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手腕的绳索ิ松弛了些,杜九憋住一口气,强行将手挣脱出来,顿时整个手背鲜ຒ血淋淋,活像脱了一层皮。他踹倒了女人后,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再用拳头击打太阳穴,女人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门外的保镖除了去喊医生,也不好多一句嘴,哥哥打弟弟,这是家务事,轮不到他们去管。
杜九右手无力地垂下,左手抓住了绳索,身体向后仰,脚下半分没挪动过。他的眼睛已๐经失焦,瞳孔黝黑无光,纵使场上最强烈的雷射灯,也照不进他的眼里。
胖妈:“……”
大约十五分钟็过后,刑家宝附在他耳边喊:“九爷?”
侯瑞被他磕得眼冒金星,哪里还笑得出来,刑家宝又踹了他几脚,恨恨地环顾着俱乐部里的洗手间。等不及找人收拾侯瑞了,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捅他一顿ู。
胖妈又大大翻了白眼:“二少,我给你做早餐去。”
“没搞错。”杜九将手里的狱警甩向了人墙,原本被遮挡的挺拔身体完全显露,在暗黄色的灯泡下,英俊的面孔蒙上一层莫测的神秘感,他无比笃定地说:“因为我们要越狱。”
杜九背靠着瓷砖,扬起下巴๒眯起眼睛,正享受着被人服侍的快感。水柱喷洒在他因为情欲而迷乱的脸庞上,湿漉漉的黑发散乱的贴在前额,这时,杜九抬起手把碍事的发梢向后拨去,菱角分明的轮廓完全显露出来。刑耀祖捻灭了烟蒂,解开制服领ๆ口的纽扣,将食指放在唇边,呼吸乱了。
难道杜九从前一直没拿出真本事?
“回去。”
果然,竹竿男刚刚跳进坑里,就被彪哥一手拽住了头发,拳头如狂风骤雨似的落在他瘦不拉几的身上。很明显,彪哥一开始就没打算和竹竿男抢乒๐乓๑球,而是打算直接把他揍趴下了,再不慌不忙的捞球。
杜九转过脸来看着他,缄默不语。
可是此时,全场鸦雀无声。
杜九没必要向他们解释,只是告知一声而已。因为特权人都可以入住单间的囚室,之前狱警已经来问过他了,当时杜九嫌麻烦,所以就没有换地方的意思。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得离刺๐猬头远点,省得继续纠缠不清。
就在这历史性的关键时刻๑,杜九眉头一紧,反胃呕吐。
下属唯唯诺诺地说:“对不起……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他的嘴巴实在太紧了……”
杜九身在隔间根本无处可避,只能用双手挡住头部,硬生生扛下男人的攻击。巨大的冲力,令他整个人被踢飞,后背撞上了坚硬的瓷砖。冯涛因为对方敏捷的反应而有些吃惊,杜九从攻击切换到เ防守招式,顺ิ畅而利落,没有浪费一秒的时间思考,全然凭着本能。
1末世反穿文,有监狱背景,有笑有泪,有虐有甜。
住宅的大门紧闭,从外面上了锁,杜九翻墙而入,从被砸破的玻璃窗钻进去。只见屋内四处狼藉,像被人洗劫过一番似的,并且从发臭的冰箱和积累的灰尘判ศ断,这房子已๐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杜九在被掀翻的沙发旁边捡起了一个相框,照片上正是一家三口,女主人他印象模糊,但照片里的小女孩他一眼认得出来,以及……自己้的脸。准确点来说,照片上的人是从前的杜九和他的妻女。
他站在凌乱的客厅茫然环顾四周,对这里的环境全然陌生。杜九觉得有点讽刺,摇摇头,开始在屋内走动调查,试图了解过去的“自己”,因为这是刑耀祖交给他的任务。
“我不管你是失忆了还是撞邪,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á,总之你快点给我找出真理教要的东西,限期一个礼拜,听明白了没有?”
当时,杜九望着这个冷眉冷眼下命令的男人,哑口无言。
他总算有幸见识到,什么叫下了床就不认人!
杜九找到了书房,里面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看上去就像灾难现场。杜九弯腰一边捡一边丢,找不到令他有印象的东西,自己明明占据了这副身体,却丝毫都没有原来的记忆,该怎么办?
东摸西瞧,一直在屋内呆到เ了黄昏,直到肚皮打鼓,杜九才翻墙出了宅院。
“杜……杜先生?”
