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十分的随和,声音语调也极其温柔。颜苏愣愣地点了头,那人便缓缓坐下,笑道:“在下复姓司空,名任风。不知小少爷如何称呼?”
言墨坐在颜苏身边,感觉到他看似平淡的这番๘话里,分明夹杂了不满和忧心,一如之前在清河镇听到有人贩子拐卖孩童的事件时一样,颜苏也是这般“拐弯抹角”地表达着他的关注。其实,在他淡泊的外表之下,也有一颗仁义之心,或者说是忧国忧民的善心。言墨不禁在心底自嘲一笑,自己้竟是连这孩子也比不上。他抬手拍了拍颜苏的肩,道:“莫忘了还有穆相,别人不管,他总会管的。”
言墨轻轻搂住颜苏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边,拿湖绿薄被替他盖好,轻声说:“天气寒凉,到了庸德,再替你买几件棉袄。”
“出题吧。”薛流摇着折扇,斜起眼角睨着付连玉。无奈两人身高一般,互相一斜ฒ眼,颜苏在楼上看着,那ว模样跟小孩子闹别扭一般,就觉得好笑。
眼角瞄到付连玉和陆杨棋相携而来,扇面一合,老远就高声喊着:“连玉,杨棋!这边!”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两人吃罢,颜苏望着窗外挂起的红灯笼,街头传来喧闹声,好奇地探头一看。似乎是夜市,集中摆在街头,换了些白日里不卖的小玩意儿。
“阿呆!你怎么才回来!草蓬塌了,阿娘被埋在里面!”
紫月笑意盈盈地靠在门口,望着晟熙对镜发呆。看够了,轻手轻脚๐走到เ他身后,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低头嗅了嗅乌黑发间的幽然清香,笑道:“我的流琴真是美。”
他们辗转曲折,终于成眷属。
☆、宁山绝笔九
付连玉只身一人前来,见了二人刚问候一番,寒宵、纪呈霜、穆清远、欧阳希、英绕蝶和段玉秋接踵而至,坐满了一个小院子,却独独不见顾飞晚。而颜苏似乎也没注意到。他只是朝段玉秋感激地说:“昨日多亏段公子相救,没想到段公子轻功这么好。”
段玉秋谦虚笑道:“像我们这样的武行,没几手硬功夫怎么能ม行。”
付连玉也接口赞道:“玉秋身法迅捷,实在让我惊叹!我本以为ฦ你只擅使枪棍,没想到轻功也如此高绝!”
“小王爷太过奖了!”段玉秋道,“我从小练习轻功,师父总说我笨手笨脚,成不了气候。”
“你要是还成不了气候,那我岂不是要羞愧死。”付连玉道。他见段玉秋不愿再提这事,便一手提着茶壶,一边倒茶一边笑问言墨:“我说,你那宝贝还没找到呢。”
言墨垂眸品茶,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知是何方แ高人所为,我完全找不到เ线索。”
“看来当世高人真不少!”付连玉道:“三重金锁匣、东海琉璃珠、玉珊瑚,这些宝贝,哪一个不是看守重重,不也不翼而飞了。”
颜苏奇道:“那些是什么?”
“我只知道前些日子不见的三重金锁匣,是洋县县令特意寻来,打算送给皇帝的贡品,匣子在途经落沙县的时候被盗,至今下落不明。据押镖的镖师说,盗窃者是近几年来名满江湖的‘飞天侠盗’。”纪呈霜端着青釉茶杯缓缓说道,他看向欧阳希,饶有兴致地问:“欧阳可知那匣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欧阳希并未拿茶杯,他直身端坐在圆凳上,一袭墨黑紧ู身衣将他身形束的修长紧实。他一直沉默着,只在别人问话时才开口。“三重金锁匣顾名思义,里外有三重机关锁,无人能破。它造型奇异,镂花精致,出处不明。”他顿了会儿,道:“恐怕比其他两件价值更高。”
段玉秋却皱眉道:“那么个ฐ破烂的小匣子,竟会比玉珊瑚更值钱?”
