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间,温度特低,行人也稀少,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水泥路旁,高大的树木依然直直挺立,树下落了些微黄的枯叶,随风贴地打着旋。
这屋里的人,他看厌看烦了,本来这些都是为大哥准备的,现在主角来了,他自然是不会再理会其它。
“阿姨,我小时候长得很丑吗?”
“爷爷。”
栅栏下面蜿蜒着一片弯曲嫩绿的藤蔓,白绿相间,还点缀着雅致的黄花。
他这人也真够变态,这种天气竟然不把敞篷给遮上,绮罗的耳朵被冻红了。
正要站起身质问他,却不慎防被他给拉了个正着,整个人,几乎是被当成物体被他给拖了出去,他力气极大,拖自己,轻而易举。
慕少臣随之像被人当头浇了盆凉水,不好的预感是一回事,真正被说出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卫寮是自己的死党,长相*倜傥,对女的都挺有一手的,却屡屡在绮罗手中栽倒,追了她将近一年了,可惜郎有情、妹无意,每次都被当成路人甲。
对方开始不习惯她的态度了。
这只倪小猪天生就迷有磁性的声音,高数课那位教授声音特有磁性,倪小猪明明天生对数学的敏锐感不够,却一门心思扑在那门课上,恨不得天天有那门课似的。
慕少臣深黑的眼眸一转,在她的身子即将触及地上的时候,难得大善心,扯了她一把,而他自己的身子也往一边斜了下。
他这一手,让绮罗免去了很多痛苦,至少落的时候,不是背部跟后脑一起撞上的,缓冲了下,背部着地,脑袋被他这么一拉,不知触及了那一根神经,她的双手都护了起来保护后脑แ去了。
所以,除了后背火辣辣的一片疼痛,身上其它部位倒是没有感受到疼。
慕少臣没压到她身上,他帮了她一把,所以没有时间为自身着想,身子是前面着地的,嘴唇磕破了,下巴也乌青了一片,身上穿着衣服,倒是不知道哪里出了较为ฦ严重的状况。
按理说,绮罗应该谢谢他的,但是想到自己在这的最大因素就是他,要不是他,自己的计划怎会被耽搁,还有,自己会一天都没吃上饭吗?
绮罗是先从地上爬了起来的,见慕少臣依然在地上,维持着摔倒的那个姿势,她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越过他,可是他竟然一声不吭,这比较反常。
就先前两个人的交手而言,慕少臣岂会乖乖任由自己้走开?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半蹲了下来,慕少臣呲牙咧嘴,眉头紧蹙,脸色看上去是相当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