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四大世家分别ี为浙江杭州神茶世家、江苏扬州红药世家、山西太行白盟、河南洛阳笔墨冢,近五百年在江湖上风头正劲,隐隐有越少林、武当、昆仑等名门大派的势头。
方小青从慕容天头顶跃过时,慕容天心知左右双肩必然露出破绽,肩井穴仍敌人必攻之处,赶紧ู运转真气护住,左足后撤一步。只要方小青手掌接触到他的身体,就拼着再受点内伤,闪电å般扣住方小青手腕,一牵一引,将他横摔出去,同时使出颠倒乾坤步猱身追击,包管方แ小青毫无还手余地。他的算盘虽然敲得叮当作响,但方小青早ຉ有所料é,这一掌在半空中换成灭仙手中的飘渺掌,以隔山打牛掌力封住慕容天足底涌泉穴,那颠倒乾坤步法便再也使不出来。
慕容天周身压力一轻,立刻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ฤ抛入口中,又竖起中指,波的一声戳在额头上。屋里忽然绿光大盛,五人须皆碧,周遭景物尽入眼底,供桌已被方แ小青的掌风绞成碎末;烛台打翻在西门长风的脚๐下,烛泪流了一地;西门长风披头散地倚墙而坐,持笛的手腕青筋浮凸,脸色苍白如纸;慕容天背贴神像,以手扶额,表情甚是痛苦。
一阵哗啦啦的掌声响起,西门长风鼓掌道:“方公子好厉害的眼力。慕容天,我早就说过,这等下三滥的把戏,怎骗得了方公子这样的大行家。”方小青道:“晚辈方แ才一进门,就现供桌下面藏了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却没有想到是我师父多年来苦苦寻觅的大仇人。”
方小青笑道:“西门前辈试晚辈的剑术不打紧,可来势汹汹,让不明真相的人瞧见还当前辈是个拦路打劫的小毛贼呢。”他见西门长风自称是师父的故旧好友,虽然不知真假,仍然改口以“晚辈”自称,不肯失去礼ึ节。肖愚石暗笑,看不出方小青心机倒挺深沉,这一番言语旨在扰乱ກ西门长风的心绪,好教他不能静心调养。
肖愚石藏在神像背后,紧张得一颗心怦怦地直似要跳出胸腔。忽然有人朗朗笑道:“并非我师父的雷神掌不行,而是小弟才疏ຕ学浅,还没学到家。小弟还有一手惊神剑法,请阁下指点。”竟是方小青的声音。肖愚石心中大喜,随即又是一怔:方小青和师兄不是去救人了么,怎会碰到敌人?师兄又哪里去了?
肖愚石凝神思索ิ片刻,摇摇头道:“我没有注意到。”常承海ร道:“后来这女子到哪里去了?”肖愚石道:“后来她就走了,难道你们没有看见么?”常承海与方小青一齐摇头道:“没有看见。”常承海心想这女子不知是友是敌,帮我们除去一个ฐ大仇人,但对排教似乎ๆ并无善意。思忖半晌又摇了摇头。
方小青先前并不明白,常承海原本与他素า不相识,为ฦ何竟将此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讲给他听,直到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常承海ร深恐以自己้的武功,贸然冲进屋去,只怕不仅救不了肖师弟,反倒白白陪上性命。及至见方แ小青身手不凡,有心借助于他,因此蓄意结纳,嘴上虽说“方少侠本是局外之人,大可脱身而去”之类的客套话,其实正是要他拔刀相助。其人心机深沉,端的不可小瞧。
方小青脸上隐约有尴尬之色,慨然道:“君教主ว侠肝义胆,心系天下安危,当真是百姓福祉。晚辈适才矫情,不胜惶恐之ใ至。今后若有可供驱策之ใ处,常前辈只须捎个ฐ话来,晚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常承海ร脸露欣慰之ใ色,伸指弹了弹手中的分水峨眉刺,出“叮”的一声清呤,肃然道:“老朽不才,先替君教主谢过方แ少侠。”
常承海道:“这男的是山中樵夫,正是这间屋子的主ว人,那ว女子是他的妻子。请方แ少侠帮老夫参详参详,他夫妻二人为何种武功所伤?”方แ小青武功虽然厉害,但毫无江湖阅历,蹲下身去察看,见两人胸口均有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粘满了树叶枯草,看不出来是什么เ功夫造成的。常承海淡淡地道:“方少侠不妨看看,这二人的伤口是否完全一样?”
矮个子身形稍快,抢先踢开西第一间屋门冲进去,转眼又掠出来,皱眉道:“这一间没有人。”旋即又踢开西第二间屋门冲进去。那高个子却踢开东第一间屋门冲进去,随着砰的一声巨เ响,东侧第二间屋门被震得四分五裂,高个子踏着碎木片走出来,讶然道:“这两间是通的,也没有人。”这时矮个子从屋里掠出,沉呤道:“是了,那瞎子一定是藏在中ณ间这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