欧阳希点点头,寒宵已抢着接道:“琉璃珠玉珊瑚只能观赏,虽然珍贵倒也不是很难得。那匣子玩儿的是智慧,恐怕天上地下也只这么一件。”
“我倒真是很好奇,那匣子的机关莫非比九连环鲁班锁还难破解?”纪呈霜道。
“九连环鲁班锁早已๐有人玩出技巧、找出方แ法,自然不足奇。而那ว匣子我们还是头一回听说,连见都没见过。”付连玉笑道,“所以才有价值啊。”
颜苏听得仔细,对那ว三重金锁匣十分神往,早已将什么เ东海琉璃珠、玉珊瑚忽略的一干二净。言墨低头瞧见颜苏好奇的表情,在他耳边笑问:“苏儿喜欢?”
“我实在好奇得很。”颜苏仰头道。
不料言墨竟说:“明天拿来给你看看。”
颜苏吃了一惊,不止是他,在座的所有人,包括面瘫到极致的欧阳希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付连玉手指颤抖,险些端不住昂贵的青瓷茶杯。“你……你难道就是那个ฐ‘飞天侠盗’!”
言墨好笑道:“我一个ฐ闲云野鹤,哪里比得上那ว位劫富济贫的‘侠盗’。”
“那你怎么เ会有三重金锁匣?”付连玉道。
“我也没有那个三重金锁匣。”
“先生,你是在哪里看见过这匣子?”颜苏猜道。
言墨点点头,“前日我在芊墨轩打听消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个盒子。老板说是捡来的。我好奇把玩了一会儿,居然发现里面有三重机关,环环相扣,十分有趣。”
付连玉呼出一口气,道:“我是说呢,‘飞天侠盗’是谁也不会是你啊。”
纪呈霜已๐笑了起来,“什么叫做‘踏破铁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也算我们运气好!”
众人哈哈大笑,又开心地聊了一会儿,纷纷约定第二日来看宝贝,才各自散去。
颜苏难得处于兴奋状态,拉着言墨问东问西,“先生,连你也不能解开那ว三重机关?”
言墨好笑地按住颜苏,不让他乱动碰到腿伤,温雅笑道:“我又没见过那ว匣子,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解开机关。”
颜苏愣住,“先生,你不是说那匣子在芊墨轩吗?”
“匣子不在芊墨轩,但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儿啊。”
“先生!”颜苏皱起眉头,“那ว您为何要骗我们?”
言墨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凑在颜苏耳边道:“不骗他,今晚我去哪儿拿匣子?”
“他?”颜苏也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他是‘飞天大盗’?”
言墨颔首。
“‘飞天大盗’在我们身边?”
言墨依旧颔首。颜苏急道:“先生,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言墨望着颜苏焦急的脸却是笑而不语。颜苏忍不住拉住言墨的云锦长袖,用略带撒娇的口气道:“先生,告诉我吧……”
“嗯……”言墨想了会儿,又看了看窗外昏黄的天色,道:“现在还早,不如我们先来做些有趣的事,嗯?”说着,他已欺身压在颜苏身上,手也伸进颜苏下摆,抚上了少年的大腿。
颜苏浑身一颤,脸立刻红了,他瞪着言墨道:“先生怎么耍赖!”
“我哪里耍赖?”言墨用细长的手指缓缓拉开颜苏的腰带,抛下床去。“你想知道这么เ深奥的秘密,总该付些报酬……”他低头吻住颜苏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勾起青涩的小舌共舞。
“唔……啊哈……我给先生做清蒸蛋鱼……嗯……”颜苏大口喘着气,无力地攀附着言墨的肩。他颤抖着腿,想要躲避那只火热的手,却又舍不得那灼热的温暖。
“我更喜欢这样。”言墨已๐掀开颜苏的衣襟,俯下头,用舌尖轻舔那硬挺的口口,黏腻的水渍立刻将艳红的口口染得晶莹剔透。“喜欢么,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