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暗地里目光交汇,最後将菜单还给服务生,说道:“还有一个朋友没到,我们等会再点餐。”
服务生没什麽可说,不太自然的笑笑後就走开了。
“他肯定不是一个人。”黄山笃定的说。
穆时没反对,表示赞同:“可是他们在房间里,我们什麽都看不见。”
“你等一等。”黄山低头往口袋里的翻来翻去,最後翻出一个口罩往脸上一戴,说道:“我去看看。”
“喂,你这是干嘛啊?”
“你就看著吧。”黄山走到蓝行风所在的门外,连口口水都没咽就直接推开门,然後傻不啦
叽的往里看去,再一愣,最後张口说了句话後又关上门退了出来。
穆时在旁边看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夥表情做的可真丰富到位。
黄山跟他不同,性格十分外向,做什麽事都属於比较积极的类型,脑袋也比较灵活。穆时当初之所以选择这个行业,除了喜欢更是为了锻炼自己沈闷内向的性格。
以前上学时的他就是个ฐ闷葫芦,只会去羡慕那些发光耀眼的群体,例如那个总是透著野性、目空一切的少年。
黄山回来的时候没有想象中那ว样兴高采烈,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就劈里啪啦说了起来:“搞什麽嘛,里面就只有一个ฐ男人,这下没什麽花边新闻可采了。”
穆时听後没有附和,因为他知道一件事,一件黄山不知道的事,那就是蓝行风喜欢男ç人。
“我去趟洗手间。”穆时摘下帽子,起身按照ั指示往洗手间走去。
这种高档餐厅的设施都是比较好的,当然也包括洗手间,穆时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除了一些清洗剂的味道外,没有任何令人不舒服的异味。
对著镜子摘下让他别ี扭了一上午的眼镜,穆时洗了把脸。他的眼睛近视四百多度,都是以前看书看的。因为知道戴眼镜不好,所以在家时他从来不戴,但外出时为了方便工作就会戴上。
不知是谁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穆时没怎麽在意,等洗了手拿过眼睛,转身正准备戴上时,眼镜又啪啦一声摔在地。
四百多度的近视,不低但也不算太高。只是蓝行风一个ฐ如此高大的人,除非他是瞎子才会看不到เ。穆时维持著被定身的姿势,双手还呈现拿著眼镜的动作,嘴巴微张看著对面的人。?
☆、强制侵占5
?都说时间可以淡化很多东西,蓝行风少年时的模样虽在穆时的大脑里逐渐模糊,但每次看到เ蓝行风时,那ว种强烈的心率跳动还是没变。
自从六年前的那ว晚过後,他以为他会对蓝行风这个人产生恐惧,然而此刻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是胜过了一切。
蓝行风将眼前这个ฐ长相普通的人扫了一遍,见对方笨拙的盯著他很久都没反应,嘴角瞬间衔起邪恶的笑。他弯身看似好心的帮穆时捡起掉落的眼镜,然後用镜片轻蔑的拍著穆时的脸,用低哑饱满的声音问道:“看够了没有?嗯?”
穆时大惊,立刻๑低下头侧过身,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洗手间。结果却被蓝行风用胳膊拦住。
“你喜欢男人的吧?”
穆时依旧低著头,根本不敢抬头看男ç人的脸。只能抖著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蓝行风闻言轻哼一声,低手意有所指的往穆时屁股上打了一下,吓的穆时本能的往一边躲出几米远,但一张脸却涨得通红。
“啧啧,这麽玩不起啊。”
穆时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最後拔腿狂奔,奔出了洗手间。
黄山见穆时像身後有鞭炮追似的跑回来,奇怪问:“怎麽了?跑这麽快干嘛?”
“黄,黄山。”穆时大喘著气,拉起黄山就要走:“快拿上东西,我们走吧。”
“走?”黄山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还得跟蓝行风呢。”
“不跟了,咱们别跟了,我去和主编说,换其他组吧。”
“小时,不是我说你,你今天也太奇怪了。”
穆时有些心虚:“总之,我,我不想跟蓝行风。”
“嘘!”穆时的话刚落音,黄山就立马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原因很简单,因为蓝ณ行风这时候刚好从洗手间回来,正巧ู看见了他俩。
穆时拉下黄山的手,随著黄山的视线向後看去,就见蓝行风正痞笑著看他,他赶忙转回头,弯身拿起东西就逃一般的出了餐厅。
黄山见他跑了,自然也拿起东西跟了出去。
“小时,你到底在搞什麽?刚才蓝ณ行风是不是注意到咱俩了啊?这样一来,我们再跟踪就很容易被发现了。”黄山此刻正纠结这个ฐ问题。
穆时一听,借题发挥道:“那ว就换其他组呗。”
黄山愤愤的看他两眼,磨了磨牙!!
结果下午他们去报社申请换组时,被胖主编驳回了,这回组不仅没换成,还被训斥了一顿。俩人灰头土脸的从主编办公室走了出来。
黄山叽歪道:“这一顿斥ม挨的好冤啊!”
穆时也知道这件事完全是自己不对,仔细想想,自己也算不得新人了,竟然还为私人的事影响工ื作。
“大不了晚上请你吃饭。”穆时做出一副犯错的样子,揪了揪黄山的衣袖。
“既然这样那我就接受了。”
穆时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如此。
既ຂ然还得继续跟蓝行风,穆时和黄山怎敢大意。虽说即便再次看见他俩,蓝行风也未必还记得谁是谁,但黄山仍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於ไ是乔装打扮什麽的在所难免。
穆时看看黄山身上的运动服,再看看自己的学生装,有些不满的道:“为什麽我们两个不能对调一下。”
黄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看我这五大三粗的,哪像学生。你这小胳膊小腿儿哪像常运动的啊。”说完,给两人一人戴一帽子,提上穆时的书包就出发了。
直到时光大厦对面的冷饮店内,穆时才摘下帽子抬起头。
盯梢其实是一件特考验人耐性的事儿,尤其是在要盯梢的对象没什麽动静的时候。看见穆时手里的书,黄山差点没打瞌睡,但担心把蓝行风看丢了,才强逼自己打起精神来。
一直等到下班时,蓝大牌才总算冒出个人影,穆时和黄山别提有多兴奋,拿齐东西就跟了去。谁知蓝行风还是开车去了中午去的那家餐厅。
由於怕被里面的服务生鄙视,这次穆时和黄山就没有进去。谁知蓝行风这顿ู饭一吃竟吃了仨小时。等的穆时和黄山肚子咕咕叫,结果穆时说的请黄山吃饭,只是在隔壁的肯爷爷家买了两ä个汉堡暂且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