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月后,我们又去了中区唐人街。中区唐人街与东区唐人街并没什么เ区别,只不过小店略微多些,另有两个有点年数的铺子式商场中ณ心,餐饮店也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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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洗衣服很不方便。小衣服还好办,可大衣服洗起来就很不容易了,尤其水哗啦啦的响,总怕房东太太听了心疼。后来向别ี人打听,才知道这里流行在外面洗,出门不远就有一个洗衣店,一次1้元多。那时刚来,什么都习惯换算成人民币,1元加币要6元多人民币呢,就有些舍不得了。
我伸手想把儿子弄起来穿衣把尿,突然觉他的体温有些偏高。我慌了,行李还没到,什么药都没有,医疗保险也还没办,这要生病了可怎么办。民闻声赶来帮忙。房东太太又送来了一碗甜绿豆粥,安慰我们说一定是路上太累็了,再加上不适应这里冬天室内的暖气所致。儿子吃了粥,又睡了半天,到了晚上,终于恢复了正常。
二个星期后,伟很少来了。一次,在我们与房东女儿聊天时,房东女儿望着我们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很小心翼翼地说:“你们知道吗?伟骗了你们。”我们都很吃惊。她说:“你们为什么要让他接机呢?随便叫哪个ฐ接机公司,价钱只相当于你们给他的一半。他跟你们的交情不是非常好吧,怎么朋友帮忙接机还要钱而且是双倍的钱呢?你们从他那买的电脑屏也上当了。我朋友就是做这一行的,最清楚行情了,那ว台电脑屏根本就不值你们付给他的那些钱。”我们突然都有点恍然大悟:原先伟是不愿来接机的,但是后来突然答应了。他要2倍的钱大概是为ฦ了要跟他那ว个朋友平分,各占一份。至于那台电脑屏是伟用过的二手货。我们买来以后,曾经因使用上的问题给伟打过好几次电话,也留了言,却从来都联系不上。可能伟怕我们反悔了,索性来个不理。伟在这里一定混得很紧张吧,我们一致这样认为。我问民我们这几天有没有让伟花费了些什么?民想了想,说:“除了这几天他花了时间,其他的我想不出有什么。路上的汽油费我付了。在外面吃饭有一两次也是我请的,晚上基本上是在我们这吃的。另外我还送了他和他弟弟价值好几百元的东西。他现在的状况一定相当不好吧。不过,他也不该这样暗地里耍手段骗我啊,他怎么不明说?”
过了几天,民想找伟借一张电脑แ安装盘,于是就跑到伟的住处。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就给伟打电å话,说已๐经到伟门口了。伟说他在外边,一时回不来。搁下电å话,民想想反正没事,不如坐在门口等吧。民坐在门口一直等到中午。突然大门一开,只见伟走了出来,好象正想出去吃饭。两ä个人相对,都很意外。
民回来后,很难过,也很生气。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伟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刚来这儿,有那么多要求助于人的事,却又没有什么能ม帮得上别人的地方แ,他何必多接近,自找麻烦呢!他虽然对我们耍了一些手段,但总归还是尽了些朋友情分,帮我们找了临时落脚点,而且带我们转了几天。
月底的一天下午,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เ伟。他来拿他留在我们这儿的东西。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后来我们也搬家了。从此,我们之间便没有了联系。伟是这个国家我们唯一认识的人。与伟的分开,意味着我们将不得不去面对更加孤独和陌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