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无关,老二!”老七说。
爱丽丝扫视了一下桌上,除了茶,什么也没有。“我没看见酒啊!”她回答。
“如果这扇门在我们之ใ间,你敲门,可能还有意义,”那仆人并不注意爱丽丝,继续说着,“假如,你在里面敲门,我就能让你出来。”他说话时,一直盯着天空,爱丽丝认为这是很不礼貌的。“也许他没有办法,”她对自己说,“他的两只眼睛几乎长到头顶上了,但至少是可以回答问题的,我该怎样进去呢?”因此,她又大声重复地说。
“我不能解释得更清楚了,”爱丽丝非常有礼貌地回答,“因为我压根儿不懂是怎么开始的,一天里改变好几次大小是非常不舒服的。”
幸运的是这只小魔术瓶的作用已经挥完了,她不再长了,可是心里很不舒服,看来没有可能从这个房子里出去了。
“我没有啥说的!”鹦鹉急忙答道。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远处轻微的脚步声,她急忙擦干眼泪,看看谁来了。原来那ว只小白兔又回来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只手里本着一双白羊羔皮手套,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大扇子,正急急忙忙地小跑着过来。小白兔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地说:“哦,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唉!假如我害她久等了,她可别生气呵!”爱丽ษ丝很希望来个人帮助自己,因此见到小白兔很失望。但是在小白兔走近时,她还是怯生生地小声说:“劳驾,先生……”这可把兔子吓了一跳,扔掉了白羔皮手套和扇子,拼命地跑进暗处去了。
掉啊,掉啊,掉啊,难道永远掉不到底了吗?爱丽丝大声说:“我很知道掉了多少英里了,我一定已经靠近地球中心的一个ฐ地方แ啦!让我想想:这就是说已经掉了大约四千英里了,我想……”你瞧,爱丽丝在学校里已经学到เ了一点这类东西,虽然现在不是显示知识的时机,因为没一个人在听她说话,但是这仍然是个很好的练习。“……是的,大概ฐ就是这个距离。那么,我现在究竟到了什么经度和纬度了呢?”爱丽ษ丝不明白经度和纬度是什么เ意思,可她认为这是挺时髦的字眼,说起来怪好听的。
‘只要当心思想,那么所说的话就会合平情理。’”
“她多么喜欢在事情中寻找教训啊!”爱丽丝想。
“我敢说,你在奇怪我为什么不搂你的腰,”沉寂一会后公爵夫人说,“这个原因是我害怕你的红鹤。我能试试看吗?”
“它会咬人的。”爱丽丝小心地回答,一点也不愿意让她搂抱。
“是的,”公爵夫人说,“红鹤和芥末都会咬人的,这个教训是:‘羽毛相同的鸟在一起。’”
“可是芥末不是鸟。”爱丽丝说。{}
“你可说到เ点子上了。”公爵夫人说。
“我想它是矿物吧?”爱丽丝说。
“当然是啦!”公爵夫人好像准备对爱丽丝说的每句话都表示同意,“这附近有个大芥末矿,这个教训是:‘我的多了,你的就少。’”
“哦,我知道啦!”爱丽丝没注意她后一句,大声叫道,“它是一种植物,虽然看起来不像,不过就是植物。”
“我十分同意你所说的,”公爵夫人说,“这里面的教训是:‘你看着像什么就是什么’;或者,你可以把这话说得简单点:‘永远不要把自己้想象成和别人心目中的你不一样,因为你曾经或可能曾经在人们心目中是另外一个样子。’”
“要是我把您的话记下来,我想我也许会更明白一点,’爱丽ษ丝很有礼貌地说,“现在我可跟不上趟。”
“我没什么?要是我愿意,我还能说得更长呢!”公爵夫人愉快地说。
“哦,请不必麻烦您自己้了。”爱丽丝说道。
“说不上麻烦,”公爵夫人说,“我刚才说的每句话,都是送给你的一片礼物。”
“这样的礼ึ物可真便宜,”爱丽丝想,“幸好人家不是这么送生日礼物的。”
“又在想什么了呢?”公爵夫人问道,她的小小的尖下巴顶得更紧了。
“我有想的权利,”爱丽丝尖锐地回答道,因为她有点不耐烦了。
“是的,”公爵夫人说道,“正像小猪有飞的权利一样。这里的教……”
爱丽丝十分诧异,公爵夫人的声音突然消เ失了,甚至连她最爱说的“教训”也没说完。挽着爱丽丝的那ว只胳膊也颤抖起来了。爱丽丝抬起头来,现王后站在她们面前,交叉着胳膊,脸色阴沉得像大雷雨前的天色一样。
“天气真好呵,陛下。”公爵夫人用低而微弱的声音说。
“现在我警告你!”王后跺着脚嚷道,“你要么滚开,要么把头砍下来滚开,你得立刻选一样,马上就选。”公爵夫人作出了她的选择,马上就走掉了。
“现在咱们再去玩槌球吧。”王后对爱丽丝说。爱丽ษ丝吓得不敢吭气,只得慢慢地跟着她回到槌球场。其他的客人趁王后不在,都跑到เ树荫下乘๖凉去了。他们一看到王后,立刻跳起来又玩槌ຄ球了。王后说,谁要是耽误一秒钟็,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整个槌ຄ球游戏进行中,王后不断地同别人吵嘴,嚷着“砍掉他的头”或“砍掉她的头”。被宣判ศ的人,立刻就被士兵带去监禁起来。这样,执行命令的士兵就不能再回来做球门了。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球场上已经没有一个ฐ球门了。除了国王王后和爱丽丝,所有参加槌球游戏的人,都被判ศ了砍头监管起来了。
于是,累得喘不过气的王后停了下来,对爱丽丝说:“你还没去看素า甲鱼吧,”
“没有,”爱丽丝说,“我还不知道素甲鱼是什么东西呢!”
