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桐弄巧成拙,右手绑上了这同心符,这些年来着实挠心,却苦于无解,只得任它留在手上,今日不知怎么的,他会将这同心符的另一头系在了段夕何手,或许潜意识里,段夕何体内的五彩灵石对他非常重要!
段夕何还是头回见华乐桐当着自己้的面耍起把戏,不得不信服。
段夕何怔了住,这女子的五官与她半分不差,可这身服饰梳妆,她段夕何敢说,她长这么大,还没穿得如此盛重过,是谁这般意想天开,将她画成这样?连她本人都觉吃惊。细细回想,不由拍起大腿,想起她替宋画师出的那馊主意,顿时替自己汗了一把。
“喂!你不是说要教我功夫的吗?那就从这辟谷术开始吧!”段夕何笑道。
华乐桐勾嘴淡笑,反手举起骨扇又敲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徒儿真不乖๔,为师让你在门口等着,你倒自己跑了来,为师是不放心你啊!”
说着将手抽回,两ä手插腰想指着华乐桐就要开骂,这时一道绿光掠过两人头顶,华乐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声,用食指压着她的唇瓣,星眸一亮,伏在她耳畔道:“这楼里有只妖怪,徒儿在这等候为师!待为师将那ว妖怪捉来给徒儿瞧瞧!”
她第一次立于云朵之上,伫于天地之间,两脚๐软得如团棉花,瑟瑟抖,见华乐桐如棵苍天大树般屹立在身边,不时朝他靠去,抱紧他的一条胳ฑ膊道:“能不能飞得低些,我……怕高!”
撇撇嘴试探地道:“跟着你干吗?我,一不会做饭,二不会洗衣,再说了,我可是华国师的徒弟,难不成你敢跟他抢人!”
华乐桐垂眸低笑,白袖一拂,翩然已到段夕何跟前。
段夕何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怎么看都觉这男的有几分熟悉。火光映照着男子的俊脸,这是一张世间少有的美人脸,俊美绝伦间,似乎有点祸国殃民的味道。这男子看似二十多岁,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一头暴瀑般的乌,自然垂落在肩,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多情,那桃眼此时虽闭,却让人感觉随时都会睁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朝段夕何袭来,她提紧ู心,告诫自己,再看一眼就走。眸光继续在男子脸上打转,只见那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腥红的薄唇不知何时已漾起丝丝笑意。
想他堂堂大国师,法力无边,居然屈尊为一个ฐ丫头疗伤、穿衣,现在居然还被这丫头当成了床,真是辱没他大国师的威严!华乐桐嘴角抽了又抽,抱着段夕何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由á思磨着怎样让这丫头变得乖巧些?
却转过身,不许自己再多看一段夕何一眼,对着温泉边的两棵槐ຈ树微微招手,两道绿光一闪,那两棵槐树摇身一变,化成两个娉婷袅袅的女子。
“如此看来,倒是你命不该绝!本座今日还不得不出手!也罢,就冲你体内的五彩灵珠,本座暂且先留着你的小命!”
之前,廖翮又对着女娲石像拜上三拜。
廖翮急地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又命士卒端来几个大火盆,往盆里添加了许多炭火,直将营帐里烘得暖暖的。
段夕何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一种从无有过的熟悉感涌起。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由远而来,她缓缓抬起已๐经昏花的双眼,见一个士卒端着个大碗朝她步来。那ว碗里冒着热气,隐隐有米饭的香味,她提起精神,一眼瞧见个大鸡腿正搁在大碗上面,心毛悚悚的,早已忘了腹刑的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