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蹲在地上狂笑不止,陡然间,一张两个黑眼圈臃肿肥胖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兄弟,让你吃苦了。”
在六床的大病房昏睡了一天后,我觉得浑身酸疼,恶心想吐,睡太多看来也不行,女人喂我吃完午饭后我决定起来走走,刚一下床就觉得房子在转,我两腿一软便瘫坐在地,女人费了好大劲重新把我拉回到床边坐下,然后对我下达不许下床的禁令,我说在床上呆的太无聊,总得有点事干啊,哈哈,我想到了那把家传的二胡,我让女人立刻回去取,女人叮嘱了几句走了。
秦朗:“我们是,你是马哥的兄弟?”
领头人目光向旁边一瞥。
潘翔:“不要理他,如果他当了老大早被抓去坐牢了。接着说。”
秦朗犹豫了一下,走进客厅坐在沙上,潘翔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放在茶几上,表情很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秦朗还是很大度嘛。”我说。
这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酒过三旬后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钱递给白狼,白狼没接:“自己兄弟还给我来这一套。”
“丁妈,你手下红牌那么多,今天就放小慧一天假你也损失不了什么。”贱民好象突然意识到เ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充道:“这不,还有我们三个帅哥陪着你吗,去问问,有没有富婆找先生的,我顶上。”
房东太太:“什么李太太,叫我李姐就行了,我有那么老吗?”
“想喝霸王酒,来呀,”潘翔看了一眼贱民:“给我拖出去毙了!”
我敬佩晃晃的文采,附合到:“贴切,贴切啊!”
……
第二天一早,大林被保释。报纸上登出了电厂财务室被窃,直接损失过二十万的消息。
半个ฐ月后的一天下午,七个手持砍刀的不良份子在二胡街的街尾拦住了白狼的去路,刀疤九右手缠着的纱布上透着斑驳的血迹,在与白狼对视一分钟后,刀疤九眼角的刀疤抖动了一下,忽地左手举起砍刀指着白狼喊道:“给我灭了他!”
“想做演员吗?”他问得很直接。
“你也知道,咱们只剩下十块钱了。”
吕敖在电话中ณ向我下的战书是明天晚上十点,叫我在海域门口等他。我没让他失望……
我:“我本姓蓝,‘铭’字辈的,我出生的时候院子里的树苗正好芽,我父亲希望我像树一样健壮,所以就直接搬过来用了。”
“哦呵,原来是这样,‘铭树’,很好听呀,有点诗意,像那些著名作家的笔名,好名字。”马胖子喝了口水接着说:“请问韩兄弟又在哪里财?”
韩泰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说我是杀手,你们信吗?”
马胖子哈哈大笑:“韩兄弟真爱开玩笑。”
不知是先天的性格差异还是后天的残酷阅历导致,韩泰和我们交流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一种很低调冷漠的态度,我比较欣赏这种个性,我一直向往自己也是这种个性,无奈,我“冷”不起来。整个聊天过程马胖子像一个逗哏,我像一个捧哏,韩太更多的像一位听众。后来聊起了我的琴艺,知音难求,我赶紧ู抓住机会让他们谈感想,马胖子咂吧咂吧小嘴,说:“铭树,说句良心话,你千万要保持冷静,你拉琴很有自己้的独特风格,同样一曲子你每一次拉都会拉出不同的旋๙律,也就是说你每一遍拉都不是一个ฐ调,听你拉琴能激我的想象力,但你也知道,像我这样上了岁数的人耳朵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兄弟你也要体谅老哥的苦衷啊。”
我说:“不对啊,听你的意思好象是说我拉得不怎么好,可韩泰也是听众之一,人家为ฦ什么就听得这么เ投入呢?”
韩泰终于打破了沉默:“我是一个冷漠的人,我喜欢自己随时保持冷静的状态,只有在冷静的时候人才是最聪明最安全的,而听你拉琴就是对我冷静的最大挑衅,如果一个人能听你拉一天琴还能ม稳如泰山地坐在这里,我相信这个人抗拒干扰的能ม力已经达到เ了极至。说实话,在你拉琴的过程当中ณ,某几个环节,我都差一点狂躁起来,看来我还需要更多的磨练,明天你准备拉什么?”
……
身为一名琴客,人在琴在,琴声就在,世间上听过我拉琴的人不多,我最佩服的两个人听我拉了两ä天,后来躺在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