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的沉寂后,所有镜头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无数闪光灯下,钟诺轻颦浅笑,偶尔捋一缕头,提一提裙摆,举手投足间,尽是天后风范。姚菲儿尴尬的站在一旁,仍未适应突然失宠的境遇,一旁的穆爵已๐经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大步走向主台,片刻๑后,姚菲儿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钟诺突然有些不忍心破坏这个场面,鲁鲁正抱着雪人说话,那场景既温馨,又孤独。但今天她必须准时出,因为一周前公司已经通知过她,上午将为她的复出召开盛大的新า闻布会。"嘿,时间到了。"
正是上班的时间,门口间或有一两ä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经过,平时见惯了各路明星的他们,与钟诺擦肩而过时仍不免好奇的回头一探究竟,钟็诺巴掌大的脸隐在巨大的墨镜下,不动声色的稍稍别开,只留给他们一个ฐ纤细的背影。
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钟诺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抬眼看到手的主人却又不由得愣了一下,竟然是他!或者应该说,居然又是他!
她下意识的抬头,中午时分的太阳正盛,钟诺微微眯起眼睛,逆着光线看去,明明是张英俊的脸,偏偏有着强大的凛冽之气,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似要直视到她心底,使她一时竟忘了起身,直到男人带着讽刺意味的声音响起:
“那就走吧。”顾岑恩整了整衬衫的袖口,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大步向里走去。
幸好时间是把利器,看得久了,她终于可以将五岁的宝贝儿子与那ว个将她伤的血肉模糊的冷血男人区分开来,Blues,是她钟诺的儿子,仅此而已。
从柱子后绕了出来,抬起脚,正要踩下第一级阶梯,身后却突然有人叫她。
"宝宝"
钟诺的后背瞬间就僵直了,是他。
只不过怔忡了那ว么一秒,顾岑恩猛地将她整个ฐ人扳转过来,狠狠压在了栏杆上。
"你放······"剩下的一个ฐ字,被顾岑恩粗暴的吻封在了唇齿之间。
直接,强势,他不再是曾经的他,用两指大力捏着她的双颊๐,逼着她打开口腔,然后横冲直撞的直捣了进去,他要索取,不停的索取,蛮横的吮住她的舌,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与他之间再无间隙,他贪婪的将她口腔中ณ的每一丝气息吮吸殆尽,就像那ว是他活命的氧气。
钟诺渐渐呼吸不畅,由á于缺氧而几乎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身子一点一点的瘫软下去,顾岑恩更加掌控自如,攫着她后脑勺的手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摸索下去,探上她光滑细腻的背,然后毫不手软的,哗啦一下就将她背后的拉链半拉半扯的直接撕开。
钟诺的裙子刹那间褪到了大腿根部,顾岑恩的身子死死抵住的地方。
钟诺吓得大脑几乎ๆ一片空白,但仍本能ม的要伸手反抗,顾岑恩此刻却已经迅变换了姿势,一手扯过她的双手困在背后,另一手牢牢捏着她的下巴,双腿死死抵住她的腿,然后毫不犹豫的,对准她胸前就含了上去。
一股电流迅击遍钟诺的全身,明明并不想要,身体却又控制不住的起了生理反应,钟诺只觉全身越来越软,顾岑恩像疯了一般死死吮吸着她的香甜,钟诺绝望的闭上眼,泪水几乎是喷薄而出。
最为不堪的时刻,远处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漆黑寂静的夜,显得那么清晰。
顾岑恩的动作明显缓了下来,钟็诺抓住时机,提起膝盖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下,顾岑恩痛的缩回了身子,钟็诺赶紧抓起散落到膝盖的裙子,仓皇的遮住了自己的胸部。
顾岑恩仍欲伸手抓她,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攫住了手腕,那力道之ใ大,简直要将他的手腕直接捏碎。
"顾导,你喝醉了。"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震怒。
顾ุ岑恩不满的回过头,只见穆爵冷冷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吓人的戾气。
"穆总,这是我的私事。"顾岑恩带着酒意的话有些含糊,却明显并不打算收手,奋力用另一只手生生掰开穆爵的手,摇摇晃晃的再次走向钟诺。
"披上!"穆爵将手中的黑色西装丢â给一旁明显有些吓坏的钟诺,然后转过身,没再说任何废话,上前就给了顾岑恩一记直勾拳!
