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细节我实在琢磨想像不出来外,总的情况就是:爹被打、娘失踪与这个“张善人”一定有紧密的关系,我的家破人亡,一定是“张善人”设计的,他一定是我不共戴天的的仇人。
总管这两天对我的态度出奇地好,我觉得他是在有意讨好我、迎合我,这是为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小丫环,又不是主子,像他那种势利眼,才不会白费力气,去做一件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这几天,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盘算着怎样向夫人说我的想法。翻来复去,也想出一些临时回复的办法。
甲午年七月初七
燕子妈妈飞进大碗也有好多天了,我还是每天泡一把小米在碗里,放在台阶上,然后看着燕子爸爸衔着飞到梁上,大概是喂给燕子妈妈吃吧。
他前脚一走,我索ิ性什么เ也不做,坐在佛堂门口前呆,我自己也不知想些什么。
今天“张善人”真的来看我!我也有好久ื没见他,大概有一年多吧!他还是红光满面,5o多岁了,保养得脸上皱纹不多,伸出像女人一样白白胖胖的手,仍然是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满面的威严。
前几天的大雪,堆积在佛堂的屋顶ะ上,这佛堂是由一幢年久失修的小木屋改建,到处都透着破败的迹像,那大雪堆多了,一根房梁已腐坏,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不知什么เ时候会断,一些小椽皮已压断ษ,小青瓦从椽皮倾斜下来,雪没化,冻起不觉得,这雪一化,险象环生。
再过几天,雪化了,鸟儿就可以比较方便找到เ吃的了,但是雪融化了,也许我又会失去这些伴我渡过无奈孤寂日子的小朋友了,真是两难啊
吃完饭粒,它们就飞走了!
小白兔到我这儿都快有两ä个月了,有了它给我做伴,为我增添了不少快乐,也减轻了我的寂寞。我把它当作是我最贴心的朋友。我抱着它,诉说我的烦恼、忧愁,它就那ว么静静地听着,眨眨红眼睛,表示对我的赞同。当它静静地啃着萝卜、白菜时,我会感到เ从未有过的宁静。
癸巳๑年七月初十
因为我从1o岁到张府,至今18岁,我没有机会见到任何一个足以使我动心的男人,哪会情场失意?没有嫁人,哪会成寡妇?在张府,虽然对下人管束极严,可是吃穿不愁,也不存在混饭吃的理由á!我更不是佛的信徒,因为ฦ我不相信佛教的那ว一套,那些经典、教义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我不懂,也不想懂。强迫我抄经书,只不过是照葫芦画ฑ瓢;叫我念经,也是有口无心。
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黑灯瞎火地找我?对于我来说,从1o岁进张府至今,还是第一次。
今天是小姐出嫁的正日子,天还未亮,张家上下几十个仆人就各司其职地忙起来,厨房里有喜宴,所有长年不用的厨具都搬出来了,据说是酒席就有上百桌。当然收礼ึ也不会少吧!
“那你只有违心地嫁给高小混了?”
我把绣有莲花的手帕给爹爹擦泪,却惊恐地现:娘和舅舅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