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刚刚消失,身后忽然传来麒麟的咆哮声,洪亮凶恶,脚下的地面不住地颤动,与此同时,宽阔的洞厅内,熊熊的天火也瞬间熄灭。
昆仑天君看着他冷笑了声,答得也古怪:“还是来了。”
“身上也有?”
笑容僵住了,红凝语气微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有你们护着,我又能把他怎样?”
地上有几滴血,散发着浓厚的腥味。
凤目中ณ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立即给她,“饮下此水,从此便非我族类,仅换得一世相守,他难道比成为神后还要重要?”
她转身就走。
其实锦绣将来会不会归位,谁也不知道,杏仙原是胡乱编来气她的,谁知陡然听到这消息,顿时脸色不好看了,“他真的说过带你回天宫?”
他面色一变。
不似花朝宫的仙乐平和,轻快略显张扬,透着几许风流,不用想也能猜出抚琴人是谁。
杏仙吩咐左右递上一张单子,“这是近日花讯,你去帮忙传个ฐ信,再查查上次有没有迟误的,不可误了事。”
正在高兴处,耳畔忽然传来叹息声,小妖从美梦中惊醒。
刚坐下不久,忽有一股从未闻过的奇异的香味飘来,仿佛无数花香混杂着,醇厚醉人。
红凝冷笑:“有些妖孽善以美色惑人,段公子不要只顾风流,到头来枉丢了性命。”
他的唇逐渐往下,若即若离地滑过长颈、锁骨……忽然,灵巧的舌尖从左乳上滑过,红凝喘息着咬住唇,全身微微颤抖,手指握紧,又松开,再握紧……
见文夫人没占到便宜,反被激怒,苏小姐忙圆场:“姑娘现下自是住段公子家里了,二姐总问这些做什么。”说完,她转脸看旁边的桃花,岔开话题:“论起桃花,还是凉州最有名了,可惜三王叛乱过去这么久,我前日随爹路过那里,方圆数十里都不见人,桃花也不开了,怪萧条可怜的。”
红凝了然:“中天王守护天庭果然尽心得很。”
眼见下人付过帐,将那盒胭脂收起,红凝也知道方才的举ะ动不合身份,暗自后悔,随口解释:“我不爱擦胭脂,买那么多也是白丢â了……”忽然停住,苦笑,果然是节俭成习惯了,装也装不像。
段斐à接过女子重新斟好的酒,喝一口:“只羡鸳鸯不羡仙,美人儿说是不是?”
小云笑道:“公子喜欢热闹。”
红凝也不称谢,缓步就走:“尽力不尽力与我何干,都是你的恩典,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我不会再找陆玖。”
长长的指甲â极其锋利,仿佛银亮的钩子,红凝冷静下来,斜斜ฒ移开二尺,同时抬手从头上拔出簪子,变作三尺宝剑,回身刺去。
“表妹不仔细照顾妹夫,怎的有闲情请我。”
胡月大喜,将信将疑ທ:“我几番求母亲相助,可母亲说连姨母也救不了他。”言下之意是神仙尚且束手无策,你区区一个凡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红凝道:“有条件。”
这理由十分充足,狐女不再怀疑ທ,仗着媚术柔声哄他:“你认错了,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多着呢……”
王氏已替他解去披风,亲手奉茶,嗔道:“王爷这几日都不见,怎的大清早突然想起来看……”
深不见底的、销魂的眼睛。
神帝不紧不慢道:“当初朕修习两万年,方才窥得些皮毛,如今天劫将临,能悟出多少也全凭你的造化。”
这种事情被撞破,女子却无半点羞涩,仍与身上男子维持着交合拥吻的姿势,只拿眼睛斜斜瞟他。
灵丹亮晶晶的如露珠,散发着花蜜般的清香,红凝看看他,又看看那药,伸手推开:“神尊大人离我太远。”
忍住胸中翻涌的血气,红凝一字字道:“你交出内丹,我救他。”
这不是做梦,只是无意识的冥想,她竟然在冥想的状态下看到了这样一幕场景。一切真实得让人难以置信,仿佛早ຉ就存在记忆中,又仿佛刚刚ธ才发生过,那个女子并不陌生,而那ว个男人,更是熟悉得让她心惊,尤其是那双轻狂又落寞的眼睛。
没有预料中的恐慌,杨缜意外:“你还有何话说?”
这话说得难听,杨缜果然站住。
渐渐地,一丝冷笑自唇边泛起。
有人忙上前,将事情经过大略禀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