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娅这时提醒我说:“船的事情倒不必着急,既然知道了目的地倒也不急于一时片刻。假如那个地方真如我爷爷所说,现在倒不如好好想想此行会遇上怎样的危险。据我所知黄海这片海域可不像外边想像得那么风平浪ฐ静,鲨鱼、海怪、飓风可是应有尽有,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归途很是顺ิ利,尽管如此,通过铜人阵之时我还是捏了一把汗,生怕有人一步踩错,落得和张海同样的下场。等到เ看见洞口的亮光了,我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我们六个人现在全在洞里,假如有人趁机把我们留在上面的绳子割断的话……我摇摇头尽量摆脱这些不好的想法。也难怪我多想,因为就在我们进来之前,我曾在树林里看到了奇怪的闪光,因此当轮到我顺着绳子向上爬的时候,我转过头来,睁大眼睛使劲地在树林里搜寻着,但树林里除了偶尔有几只鸟飞起之外,一片寂静。
但是石室本身又充满了疑惑,那张人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况且人脸后面好像还有一张桌子,看起来倒像是哪一家的祠堂一般。如果我们再次进去,会不会再次昏迷呢?那张人脸明显是阻碍我们靠近那张桌子。那ว张桌子张海已经去过了吗?所有的线索还会存在吗?
大家都被河马这番调侃逗乐了,一时间紧张的气氛稍微缓解了一下。我心想现在的我们和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文物贩子倒有几分相似,好歹是个ฐ死,倒不如豁出去拼上一拼。
杨扬蹲下来观察了一下石门,说道:“咱们不是专门的考古队,没有那么多先进的工具,这个ฐ和上次的不同,盖苏文陵墓里那个石门本来就没有关死。现如今也只好走张海走过的老路,大家小心就是。”
赵熙问兰娅:“这里你以前来过没有?以前的那个ฐ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河马不以为然地说道:“兰娅姑娘不必担心,就算来了几个小毛贼,我河马是一刀一个,绝不手软,正好把他们收拾了好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河马的心情也舒畅ม了许多,虽然他的头巾还是没有摘掉,说话显得有些不方便,但还是不时地插进我们的谈话中。他这个人本来天生就很乐观,尽管黄金面具让他整个人喜怒无常,性情为之改变,但是此刻他似乎又恢复到了那个本来面目的河马。
说话之间快艇已经靠了岸。这是长山群岛中最大的一个岛,码头上果然停满了渔船,游客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但是鲜有我们这种打扮的,尤其河马的装ณ束甚是引人注目。我们无心停留,匆忙上岸之后叫了一辆当地的电动车吩咐司机去镇里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我见整个ฐ镇子基本是被旅店和酒店填满,心中焦急,因为这根本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แ,便反复打听老板,说我们有个病人喜欢静,这次来岛上是为了疗养些日子,有没有环境安静幽雅一些的小旅馆。老板想了一会之后告诉我,出了镇子再翻过一座山有座小店,不过据说不怎么接待客人,他们家的老爷子一年到头没有几个月在家的,只有他在家的时候才开业接待客人,所以客人很少,我们这个时候去也不一定能遇的上,而且条件简陋不如他的店云云。
大家急忙把他拉了回来,好说歹说才平息了河马激动的情绪。这时我忽然想到เ了另外一件物事,就是上次和黄金面具一起带回来的那个羊脂ฦ玉瓶,我一直把它当作一个稀世之宝藏在保险柜中。一方แ面玉瓶本身在文物中就很常见,另一方面这种玉瓶常常是高贵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所以我并没有把它和黄金面具联系在一起来想,目前我们已经陷入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才会再次想起它。
我从图书馆出来之时,心乱如麻,难道盖苏文也仿效埃及的法老,请当时的祭祀เ下了神秘的诅咒来防止我们这样的闯入者?但是如果仅仅是为了防盗,似乎没有必要大费周折,会不会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秘密?再联想起在水中捞出的羊脂玉瓶,它又说明什么呢?
终于在杨扬的口中ณ说出了我的担心,我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也是刚刚ธ怀疑到这一点上来,面具和玉瓶确实在我的手上,就在保险柜里锁着呢,你看……”
遥遥说:“就凭咱们这副行头饭店不把咱们打出来才怪呢!我要先找个地方好好地洗个ฐ澡,对,就洗个那个ฐ土耳其牛奶浴,再来个ฐ日式按摩。”
杨扬他们已经把河马扶了起来,我用手电照上去,只见河马双眼紧闭,面色铁青,嘴里也没有出的气了。我们好一顿呼喊,遥遥的声音已经接近了哽咽,河马忽然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笑道:“哈哈,原来你们这么เ关心我啊!”
杨扬察看了一番棺材的四角,说道:“我明白了,这棺材不是普通的滑道,而是里面有一个凸起的部分用来卡住棺盖防止滑动。河马你来帮我一下,不要横推,要往上抬!”
就在大伙对这棺椁议论纷纷、无不赞美高句丽民族深厚的艺术底蕴时,我却沉默不语,对这棺椁起呆来。
我说:“也许这颗夜明珠不是普通的珠子,而是一颗蚌珠呢?”
河马说:“一定又是盖苏文的宝贝了,肯定比原本我拿的那些值钱多了。咱们赶紧ู都下去看看吧!”
蝙蝠王见我们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终于按捺不住,冲着赵熙一个俯冲猛扑下来,这回赵熙似乎也没来得及躲闪,竟然轻易地就被蝙蝠王扑倒在地。蝙蝠王把赵熙ກ踩在地上,慢慢地张开了大嘴。我们心里都暗叫不好,但是此时也分身乏力,腾不出手来去救赵熙。
杨扬说:“这样不行,咱们的衣服都湿着呢,烧不了多久,当务之急咱们得冲进石门里面,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一回头看是河马,还是那副欠扁的表情,旁边是杨扬,不过杨扬的情景似乎不太好,头软绵绵的耷拉着靠在河马肩膀上。
我说:“你想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现在咱们这种局势逼得咱们不得不这样做。你手里不是有宝刀吗?一会你就将这些龙头全部砍断看看里面能ม不能出水?”
赵熙一听便叫了起来:“靠,就不能用个正派的武功来形容啊!比如武当的梯云纵之ใ类的。”
河马有些不服气,说:“话虽如此,但是贼还不走空呢,虽然我们不想做贼,但是来这一趟,小命差点丢了好几回,总得让哥几个带走点什么吧?”
我回头看了看来路,原本挡在我们身后的石门已经消失不见,晃了晃胳膊只觉得浑身酸疼。杨扬他们想必也好不了多少,一个个都在揉胳ฑ膊揉腿。我们打着手电互相照了照,见一个个ฐ都是鼻青脸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遥遥一声惊叫:“完了,这几个才是真正的僵尸,想必是生前被砍了头,刚才我们又把他们的头毁了,这下来找咱们算账了。”
此时吱吱嘎ะ嘎的声音响得更为刺耳,伴随着这刺耳的声音三个ฐ棺材盖子也慢慢地从里面被掀了起来,一股黄绿色的烟雾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