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风风火火的回娘家来,不为别的,就为大格格要进宫选秀女的事情,因为本旗都统衙门排单报得不合适,她把旗里的管领ๆ、佐领骂了个一遛够,好歹让人家把她侄女排到前头去了,这才罢休。
阿宝突好奇,想看看绮红在做什么,这样晚了还不睡,也许她在做针线活呢。
大格格将茶碗儿放在炕头柜上,默默地看着阿宝。
经常生气,加之饮酒过度,她的肝一直不太好,虽然吃了不少的汤药,总不大管用,人说这种病是“三分在治,七分在养”,可大格格因心情不畅落下了贪杯的毛病,而酒最伤肝,自然是吃多少药也不能见效。
崇绮、荣禄、于宗武三个ฐ人,是换了帖子的把兄弟。
算过钱以后,大格格心中有数,这一下午已๐赢了二十多两银子,手气不坏。
景瑞苦笑道:“真是老了,心里有这个ฐ念想,也是力不从心。”
景瑞又是一声长叹,轻抚着孙女的头,不由老泪纵横。
女人嘛,识字就得了,没有必要象爷们儿那么认真,打这上头寻前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来走到桌子旁,在太师椅上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豆腐放在嘴里,微皱着眉头尝了尝,又是一声轻叹,眼里竟顿时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阿宝先是一愣,从来没有服侍过格格穿衣裳啊,但是不敢耽搁,连忙恭答一声:“喳。”
大格格抽完了,将水烟袋放在炕桌上,伸手抚着阿宝的颈子问:“方才,大姑奶奶把你拦在茅房里那ว么长时辰,都干什么了?”
阿宝小脸臊得通红,懦懦地说:“没……没干什么,就是让奴才伺候草纸,大概是怕手冷。”
大格格说:“那格子上不能搁草纸?”
阿宝低声说:“不干净,没……擦干净。”
大格格沉脸道:“你老实说,不许撒谎。”
阿宝一哆嗦,说:“她老人家醉了,扒小的裤ไ子来着。”
大格格瞪着他,半晌才问:“成了?”
阿宝跪下说:“小的不敢。”
大格格叹口气说:“疯了。简直是没老没小了。”吩咐阿宝:“往后,她再喝醉了酒,我不打你伺候,你就甭管,让赵嬷嬷她们伺候。”
阿宝点头。
大格格也喝了不少酒,觉得有些躁热,就叫阿宝起来,上榻来给她捶腿。
这回,她仗着酒意更大胆地亲吻阿宝的嘴唇,让阿宝给她揉胸脯。
大格格用腿夹住阿宝,身上直哆嗦,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一种占有欲。
阿宝开始亲吻大格格的r房,大格格感到浑身上下如同麻了一般,她真想往旁边一滚,就此了结。
但是,她不能。
她对阿宝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
家庭却对她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
衙门对她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
她对自己是个格格感到深深的无奈,一个没出嫁的格格要是出了格儿,闹出怀孕这样的丑事,那阿玛非把她乱棍打死不可,那ว时候,也就别怪玛父不疼她,不偏护她,谁也救不了她。
那些没成亲的哥儿就可以任意胡来,对家下的婢女任意妄为,但是,她不能,再要强也不能,因为她是个格格。
她含着眼泪,紧紧抱着阿宝,恨恨地想,也许来世她能够修成个哥儿。
她生活在一个男人统治的地方,她有这个能力改变吗?
她不问改变这些为了什么,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幻想改变这一切。
以后,当她真的有能力任意妄为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地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把一个国家变成了她自己的王道乐土。
任凭你后人说什么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些话,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她不懂,她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