说明情况,向公司求助。你可以想象到这份报告写得有多艰难,大概比我写这部书死掉的脑细胞还要多出几倍。写完后,我首先找到谭玉健,让他看,帮我分析有什么不妥。谭玉健看过后问我,你这是工作报告吗?我反问他不是工作报告是什么,他说是乞讨书,谄媚得让人看了想吐。我听后放下了不安的心,不再多争求他的意见,便把报告从他手里在拿了过来,起身向往外走。谭玉健怔怔地看着我问,你就这样交过上去吗?我还没有说我的意见呢!我表情诡异地对他笑着说,你刚才提的意见已经说明了一切。谭玉健迷惑不解,挤着肉眼泡子又问,我什么意见就说明了一切?你看了后感到恶心,说明我这份报告一定会受到郑总经理的认可。说罢,甩下了还没有明白过味来的他,径直向总经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