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青蛙是在那个ฐ假山旁้边的池塘里抓到的,这只老鼠是在图书馆后面抓的……这只兔子有意思,原来是四楼一个寝室里养的,后来他们把这兔子的毛给剃了玩,结果我看快死了,就向他们要过来了。”老张一一指着给我讲,如数家珍。
老张很夸张地一边用鞋底踢蹭了几下地皮,一边夸张地摊开两手,说:“告诉你们没事就没事吧,什么都没有!……哎!我估计啊……”老张一边说一边走下来,“我估计昨天吧,是住咱们楼里的哪个小女生,穿个白睡衣正上楼ä,见有男生来了就赶紧ู往上跑,结果被你当成什么白鬼了……哎呀,猫死了你们就容易乱想,都是心理作用……我回去睡了啊,困死了快……大杰你带钥匙没?”
“刚才小白来了……”主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小白来得突然,去得更是蹊跷,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它的来由á和去往,而猫怨却悄悄开始了。
他们三个ฐ停下来,全都转过脸来看我。
于是我们几个又回到寝室,开始翻天覆地的找,寝室每一寸角落都被我们找了个遍,可是没有,依旧没有。我们一齐泄了气,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言不。
“在东门下面的草地上拣的,我看怪可怜的,就抱回来了。”主席说。
幸运的是,那ว之后的几天都相安无事,于是我们都认为这些不过是那鬼留下来的一些残液罢了。
过了一会楼上扔下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块桌布,里面包着三把刀。于是我们又开始用刀掘起来,大概三四十分钟็过去,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几块形状并不规则ท木炭露了出来。
“哦对了对了!刚ธ才师傅说,让我们找个ฐ长宽各不少于三尺的一块平地,而且必须ี是我们看得见的地方แ,如果那地方离得我们远的话,再让我们准备一个望远镜,她到时候会在那ว平地上作法,让我们帮她随时看着周围的动静……对了,上哪去弄望远镜啊?你们谁有啊?”
我伸手往左边耳朵一摸,一股湿热的感觉传来,拿到เ眼前一看,一大把鲜血!我当时非常想大声喊,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只觉得喉咙被噎住了一般!我当时也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用钥匙猛戳锁孔,但是手一直哆嗦着怎么เ也插不进去,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就着门开的一势,我赶紧连滚带爬进了寝室,喉咙才觉得得以宽松许多,只见耗子一边大力靠上门,一边给我拉起来,大喊一声:“怎么了?!”
“喂?叔叔吗?我是大龙寝室的同学!你们在哪呢?!”
大亮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大龙有一天突然高烧不退,然后吐了一通,接着就越来越严重,我俩几个见不好,就跟老师借了钱,把大龙送医院来了。”
耗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秒后醒过神来——“啊?啊!他们……他们都在楼上自习!”
听到这一声响,我当时简直就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顿声凉意,仿佛那个黑头白面的东西就在我的脑后嗅着我的头!
那女人继续说:“你们都不知道,他是晚上死的,死的那天早ຉ上,他家门上也出现了一个ฐ口字,他也不识字,所以没当回事就给抹掉了,结果晚上就死了,嘴里还咬着一截树皮——现在想起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龙会吐出树叶来了。”
我和大亮回到寝室,却见大龙还没起床,可能这几天的经历已让他疲惫不堪,他勾起身子,搂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微微颤抖,我心里一阵难受。
“不会错不会错,梳子就是他自己用的。”大亮赶紧回答。
大亮说:“那个盗墓的是我们邻๑村的,后来过了几天,我们村有人去他们村相亲的时候,听说那ว个人已经死了,死前也是吐个ฐ不停……嘴里还咬着一截树皮……”
刚一出门,就看见一团黑影在前面的灌木周围一起一伏的,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使劲一跺台阶停住了,和后面赶来的耗子和大亮撞在了一起,我刚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带喊出来了,却听见耗子朝前面大喊一声:“大龙!你在干吗呢?!”
大亮又回转身来拽过一长条卫生纸,缠在手里,把门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又擦了擦手,开了窗,把废纸扔到楼ä下。
就在这时,耗子一把抓过大龙的右手,大声说:“大龙你的手怎么出血了?!”我们几个又回头看大龙,只见他的右手虎口在往外哗哗淌血,大龙张开嘴含上去一抿,现了挺深一道口子,正当我们几个要把大龙扶起来包扎的时候,大龙把嘴移开,用他那只受伤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门上说:“这……这是什么เ?!”
“我们在寝室!耗子你听我说!出事了!你们赶紧回来!让她们四个ฐ女生也都下来!赶紧的!”
大龙的一句“不是人”,当时就把我们几个说得头都直起来了,要知道,大龙平时总说说笑笑的,晚上还经常给我们放《张震讲故事》,胆子还挺大的,看到他那天晚上那狰狞的表情,我们每个ฐ人都感觉汗毛孔在往外渗冷汗。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
“表情啊、动作啊什么เ的,你不觉得不一样吗?”
“不一样……好像……你瓶子里的动物……感觉死得都挺惨的呢?”
“恩恩!”老张很兴奋地点点头,顶着我又说,“你听没听说过称灵魂?”
“称灵魂?”我被他越说得越迷糊。
“你不知道吗?据说是国外哪里做的实验,就是人死的瞬间给人称重,结果现人死的那一刻,也就是灵魂离体那一刻๑,体重会减轻,因此他们证明说,灵魂是有重量的。”
“哦哦,我好像听说过……那ว跟你的实验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我也在称,我想看看这是真的假的,老外所谓的灵魂,也就是咱们所说的鬼,都是种含有精神体的物质,都是有重量的。”老张朝我扬扬眉,看我反应,又说,“我手上没人可称,只好称些动物了,嘿嘿……”
“死的一刹那称……那ว你瓶子里的那些动物……原来都是活的?!”我几乎惊叫出来。
“我没说过么เ,死了就不值钱了。那ว些什么เ青蛙啊老鼠啊什么的,都是被我淹死的,要不就是憋死的——你不知道那只老鼠啊,我把它先打晕了之后放进瓶子里,结果它突然在瓶子里扑腾起来了,还吱吱乱叫乱抓的,还真吓了我一跳呵呵,不过也没什么,过了一会还是死了。”
“你不是吧你?!”
“哎,那只兔子就好很多,放进瓶子里一声不吭就死了,还是兔子省心。”他根本不理会我说什么,越说越兴奋。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对老张是又恨又怕。
“我那些瓶子密封的都很好,我每过两ä个星期就把瓶子拿出来一次,然后打开瓶子一段时间后称一下,结果呢,重量一点都没少。”
“所以呢?”
“所以我就说——根本没鬼!什么เ灵魂多少多少克,什么这个鬼那个魂儿的,都是瞎扯淡!我从抓第一只青蛙到现在,已๐经三个多月了!怎么样?重量一点没少!哪个瓶子也没少!都还那ว样!”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兴奋,好像要向全世界宣告似的。
“嘘嘘……你小点声。”我用胳膊肘拐了老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