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起‘莫小静’这个名字了?”刘艳对我知道“莫小静”这个名字似乎也很好奇。
我依然在负隅顽抗,自我狡辩,可已๐经是理屈词穷,又将原话复述了一遍,语气显得更没了底气,“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不知道。”我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穿鞋,抬着一条腿,我感觉我的动作很滑稽。
挂完电å话不一会儿,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我打开门,大熊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速度够快的啊。”
这到底是谁寄来的照片,寄照片的人到底有何居心,我不得而知。
我把昨天急转刹้车的过程添油加醋地给大熊说了一遍,刚说完,大熊破口大骂:“大爷的,昨天骑自行车的就是我……”
苏风接过毛巾,递给我,“你擦吧。”
“新生军训会上,你可是模范英雄,做报告的样子那可是威风凛冽啊,你的名字可是全新า生皆知啊。”她眨了眨眼睛,她的睫毛很长,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开门你有提前告诉我一声,傻-bຘ。”我骂道,我觉得我是吃了豹子胆了,破口就骂,根本没想会被挨打的风险。
虽然曾诚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很清晰地通过电话传到骆小仙的耳朵里,“欧阳澍,就编吧,我刚才明明听见你旁้边有女人说话,你就是个混’蛋。”这是骆小仙第二次骂我混’蛋,上次在短信上骂我“混蛋”,不过是她太想念我对我撒气,可这次她在电话里亲口骂我“混蛋”,那是因为她对我愤怒和失望。
曾诚见我吐得翻江倒海的,立即冲去浴室匆匆忙忙地穿衣服,等到她穿好以后,我已经走到门边上了,她问道:“你干什么?”
“没事,是我不小心。”我准备爬起来,其他社员似乎都站在同情我的队伍里,七嘴八舌地指责曾凯,曾凯没料到เ自己堂堂一个社长居然会被新来的社员给孤立了,怒火中烧,居然失去理智往我腿上踢了一脚,正是这一脚๐让自己跳入了“众叛亲离”的深坑。
“手流血了……”刘艺惊声尖叫道,可能是刚才扑倒在桌子腿上时,手不小心碰到了碎瓷片,鲜血顺着他的手滴在地上,像未关严的水龙头一样。
听到小仙说她因为担心我,一夜都没合眼,我心里涌出一阵温暖和感动,感觉自己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吐了口气,说:“没事,就一点擦伤,昨天是对药物过敏,现在好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不要担心了,哈哈。”最后那个“哈哈”是我特意加上的,为的是不让小仙儿担心,故意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昨夜一宿没睡,我的嗓子也是沙哑的,我怕她听出来。
走到203病房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快‘咬’我,宝贝……”一个女的声音喊道,声音虽然很轻柔,但在这死静的医院,隔着不算厚实的房门,依然能听得很清楚。男ç的没有说话,但能ม听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正在我听得起劲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后背有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着实被我后背上突如其来的手惊吓住了,还没等到我叫出来,我的嘴就被一双手给捂住了,这双手冰凉而又白皙,甚至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我本能地回头看的时候,看见一双扑闪着大眼睛的美女正做着让我安静的手势,她的眼神坚毅而又冰冷,但这冰冷中似乎也透露着一丝哀怨。
我说:“我不想军训。”
大熊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走着。
大熊说:“怎么可能,我们谈论得很投机,聊得正投机的时候他临ภ时有事,他让我晚上找他去,那学长说他就住在这街附近。”
“黑,真黑。没看出你长得很白的,心眼真么黑。”大熊虽说嘴上不情愿,但还是拿走我兜里的五十块钱。
我说,不要糟蹋野马了,你就是想做一头种猪而已。
我等着骆小仙宣判ศ,可等了半天骆小仙没说话,她嘟็着嘴,黑葡萄般的眼睛呼呼地直转,突然扬起手里的那本启蒙读书,大声喊道:“老板,我男朋友要买这本书。”
“你的意思是说,女人思维单一,不聪明。”女医生的语气像是带着点生气。
“这是你说的。”
“你聪明也不至于考这样一所大学吧。”女医生一言就戳到我痛处。
“你也好不了哪去,你聪明的话,就不可能在这学校医务室当校医了,早ຉ就去大型医院了。”我的语气也不友善起来,但等我我说完后,我开始后悔,因为我突然想到เ我后天有可能还要找她换药,那时候她要泄愤,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女医生似乎也明白自己้的有利地位,轻蔑的一笑:“你不怕我公报私仇吗?”
“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เ会呢!”我开始嬉皮笑脸起来,我为我的冲动感到后悔。
“最毒妇人心,而且美女都是红颜祸水啊。”美女这次露出的是得意的笑,她的笑还是挺好看的。
“我以为你不会笑呢,原来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嘛ใ!”我决定插科打诨到底,为ฦ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只能这样不要脸的吹捧面前这位女医生了。
“我要下班了,你慢慢吹捧吧。”
女医生看了看手机,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挎包。
“这么快就下班了,现在才十一点啊。”
“你住哪儿,我送你一程吧,一个瘸子走路还是不太方便的,就算我做善事了,我这人就是心眼好。”女医生也开始开起玩笑起来,似乎她并没有刚才我看见那样的冷冰冰,她还是很有幽默感的。
“谢谢了,我还是等我同学吧。”我坐在凳子上依然没有动。
“恩,今天姐姐我第一天开车上班,像做一件善事都不成,不坐就算了。”说着,她走进了医务室里的小屋,好像是准备换衣服。
这时候,大熊的电话打来了,“喂,欧阳……”声音很小,似乎ๆ是刻意压低声音。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开始数落大熊
“你别说了,你到เ三里屯一趟。”大熊小声说道。
“我走路不方便……”我不明白大熊为什么要我去三里屯,三里屯是个城中村,离学校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你快过来,有重要发现……”说着,大熊又补充了一句,“快点,我在这等你……”说完,大熊居然把电话挂了,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大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他已经找到寄信人了,大熊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
这时候,女医生从里屋走了出来,换上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长裙,比刚ธ才穿白大概漂亮了许多,大概是化了点妆。
“走了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看了看我,问道:“看病的?”
“他是来换药的,我刚给他换过了,刘姐我先走了。”说着,女医生挎起包往屋外走。
“好的,小徐,刚ธ开车,路上慢点啊。”叫刘姐的女人对女医生说道,原来女医生姓徐。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车啊?”徐医生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刘姐。
“你昨天告诉我的啊。”刘姐笑了笑。
“再见……”徐医生对刘姐说道,又向我摆了摆手,“拜拜……”
“等一下,徐医生……”没等徐医生转身,我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事情儿?”徐医生惊奇的看着我。
“我能搭你的顺风车吗?”
徐医生转了转眼睛,似乎在考虑让不让我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