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与梅的那只爱情花瓶被打碎了,无法拼凑完整了,就算了吧,好好珍惜,好好爱护与蓉现在拥有的这只爱情的花瓶吧,这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
有了蓉,我有了一种幸福和满足,我想戒掉毒瘾一样戒掉好色的本性,给蓉一份完整的爱情。
出院后,汤姆在风月场上偃旗息鼓了,听说他害怕再品尝拳头的滋味,在积极准备着回国。挨揍之前,汤姆可嚣张了,他身边几乎美女成群。
那天晚上,文赶到天马歌舞厅,登台演唱的时候,和一个人擦肩而过。虽然对方แ化了浓妆,把自己掩藏得很深。文还是觉得和她擦肩而过的小姑娘很面熟,印象很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对方แ究竟是谁。
没有,我的生活也不会因此黯然失色,索然无味,我亦不会像当初ม追她的时候那ว样,寻死觅活,打着灯笼,满世界找她,时时刻刻都在刻意渴望听到เ她的声音,都在刻๑意渴望见到她的人。
梅夜夜斜靠墙上,和衣而卧。她手里握着一把锋利逼人,寒光闪闪的小刀,小刀锋利的刀锋咄咄地架在自己的喉管上。只要岩一有风吹草动,梅就准备随时用小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划拉。
梅索要小刀干什么呢?
我对老师曾经的劝解理由á产生了质疑,我觉得应该反过来,应该是人生的道路的选择有很多次机会,错过了这条路,我还可以通过另一条路抵达我想要去的地方。但爱情只有一次机会,初恋只有一次机会,那种感觉只有一次,错过了就错过了,永远地错过了,你无法再找回当初的那个人,无法再找回当年的那种令人心旌晃荡,难以自持的感觉了。
中考之后的那ว一段日子,因为成绩,我情绪低落,自觉无颜见人,想找个ฐ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我匆匆地躲避着熟ງ悉的老师和同学的目光,根本不敢在他们面前抬起头来。
我感觉不到心疼的滋味已经太久了。当年我躺在故乡小城那条长长的巷๕子里的那张与梅同居了半年的小床上,透过低矮的窗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梅一步一步地离开,听着梅的沉重的脚步一声一声地叩问着苍天,叩问着大地,我的胸ถ部就是这样的一种尖锐疼痛的感觉,针ฤ刺๐一样,泪水在脸上纵横流淌。
但我的这些东西运气就没有我的人这么เ好运气了。除了我,是没有人要的。真的弄丢了我还巴不得呢,反正毕业了要清掉的,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正好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买新า的。如果它们还在的话,我又舍不得,即使碍手碍脚,有碍“室容”都不得不留着,就像爱情,直到เ新的爱情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眼前一亮,让你不动声色地惊喜万分,你才开始考虑把旧的爱情丢掉一样。
梅说。
高三了嘛ใ,老师和同学都习惯了自己复习,不懂的,同学之间就互相讨论,互相请教,再不懂的,下课就去问老师。
梅嫁给这种人,我怎么可以放心呢?
虽然每次都匆匆行事,草草收场,但比起我那ว群可怜的兄弟们只能通过意淫或手y来解决问题,我要尽兴多了,幸福多了。
文租住的房间在二楼,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洞开了。
当然,我迷恋文,十分的着迷,说我不迷恋文简直是在自欺欺人,不迷恋文的男人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看着蓉被掴后的脸,看着蓉脸上的伤,我感到了一种尖锐的疼痛在紧ู紧地抓住我的心,就像当年我屈于世俗为让我爱和爱我的梅忘记我,违心地举ะ起巴๒掌扇在梅的脸上一样,其实痛在我的心里。
这才是蓉的真正的软肋,足以把蓉推向和我完全对立的立场,让曾经的情人现在反目成仇,互相撕咬,以性命相搏。
我对着女医生吼道。
敲门声让我有些慌乱失措,脑袋胀,倒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睡熟在怀里的蓉。
我的吻花瓣一样落在梅光洁的额头上,落在梅细长细长的眉毛上,落在梅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上,落在梅凝脂般光滑的脸颊上,落在梅细长白嫩的颈脖上,最后落在梅两ä瓣鲜红鲜红的、饱满饱满的、柔软柔软的双唇上。我们的嘴唇就像春节回家过年的人挤着坐火车一样,不顾一切地挤压在一起,来回磨擦和吮吸,越挤压越饥饿,越饥饿越挤压;越挤压越焦渴,越焦渴越挤压。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我向梅表演了苦肉计的第三天。
这个ฐ透着机灵劲儿的小女孩!
难道因为ฦ我侵犯了她,她就不理我了?
我无法相信年轻气盛的我会栽在一个没有生气,皮肤开始起鸡皮疙瘩的老外手里。我不相信文会和他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况且文是那种情绪化的女孩,她害怕寂寞,一时半刻都闲不住。她需要男人对她点头哈腰,百依百顺来填充自己的虚荣。文身边缺不得男人就好像我身边时刻不能没有女人一样。
梅的声音已经软弱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楚了。
我喜欢挑战,我喜欢找强大的对手挑点,因为只有敌人强大,自己才会强大。
这是我凭记忆画的,如果有你做模特,我会画得更好,画得更像你的,把它从纸上叫下来,可以说话走路,可以帮你做生意。
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ฐ女孩,在很小的时候,渴望自己成为一个作家。在她稍大点,找男朋友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小时候的梦想靠自己努力已经无法实现时,就渴望嫁一个作家。而当她已经为人妇,为人母,嫁的人不是作家时,她希望好好培养自己้的孩子,希望孩子长大后成为作家,圆自己曾经的梦想。女人就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希望通过别人来实现梦想。
因为这样,所以在乡下的那段日子,我老是觉得钱总是不够用。
爷爷的弟弟有些蠢笨,像个憨态可掬的熊猫。憨态可掬的熊猫是可爱,但如果换成是憨态可掬的人,给人的印象就不像熊猫那样受欢迎了。所以爷爷的弟弟老大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女人。爷爷的弟弟每次相亲,在和女方家长对话时,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傻里傻气的话来,不仅露了自己低能的馅,还把女方แ家长噎得半死,结果可想而知。
毛主席老人家说:知识越多越反动。这句话真说绝了。
这是艺术,是名画ฑ,懂吗?
满意的蓉甚至轻轻地哼起歌来。尽管蓉的歌声没有文的那ว么专业,但文的歌已经唱得很不错了,蓉唱歌的资质和潜力不比文差ๆ多少,只是缺乏专业的训练和指导。随着歌声,蓉像一只张开翅膀飞翔的快乐的小燕子,轻快地穿行在各个病房之间。
我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仿佛对方是自己้绝望中的唯一希望,仿佛一松开手,我们就会化作流星,摆脱对方的拥有,背道而驰,片刻之间消เ失得无影无踪。
相处可能是相爱的致命伤害。如果真心相爱,就不要厮守在一起,两个人相爱做情人,相敬做夫妻,这样的生活和感情才滋润,才色香味俱全,相爱的才会永远相爱,不至于有朝一日,彼此厌了,腻了,甚至反目成仇。
当然,对梅我也有良心现的时候,尤其是在和别的女孩子纵情狂欢之后,我在潜意识里总觉得对不起一个人,但又看不清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我们这样持久地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来。
在乡下生活的那段日子,从与梅开始了第一次的那ว个晚上起,我卧室的窗户在晚上从来都是半开半闭的。虚掩的窗户和躺在床上的我,都在想着一个人,都在等着一个人,都在等着那个激情时刻๑如期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