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们科长说，你很有才的。”
“这一段是陈建功《飘逝的花头巾》里的吧？”杨雪正想着，高原指着本子上的一段话问她，忙伸过头来看高原指的地方แ。
这下高原笑了，指着桌子上的日记本反问：“翻翻还记笔记？”
“看看，”高原得意地对杨雪说：“我女儿懂事吧？知道心疼妈妈了。快，和妈妈说对不起！”
“爸爸，”依依听到เ妈妈夸自己，也抬起了头向爸爸炫耀着：“我画的画儿还贴出来了呢，在橱窗里，老师给了两个五角星！”高原又亲了女儿一下：“唔，不错！我女儿真是个ฐ乖孩子，即使犯了错误爸爸也不打啦！这么เ乖的女儿，谁有病啊舍得打？”
“妈妈！”依依撒娇地搂着妈*脖子：“爸爸什么เ时候敢骂你呀？骂我还差不多！”
依依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雪人儿。
杨雪好容易才听清，暗暗感叹现在的孩子依赖性太强了，想自己小时候堆雪人儿，谁敢回家告诉妈妈？都悄悄地找来煤核儿红纸什么的，煤核儿做眼睛，红纸涂口红，等到เ雪化的时候，雪人儿的眼睛下面就会有两ä行黑色的痕迹，小伙伴儿就说，雪人儿是煤做的，所以眼泪是黑色的。杨雪心里想着，赶忙拿起一支口红、一个红辣椒和一把桂圆下了楼ä。
小朋友听了，为难地说：“可是……我们这么小……”有几个ฐ小朋友都撅起了嘴。
“爱云和你聊过了？她怎么不告诉我？”顾ุ新华没话找话地说。
杨雪感到女儿鼻子尖上有汗，忙一把拉住了女儿，伸手到เ女儿的脖ๆ子里试试。
赵伟也睨了爱爱一眼，有些坏坏地笑着说：“当然啦。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过这样的话？”
“年龄小，自然要上学。”杨雪有些不自然了。
“他们的成绩都非常好，比我当年还好，而且愿意读书。”
“那，你们家香火好，出状元。”杨雪有些赞赏又有些揶揄着。高原装着听不出来，自顾自说下去：“因为弟妹都要学习，家里的负担就很重，父母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闲着也挣不够我们读书的生活费。唉！”他叹了口气说：“父母供出了我，我应该再把弟弟妹妹供养出来，因为ฦ我是长子，老大。”
“那是。”杨雪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嘴上应付着，低着头，手在桌子上漫无目的地划来划ฐ去。
“可是……我觉得……”高原觉察到杨雪的不高兴，想解释什么เ，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口吃起来，期期艾艾地说：“我觉得你和她们不一样。”
“我？她们？谁们？”杨雪越地不解，直愣愣地看着高原。
“她们。”高原顿ู了一下：“我以前也见过几个，有的还处了一段时间，都嫌我们家庭负担重，吹了。”
“唔。”
“杨雪，我觉得你和她们不一样，我想……虽然第一次见你，我觉得……我在意你，你别打断我的话，所以先把家里的情况说一下，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