杜九循声望去,发现叫自己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牵着贵宾犬的老妇人,眉目慈祥。
原来这位老妇人是隔壁的邻居,本以为杜九一家人搬走了,所以见到他才会感到意外。刚好正逢晚饭时间,老妇人盛情邀请杜九去家里做客,他想了想,答应下来。
老妇人的丈夫过世了,儿子出差在外,家里只有她和儿媳两个女人。老妇人的儿媳妇除了看到เ杜九时愣一愣,表情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三个人围着餐桌,倒也和乐่融融有说有笑。
吃过晚饭以后,杜九起身告辞,走到玄关处弯腰穿鞋,突然,有人从后方靠近,他回头就看到了一把尖刀正冲着自己้的背心刺下。杜九下意识的侧身闪开,刀锋就贴着他肩膀滑过,幸好只是普通家用的水果刀,锋利程度有限,只割破了衣服和留下了浅浅的口子。
袭击杜九的人正是老妇人的儿媳,被他的腿风扫到跌坐在地,随后,又立刻持刀扑上去。刚刚杜九对这个女人的印象还挺好的,典型的良家妇女,给人一种娴熟温良的感觉,可是现在根本就像发狂的黑寡妇。
杜九制ๆ服了女人之后,反扣住她双手,还来不及把女人押起来,后脑一阵钝ๅ痛,竟然是和蔼的老妇人用手杖敲打他的头颅!
杜九晕了一下下,定了定神,踢掉老妇人的手杖汹汹逼问:“为什么要偷袭我?”
从各个方面判断,她们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百姓,可是为什么要把他骗到家里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老妇人瞪大了老花眼指着杜九,情绪异常激动,抖着花白的头发,仿佛一口气随时都会提不上来:“你这脏脏ู该死的东西!快下地狱去偿还你的罪过!”
五分钟็后,杜九从这户人家的房子里逃出来。
刚才无论他如何逼问,那两个女人只是一个劲地咒骂他,各种恶毒的诅咒,各种不得好死,活像杜九杀了她们全家。而杜九又下不了手拷问恐吓,所以最后只能逃之夭夭。
没想到两个小时以后,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杜九拎着一瓶矿泉水从便利ำ店走出来,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一时无法确定盯梢者,于是暗暗提高了戒心。果然,当他转入一条相对僻静的小道时,有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用极快的速度从他身后冲过来,并且没有开车头灯,也没有减速的迹象。
杜九屈膝一跃,攀住了电线杆用双腿夹住,轿车几乎就在他脚下擦过去,绝对是蓄意谋杀!
杜九朝车窗里看了一眼,开车的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有人对自己下手?杜九摸摸脖ๆ子上的凹凸不平烙印,如果和真理教有关,那么เ这些教徒也太疯狂了!只因为一个ฐ图案不管不顾ุ的追杀他!
能让普通市民变得如此丧心病狂,真理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杜九想到了仇良,那个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疯子,自以为是上帝的疯子,凌驾于苍生之上,批判ศ罪恶。
越想,越觉得诡异可怕,这些人盲目的狂热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动机?
一个很快就礼拜过去了,杜九仍旧ງ毫无头绪。
只有更多的疑问浮上心头,从前的杜九为ฦ何会被关进死牢里?他到เ底掌握了什么เ东西?
环境雅致的咖啡厅里,刑耀祖捏着银勺着冒着热气的蓝山,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张冷凝的面孔。杜九抬眼看了看他身后同样穿着正装的两个ฐ男ç人,标准的立正姿势,是大黑痣以及一个清秀的娃娃ใ脸,啧啧,这阵仗,让原本氛围悠闲的咖啡厅变得有点儿肃穆。
“什么都没查到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刑耀祖冷眼看着他。
杜九无语,他有点儿吃不消此时刑耀祖,正考虑要不要回一句,那ว我走了。
刑耀祖平时对部下不假辞色惯了,倒不是存心发难,他沉默了片刻,生硬的转了个ฐ话题:“你说的仇良,个人资料已๐经查到了。这个人来头不小,虽然身份是国安局副局长,其实在局里是一把手,负责国家内部安全,直接受命于总理……”
不是刑耀祖不相信的杜九的话,而是像仇良这样背景的人,身居高位责任重大,会和邪教扯上关系本来就是件难以置信的事,并且,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