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底女人看到了这张纸十分生气,认为我是故意讽刺她青春流逝的女人总是十分敏感她硬说画的前一张脸是她的,后一张脸是我的。天,女人果真是世上最会联想的动物。我说这是美容宣传语,她于是说:“哟,就你还想开美容店呀?”我猛地抽出纸:“有时间你也可以来做做脸,看看你,粉底擦那ว么厚也遮不住皱纹。”然后昂走出了公司。
老板娘管财务,对于我的到เ来倒不敢轻心,那是青春褪尽的女人对年轻女人本能的敌意,几天后午间用餐时她问那位文员:“你这香水味道怪怪的,一定很便宜吧。”那文员唯唯诺诺地说:“当然,哪比得上您用的品牌。”粉底女人问我用什么เ香水,裙子的牌子,我说香奈儿和宝姿。粉底女人说:“哟,女人们就是喜欢这样,将所有家当都花在身上。”我淡淡一笑:“对啊,我这人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粉底女人的脸更白了。
没人应,我摇摇晃晃走到เ她的房间,月光洒了一地,里面空无一人,应该是去阿庄那里了。折回来时我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我开了台灯,酒一下醒了,是那幅油画,乔๒没画完的。现在它已经完成,我斜躺着,长覆着我的身体。
我在网站上浏览新闻,地铁二号线开通,接着会是3号,4号。亚洲第一世界第四的正佳广场正在火热建设中。这个城市乘着时代的列车轰轰前行,而我却似乎原地不动,只看着它飞驰着远去。
我说记得,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少年薄命。刘ถ飞来自革命老区红安,靠学校的贫困生补助才能继续念书,大三那年他和同班的李勇一起回家,李勇去买票刘飞在一旁等,后来刘飞找到李勇:哥们,别买了,我跟两个兄弟去挖煤窑,年前可以挣点钱,但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有人猜测他被杀了,确实,深幽的煤ศ窑下,许多事和煤一样黑,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凶手会将此事制造成一场意外事故,然后在出人命后嚎啕大哭,并和贪婪的窑主周旋,一般窑主都怕事情捅大,最终乖乖๔交出一笔钱,作安抚费。有俗语称运气差的人“点子低”,而刘飞就被称为“点子”。
米心的脸出现在我的上空,她望着我,神情十分复杂,我慌乱ກ地摸摸肚子,它已经平了。我明白生了什么事,一个在我肚子里生存了几个月的生命消失了,我的心也立即变得空空如也。
是两伙人,他们都邀请她赏脸,西竹在舞场中快给拉成两半。我看到了肥猪,他的脸又被啤酒灌成了猪肝色,戴着六个ฐ戒指的猪蹄在空中挥舞,搏斗还未开始唾沫就直击对方门面。他果真来看蛇舞,秃顶没来,我想秃顶ะ下面的家伙可能ม还未复原。
“找谁?”
“他们几乎ๆ每天都在这个时间做,那个男人可厉害了,我算过最长持续了两ä个多小时,我猜是吃了药了,米米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