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摸摸鼻子:“我之前一直在山上,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两ä年前才下山,有点空闲都用在游戏上了,你说的那种记忆消除棒,目前我还没见过,不过说不定美国佬真有呢,上回出国交流,我就见过他们不少先进仪器,总局还说要引进,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啊!!!”
那七八个人里有人忽然从口袋摸出黑乎乎类似手、枪的武器,指向他们这里。
冬至也不矫情,就说他上回去四川九寨沟,那ว儿有个酒店,叫九寨天堂,一下飞机,就有酒店的车来接送。司机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见客人上车就问,你们是去天堂的吗?客人大怒,ไ立马反驳,说你才去天堂呢。
结果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答。
何遇:“他不会跟你去华南分局的,我们总局预定了!我还要让我师叔收他为徒,他是我们閤皂派的预备弟子!”
对方แ兴奋起来,摩拳擦掌道:“太好了,终于轮到我大干一番了,你等会儿,我进去拿几件物什!”
“就这几天,这个人有没有进过你们这里?”
冬至捂上耳朵,隔绝魔音。
手腕忽然被抓住。
冬至郑重地点点头:“多谢你。”
“把这个填了。”龙深拿出一张表格,推到เ他面前。
何遇挑眉:“当然!你想,我们这份工作,平时没少遇到เ危险,要是家里牵挂太多,万一关键时刻๑有顾虑怎么办,独生子女牺牲了,家里老人肯定也会伤心,所以领导最喜欢你这样的家庭背景了!”
“不要笑。一句话,一件事,一个人,只要被无数人记挂,念念不忘,自然而然就会有了念力。日本的言灵术你听说过吗?”
“动静太大,出来看看,现在怎么样了?”冬至问道。
冬至无语:“这你就不懂女人心了吧,人家要是不在意你,又怎么会处处针对你?分明是看你不主动,才不痛快的啊!”
冬至恍然,难怪自己在瀑布旁边迷路时,大黄猫会给自己引路,那副贪吃又傲娇的样子,还真跟看潮生一模一样。
美貌的日本少女北池绘盘腿而坐,双目紧闭,看似正在疗伤,她那两ä只式神一左一右盘踞在她身后,偃旗息鼓。
但这样一来,北池绘也会因此解困,反守为攻,而何遇胸ถ口已经疼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他怀疑ທ自己下一刻就会吐血倒地,根本不可能再一鼓作气拦截北池绘。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恐怕这不仅仅是一桩偶然事件,只是千头万绪的开始。
他本来不应该跟冬至说那么多,但别看老郑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得挺镇定,心里实在是憋坏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倾吐一下。
冬至循声望去,疤子手上的火把将要熄灭,前面的黑雾步步紧逼,似随时都会扑上去,疤子后脚跟被石头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能蹭着身体往后拼命挪动,但他顾ุ得了前面,却顾不了后面,一团黑雾正朝他掠去。
燃烧的树枝倏地一下射向姚â斌身后,正当冬至以为她准头不好射偏了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一声凄厉嘶叫,姚斌身后陡然炸起一蓬火光!
男人飞快爬起来,又追在两人后面,脚步不算快,但他身形古怪,居然是踮着脚尖在跑步,就像有人在背后提着他的肩膀,而他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操纵着四肢一样。
山中清寒,草木却已有了春意,他体力还不错,上来时坐了车,下去就想徒步,半途走走停停,写写画ฑ画,不知不觉走出景区标识的范围,再回头一看,苍林茫茫,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
“小冬,你还没睡吧?我想去楼下买点吃的,能ม不能把彤彤先放在你这儿?我几分钟就回来,放她一个ฐ人在房间,我不太放心。”
何遇哦了一声:“为了一袋零食,特地返回酒店去拿,错过时间,放走了几条漏网之鱼,害我们现在都要在火车上通宵的人肯定也不是你啦?”
但混乱才刚ธ刚开始。
冬至眨眨眼:“那除了我之外,火车上还有别人遇到过这种怪事吗?要是我再碰上怎么办?”
少妇倒没有迁怒,反是连连道谢,说是孩子太顽皮,自己本来想去订餐的,结果离开一会儿就出状况。
乘务员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用对讲机找来另外一名乘๖务员,带着钥匙过来开门。
何遇:“……给我留条活路好吗?”
龙深:“八二。”
何遇很想哭,他咬咬牙:“好吧,七三就七三!”
不用抬头也能想象何遇现在痛心疾首的表情,龙深有点想笑,嘴角微微扬起,随即又隐没,面容依旧是刀削般的冷硬。
“日本那边有消息了。”
何遇立马敛了嬉笑,正经起来。
龙深道:“根据那边传回来的线报,藤川葵和北池绘师徒回国后就一直待在伊势神宫,这期间去神宫参拜的达官贵人不少,但只有一个叫音羽鸠彦的人,同时也与麻生善人有过接触。就在麻生善人回到日本的第三天,他去拜会了音羽财团的总裁音羽鸠彦。”
“音羽财团我知道,主营重工业,历史可以追溯到เ二战后,但这个企业的负责人好像一直都很低调,难道是他给麻生提供龙尸的消息?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何遇百思不得其解。
龙深道:“也许他们的目的不在于骨龙,藤川葵师徒被他们推出前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收服骨龙为式神只是一个幌子。”
何遇一凛:“石碑?!”
龙深点点头。
何遇道:“那块碑的来历有结果了吗?”
龙深摇头:“上面的符文,无人能解。不过宗老说,从符文篆刻的手法来看,起码可以追溯到เ明清以前。”
他口中的宗老叫宗玲,是特管局几位顾问之ใ一,地位超然,资历比局内任何一个人都要深。
何遇皱眉道:“过几日正好是我师叔的寿辰,要不我回师门问问,也许有长辈认识石碑上面的符箓?”
龙深颔首:“也好,閤皂派历史悠久,名家辈出,说不定真有高人认得。”
何遇笑道:“我师门那些长辈要是听见你这么夸他们,肯定乐开花了,那我去让潮生拓一份碑文给我!”
临ภ走前他还不忘给龙深一个飞吻:“老大,记得收徒啊,我能不能ม赚点老婆本,就全靠你了!”
冬至。
被何遇这么一提醒,被石碑事件占满脑แ子的龙深终于抽出那么一丁点时间,分给别ี的人和事。
那个冬至,的确表现得还不错,之前毫无基础,关键时刻也不怯场。
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比他强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