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我估摸是春竹那坏东西干的,所以坛子不好放在家里了。”
瞧她那样儿,徐氏道,“他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我叫着买鸡,还不是要给夏荷也吃吃,你撕个鸡腿,再倒些汤回去。”
顾ุ春芽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没瞧见呢,只听说是辆很好的马车,奶高兴得不知道啥样,还想请送她们回来的人进来喝口茶,人家没有肯。”
远处那群姑娘的阵势可不小呀!
要说容色,顾夏荷真该嫁去富贵人家,她这样绝色的容貌,也只有那些公子哥儿才消受得起。
“真的?”顾明瑞眼睛一亮。
顾老爷子笑出声来。
腌菜炖的烂烂的,里头放了点儿油,入口即化,倒是比她吃过的雪里蕻还要好吃些,看来此春菜非彼芥菜。
“能有啥事啊,肯定是忘记了。”徐氏道,“把衣服收一收,洗干净了,等下回亲家再来,记得拿给他。老大你也是的,亲家走,你不知道?桂花都不同你说一下?这要出来留一下可不好了,别ี人知道,还当咱们不亲和呢轩辕传人闯都市。”
“哎哟,是好吃。”柳氏吃了几口,大力称赞,“难怪路过你们铺子,见那么忙,这会儿生意又好转了罢?”
她总有自己独立的一天!
两人正说着,徐氏回来了,劈头就骂周氏,“就知道你心小,看夏荷请了妈妈来教,你就在外头说我这个婆婆的坏话,弄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你这个没脑子的,生的儿子也没脑子,我倒是想出钱给他学呢,他学得了?跟他小叔写个名字都不成,就是传了你的笨!”
徐氏不说话了。
顾春芽惊呆了,“你……”
“我听小景说的,他们家经常去挖地菜吃。”顾明瑞道。
徐氏是很心疼这个女儿的,瞧见她一身粗布衣服,连杨氏穿得还不如就更难过了,趁着叫她进去说话,就从柜子里拿了钱出来往她手里塞。
“十二文钱呗。”顾明鑫道。
说起这个,顾应全心里的愧疚又没了,“也是,到底是她对不住咱,就是两孩子犯了错,怎么也算抵消。”
“你去说还不是要被骂,娘这几天气着呢。”杨氏忙道。
顾老爷子打断她,“你就是不消停了,是不?他们几个哪里有这些钱,你不是不知道的,还说了干啥!进屋去!”一边就怒气冲冲的先走了。
顾春芽道,“爹,爷爷那个ฐ木棋盘都有好几个口子,缺了角,早ຉ该换了,还有啊,那棋谱都黄了,爷爷都不舍得去买新的。现在我身体好了,爷爷对我那么เ好,买这些送给他也是应该的。”
“就是这样。”顾春芽道,“那油菜豆干,其实都能ม做好几个花样呢,五香的,辣的,甜的,光是味道就够他们学不来的。”
都说这猫是金氏养了好几年的,当初ม嫁过来就提了要求,得把猫好好养着,她不能ม出尔反尔。
顾春芽把手伸到它脖子下面,挠它下巴上的毛。
“我哥喜欢你写哩。”顾春芽把大红纸给他,“你可不能让我哥失望,他还指着这两个福字,明年大财呢!”
少年很快就来了,见到เ那姐妹俩,眉毛不由一挑。
“瞎说!”顾ุ应全立刻反对,“春芽以后要嫁人的,哪里好来做包子,以后不好找婆家。”
“姐,今儿真烧鱼了?”她小声问顾冬儿,“我咋没看见哩,哪个去买鱼的,咱们也有得吃吗?”
顾明瑞摇摇头,“这馅儿是比以前好吃了些,不过比起周记来还差ๆ了点,这样可抢不过来生意。”
顾应全愣住了。
跨出门口,顾春芽憋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李氏身子挪过去,“姨母,我倒是有个法子。”
方แ茹脸儿红了红,“瞧你说的,你才厉害呢,我娘老说你绣活做得好,比我强多了,说是白生了我,学不来她的手艺。”
顾明瑞不吭声了。
杨氏红了脸,低头道,“是我的错,没有教好孩子。”
顾老爷子也觉得这簪子谁也不该拥有,他们这样的人家戴这种东西就是浪费,更何况这是李氏偷了药材的钱去买的,说出去都丢人!
这是要休了她啊,李氏惊叫一声,差点瘫在地上。
“看啥药?”徐氏一愣。
李氏就笑了,“姨母还不会劝劝公爹吗?咱夏荷可是大孙女儿,第一个出阁的,要是嫁得好,咱们家就过得容易多了。姨ถ母,那司徒家什么人家,以后小叔要再考个举ะ人,做个官还不容易么เ?就是没考,还不是能ม打点打点?”
杨氏脸儿一红,“娘怎么会不气呢,只是像你们说的,没有证据啊,你们二婶嘴巴又毒的很,跟她吵起来没个完。你现在身体好了,娘就知足了,犯不着真的闹起来,再说,她也是你奶的表外甥女,这事传出去不好听。”
顾春芽刚才在上房没见到顾老爷子,问顾冬儿道,“爷去哪儿了?”
这卫大夫住的是三进的大院子,最前头是紫云医馆,第二进住的是仆人,伙计,并有几间库房,第三进才是他与家眷生活的地方。
又来一个中年妇人进来交枕头花,正好听见了,语带嘲讽的道,“哎哟,如花似玉的姑娘,晓梅妹子哪儿舍得!以后是要嫁去好人家做娘子的,差一些,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姨娘,手咋不比别人金贵些?”
“春芽小姑娘回来了?”那人听到声响便走了出来。
“大叔好。”见这人四十左右的年纪,方正脸膛,顾春芽很有礼貌地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