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董事长快到了。”
卫丞把针筒攥在手里，低头凝视骨音。他的保证除了一次又一次被打破……
笑什么笑，再笑把你吃掉。
“我有重要的事和人谈。”卫丞想了想体贴的补充一句：“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医生还需要什么？”卫丞盯着莫瑞手中ณ的鳞片侧身站在骨音和莫瑞之间。他的眼神和动作明确表达了他的言外之意——既然拿到鳞片也就不需要其他东西了。
“不要碰我！”闹别扭的骨音用力推开卫丞，就算他们不可能全权信任对方是一早就清楚的事实，现在不信任的话题挑明了，骨音怎么也无法忍受一个不能信任他的人类抱他。
“现在怎么办？”骨音爬起来靠在床头架上，他死死瞅着不说话的卫丞，这种时候卫丞要么是成竹在胸要么会一五一十告诉他接下来的安排。他们相处的短暂日子里，卫丞向来是对他坦白的，有话就说，与他无关的话题该不说则不说。“我刚ธ刚吐出来的东西都冲掉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痛？”卫丞解开两人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扶着骨音脖子一手揉上他的肚子。腹痛的原因那ว么多，一时间卫丞只能想到是人鱼孱弱的身体出了毛病。“去医院！”
“你吃多少和他们无关。”卫丞说。
卫丞再次摸摸骨音的头，用ip通讯器联络樊凯休商议工作上的事宜。樊助理即使暂时改行做保姆，公司的事情卫丞依然习惯交代给他去办。休息时间只要上司要工ื作，樊凯休就得拿起通讯器一样一样向下传达指令。
骨音蓦地一怔，搭在肩膀上的手好像按在他心上。
全文完。
“购物？买什么？”骨音仔细端详眼前的人类，难道不是什么东西在冒充卫丞？或是睡了下地板就烧变傻了？
“他今天也放假。”
“不要。”骨音慌忙摇头。
“你说你哥？”
“飞艇走的快通道比较畅通，海边离家有点远，我们要开飞艇去。”卫丞把骨音抱到副驾上坐好。他已经从樊凯休那里知道，骨音是一条可以一整天窝在沙上看电视不用去泡水的人鱼。换做其他人鱼，出行可没这么简单容易。
看到人鱼坐着人鱼车过来开门，卫丞眉峰微挑，“我去上班，你在家把衣服穿上。过会儿有人来清理房屋，我叫他们给你做饭。”
“这是第八区的食物吗？”卫丞饶有兴致的用叉子叉起一块鱼放进盘子里。骨音的火候掌握到位，许久不做菜用的还是电力炉也能把鱼烧得熟ງ而不烂，拿叉子叉不会散掉。
“不舒服？”卫丞眉头一紧，难道这么快就病了？
“没关系，看来卫先生的人鱼很活泼，但是我记得凯给我资料é上这条人鱼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拾起眼镜擦了擦重新架在鼻梁上。“由于突然苏醒卫先生才叫我来的吗？”
上个月卫丞吩咐助手去找一条健康的不会吵闹更不会惹麻烦的人鱼来为他产子，没想到隶属八区的人鱼基地中正好有一条昏迷不醒的极度符合他要求的人鱼。他想过了，如果真的成功生下孩子，他一定会对那孩子好，不让他和自己一样在一个冰冷残酷的家庭中长大，虽然那孩子可能要一辈子面对一个昏迷的母亲。
“报复你爸和你哥？”
“父亲喜欢大哥，只要我夺走继承权，父亲一定会痛苦，大哥会更恨我们。”
“你知道的太多了。”骨音脑แ海里蓦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而他也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和骨音不在一个频道的卫丞自然不懂他话里的幽默，卫丞想自己确实知道的太多，所以可悲。
“我先前说杀手死了是实话。”骨音接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
“这一手很漂亮。”卫丞嘲讽的笑了笑，“我没死，立刻杀掉动手的人。”
骨音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便问他：“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的？”
“我奇怪。”
骨音眨巴眼等他问，如果卫丞问他必定回答，他想知道卫丞和其他人类的区别，人类觉妖怪的身份时总不出那么几种反应。
“你愿意就会说。”卫丞回答。骨音险些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言情剧一样的台词的不适合卫丞，除非他的智商下线。
“那ว我永远不说。”说完骨音自己先别扭了下，他接的话也跟言情剧的戏码一样。“你不该话里话外的套我话吗？”
继续捧着粥吃的卫丞抬眼看他，眼里带了笑意。骨音摸不准他是听懂没听懂ฦ，或是不想搭腔。
“我和凯追踪过去，在房子外面就闻到血腥味。”
“卫元害怕被我们认出杀手，再指证他。谋害亲弟证实他就彻底输了。”卫丞颔。卫元的行为ฦ他完全可以理解，手段是否高明暂且不论，卫元比起他确实狠毒上几分，该杀人时干脆利落。
“我看见……”骨音的话还没完，卫丞听出了不对劲，认真盯着他。被卫丞一盯骨音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他绝对是拿自身安危在试探。
“你不会有话不说，很为ฦ难？”
骨音心想你能有多了解我，张张嘴仍是决定明说了。
“我刚出电梯间就回头走了，找人把监控录像处理掉，说不定被拍到เ。”结果出口的不是骨音真正要说的话，他想自己还是不够信任卫丞，没有信心得到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
“嗯，还有？”善后不需要骨音提一同前去的樊凯休也会想到เ，卫丞知道骨音要说的并非这些。他家聪明的人鱼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半天说不到点上压根不像平时的个性。
“算了，说便说。”骨音手一甩空掉的便当盒并着一次性勺子飞进垃圾桶，卫丞的目光随之扫过去，垃圾桶在会客椅边的角落，离着有两三米的距离。“走之前我能不能把卫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