“不是有素甲â鱼汤英国菜中有素甲鱼汤,是用素有模制的甲负汤。如同中国的豆制品素鸡,名为素鸡,实则同鸡不相干的。吗,”王后说,“那么当然有素甲â鱼了。”
“我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说过。”爱丽丝说。
“那么咱们走吧,”王后说,“他会给你讲他的故事的。”
当地们一起走开的时候,爱丽丝听到国王小声地对客人们说“你们都被赦免了。”爱丽丝想这倒是个好事。王后判了那么多人砍头,使她很难过。
她们很快就碰见了一只鹰头狮,正晒着太阳睡觉呢要是你不知道什么是鹰头狮,你可以看看画。
“快起来,懒家伙!”王后说道,“带这位年轻小姐去看素甲鱼,听他的故事。我还得检查我的命令执行得怎样了。”她说罢就走了,把爱丽丝留在鹰头狮那儿。爱丽丝不大喜欢这个动物的模样。但是她想,与其同那个野蛮的王后在一起,还不如跟它在一起来得安全,所以,她就留下来等候着。
鹰头狮坐起来揉揉眼睛,瞧着王后,直到她走得看不见了,才笑了起来,“你笑什么?”爱丽丝回,“她呀,”鹰头狮说,“这全是她的想象,你知道,他们从来没有砍掉过别人的头。咱们走吧。”爱丽丝跟在后面走,心中想道:“这儿谁都对我说‘走吧’‘走吧’,我从来没有叫人这么เ支使过来,支使过去的。从来没有!”
他们走了不远,就远远望见了那只素า甲â鱼,孤独而悲伤地坐在一块岩石的边缘上,当再走近一点时,爱丽丝听见它在叹息着,好像它的心都要碎了,她打心眼儿里同情它。“它有什么เ伤心事呢?”她这样间鹰头狮。鹰头狮还是用同刚才差不多的话回答:“这全是它的想象,你知道,它根本没有什么เ伤心事。走吧。”
他们走近了素甲鱼,它用饱含着眼泪的大眼睛望着他们,可是一句话也不讲。
“这位年轻小姐希望听听你的经历。”鹰头狮对票甲â鱼说,“她真的这么เ希望。”
“我很愿意告诉她。”素า甲鱼用深沉的声音说,“你们都坐下,在我讲的时候别作声。”
于是他们都坐了下来。有一阵子谁都不说话。爱丽丝想:“要是它不开始,怎么能结束呢?”但是她仍然耐心地等待着。
后来,素甲鱼终于开口了,它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从前,我曾经是一只真正的甲鱼。”在这句话之后,又是一阵很长的沉默,只有鹰头狮偶尔叫一声:“啊,哈!”以及素甲鱼不断地沉重的抽泣。爱丽丝几乎要站起来说“谢谢你,先生,谢谢你的有趣的故事。”但是,她觉得还应该有下文,所以她仍然静静地坐着,什么话也不说。
后来,素甲鱼又开口了。它已经平静多了,只不过仍然不时地抽泣一声。它说,“当我们小时候,我们都到เ海里的学校去上学。我们的老师是一只老甲鱼,我们都叫他胶鱼。”
“既然他不是胶ด鱼,为什么要那ว么叫呢?”爱丽ษ丝间。
“我们叫他胶鱼,因为他教我们呀。”素甲鱼生气地说,“你真笨!”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你真好意思,”鹰头狮说。于是他们俩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可怜的爱丽丝,使得她真想钻到เ地下去。最后,鹰头狮对素甲鱼说:“别介意了,老伙计,继续讲下去吧。”
“是的,我们到海里的学校去,虽然说来你不相信……”
“我没说过我不相信。”爱丽丝插嘴说。
“你说了!”素า甲鱼说。
爱丽丝还没来得及答话,鹰头狮就喝了声“住口!”然后素甲鱼又讲了下去:“我们受的是最好的教育,事实上,我们每天都到学校去。”
“我也是每天都上学,”爱丽丝说,“你没什么เ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