顾岑恩带着些醉意,并没有防范,这一下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踉跄着就往一边倒去。
穆爵乘机抓过钟็诺,连人带西装护进怀里,直接走出了天台。
乘的是穆爵的专用电梯,半拖半拽着被穆爵塞进他的黑色座驾,钟诺倚在副驾驶座上,身子仍止不住瑟瑟抖着,穆爵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走到เ一旁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站到เ一边,逆着风点了一支烟,却并没有抽,只是习惯性的夹在指间,烟灰渐渐变长,直到某一刻似乎烫了他一下,穆爵狠狠将烟头掐灭了,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箱,回头看了眼车内兀自呆的钟诺,刚ธ想朝她走去,另一头曼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喏,这是钟姐的包。"曼曼将钟诺的黑色手包递给穆爵,探头探脑的朝车内看了一眼,然后不解的问穆爵:"有什么事吗?"
"没事。"穆爵边说边往车头走去:"钟诺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曼曼还想再问,穆爵一记油门已经踩了下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一路上穆爵只问了钟็诺地址,就再也没有开口。
钟诺闷闷的靠在车窗上,嘴角被咬破了,生生的疼,背上大概也被栏杆擦伤了,疼的火辣辣的,但这都不算什么。比起这些来,更疼的是心。
时间是什么?是面照妖镜,是人是鬼,照的清清楚楚。
报地址的时候,钟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乐婷那儿接鲁鲁,穆爵虽不讨人喜欢,但在某方面却又有让人安定的力量,至少钟诺知道,他不是会落井下石的小人。何况他早已见过鲁鲁,以他的城府,大概早猜出个中ณ联系,钟诺不想瞒他,而他恰也是她唯一不用担心会对她不利的人。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
乐่婷接了电å话,很快将鲁鲁抱了出来,鲁鲁大概已经睡熟ງ了,圆圆的脑袋沉沉搁在乐婷肩上,难得的乖巧。
穆爵下车将后车门开了,乐婷小心的将鲁鲁放在了后座上,然后看了眼披着西装面色难看的钟็诺,碍着穆爵的面不敢细问,只用眼色示了个意,问她生了什么เ事。
钟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低说了句没事,乐婷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穆爵,还是回了屋。
很快到了公寓楼下。
穆爵熄了火,回头看了眼熟睡的鲁鲁,然后问钟诺:"需要帮忙?"
钟诺极讨厌将自己狼狈的模样示人,但这种时候却不得不低头:"多谢。"
又是这一句隐忍的"多谢。",穆爵皱了皱眉,露出了些许不满的表情,但还是下车将鲁鲁抱了出来,钟诺裹紧ู西装一言不的跟在穆爵身后,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腰杆,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卑微。
进了屋,钟诺先回房将自己整理了一下,然后把熟睡的鲁鲁从沙抱回了床上,这才从厨房倒了杯热茶,端出去拿给穆爵。
穆爵正看着茶几上的相框出神。
里头是一张钟诺母子的合影,钟诺和鲁鲁正打着雪仗,身后是他们在美国的一幢小木屋,雪后的小道上,母子俩笑得开怀。
"为什么回国?"穆爵突然抬头,皱着眉,一双犀利的眼睛盯得她几乎无所遁形。
是啊,为什么เ回国?这个问题,乐婷问过她,顾岑恩问过她,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钟็诺也这样问过自己้,可是直至此刻,当穆爵用这种几乎是质问的口气抛出这个问题时,她才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或许是抱着一丝期许回来的,一丝不切实际的期许。
事实却让这近乎不存在的期许彻底粉碎。
他把她当成过女人、床伴、垫脚石,直至最后的绊脚๐石,但从不是爱人。
顾岑恩需要的是名利,不是爱情。
六年的时间她始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直至此刻,她却突然清醒过来。
或许是今夜的冷风,彻底吹醒了她热的脑袋。
钟诺将水杯放到穆爵面前,然后转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水,吹散了热气,慢慢喝了一口,一股暖流直达胃底,身上的力气终于一点一点的聚了回来,她揉了揉被热水烫到的伤口,换上了招牌式的得体笑容:"穆总想要哪个答案?"
穆爵看了眼她明显红肿的唇,不再说话,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吹着茶末,一心一意的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码字,手生的很,终于慢慢找回状态了,谢谢没有抛弃我的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