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忧伸手一抹,湿湿的,“天佑,你的口水……这样很不卫生。”
“不会这么倒霉吧,”柳无忧全身都紧张了起来,好像能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像狼嚎,不对,像老虎,也不对……
“帮我撑住他的眼睛,一会儿我……”柳无忧做了个滴血的样子,天佑心领神会,虽然是一双大手,可动作却极为ฦ轻巧,“小狗子,姐夫弄疼你了可要说话哦。”
“忧忧,他们真得很惨,你能帮就帮一把吧。”柳老太太抹着眼泪说道。
天煞的狗剩,你叫什么天佑啊,简直就是来祸ຖ害人的,柳无忧气馁地跌坐在地,郁๗闷死了。
“娘子你去哪里?”天佑敏锐地耳朵发觉柳无忧打算偷偷溜走,赶忙拉住了她的手。
“娘子,你不能喜欢别人,否则我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
“忧忧,”柳三重不解,亭长和这些人明显是一丘之貉呀?
“亭长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ว啊,”刀疤脸立即跪在了地上,哭诉道,“我小舅子今天说道柳家做工,我妹妹有点事情,差小的过来叫小舅子回去,可是里面都找了,不见人影,小的猜测小舅子已๐经出事,而且是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王氏越想越怕,便朝后院奔去,可是西屋头塌陷,连屋门都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了,“忧忧,你在不在里面?”
柳无忧一放手,天佑便跳开老远,就怕再次遭到毒手。
柳无忧极为ฦ怀疑天佑到เ底是不是傻子,哪有傻子不仅能出口成章,大道理还一套套的。
等柳老太爷发现时,他的秘密在柳无忧的面前已经不是秘密了,“忧忧啊,不问自取视为偷,爷爷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他自己乐意的,”柳无忧咬唇道。
“娘子,酒里有毒?”天佑哪里还管是不是欠揍啊,他可是关心这酒里的毒会不会让他一命呜呼。
果然是无奸不商啊!
柳无忧怕惊着已经睡着的长辈,压低声音说道,“快点放我下来。”
下午,沈千算答应的糯米和白米都已经送了过来。
“鄙人有的是时间,姑娘慢慢考虑。”
家里有病人,有孕妇,有老人小孩,风餐露宿的话,极为容易着凉,尤其是李氏,万一着凉,会影响肚子里的胎儿,这一点,活了两世的柳无忧当然是道听途说了一些。
“沈老板,不用多说了,我们柳家饿死都不吃嗟来之食,所以…”
“忧忧,”柳老太太认认真真地端详柳无忧,见他没事才放下心来,“孩子,别进去了,伤着了可怎么เ办?”
柳无忧惊骇地发现他的满是水泡,“天佑,你的手?”
柳永福的声音消失在了左ุ厢房的门后。
亭长的笑容尴尬地挂在了脸上。
“柳无忧,你休得口出狂言,川澜山是我买的,这可是有正儿八经的地契的,”沈冒发从衣襟摸出一张纸,用力一甩给柳无忧看。
邱แ氏给大夫付了十文诊金,又将人送出去,拿着一张药方แ让柳无虑去抓药,柳无虑磨磨蹭蹭地不肯去,“不想去西庄头。”
“对对对,应该就为了这个。”王氏和邱แ氏应和道。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替柳三重分担痛苦。
柳无忧听见柳三重被打,哪里还能ม淡定,拉着柳无虑一起跟了过去。
“行。”
“好了,别难过了,奶奶说得也不差,你啊好好在家里伺候着,省得爷爷奶奶操心。”
“是,张秀才娘,”毛家嫂子清了清嗓子,像宣布圣旨一般昭告道,“上次啊我找她们要回嫁衣,你们猜怎么着?”
“胡闹,”王氏听见儿子怂恿女儿下田,连忙制止,“姐姐是姑娘家,怎能下田?你呀还不赶紧去,免得一会儿稻谷都被乌鸦吃光了。”
“柳二姑娘,如何才会同意呢?”
为ฦ了不使人发现,柳三重带着柳无虑在第二天天没亮就偷偷去了川澜山。
“爹回来了,爹回来了,”柳永福隔着门欢呼大叫。
“小臭臭,你吓死姐姐了,”柳无忧揪住柳无愁的辫子,让她站了起来,“他们人呢?”
“姐姐无恙就好,”柳无虑松了一口气,问道,“姐姐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