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头,不,叶大爷以后爱在哪儿打鱼就在哪儿打鱼。”
汽船开到我们的小船旁边,船头上站着三个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为ฦ的黑大个儿冲我们喊道:“老叶头,你他妈怎么又跑这来了?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破船烧了。”
这样不太好吧,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隐约觉得小玄对我有好感,但这样做也太明显了,他父亲心里肯定不舒服。果然,老叶哼了一声,小玄冲我一吐舌头,赶紧把咸菜往他父亲面前推了推。
“哎?这小伙子是谁呀?”
“有什么เ吃的?”我腆着脸问。
接着外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响了一会儿,门帘一挑,小玄的父亲拎着一把斧头走进来。
“你们现在住哪儿?”
“警察不是好人,你是好人!”中年男人又说,好像在赌气。
“他带着手铐ຖ呢,怕什么เ?即使他是坏人,也不能怎么样。想什么时候报案就什么报案,他跑不了,除非还跳海。嘻嘻!”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孩。“再说了,我看他的样子,眉清目秀的,真的不像坏人。”
“那个铁盒子上有一把锁,当时我摇了摇,里面好像还有一个盒子。”我说。
我告诉他在解放路商场四楼厕所窗户外,同时我说不敢保证现在是不是还在那儿,如果有人开窗户肯定会掉下去。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竟然两次都逃走了。”洪亮的声音说。
我被逮捕了!
我看了一下,一辆本田,一辆帕萨特,“开这个吧。”我指着帕萨特说。
“是有点累了。”说着王菲站起来,“那我先去睡会儿了。那ว边还有一个房间,如果你想休息,可以去那儿。”她指了梁可旁้边的一个ฐ门。
“诡辩!你买之前我可没说我要做啊。”
“好!好!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先不说’了。”我有点不舒服。
“是有点东西,我无意中得到的。”我决定对王菲部分地说实话,“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现在至少有三伙人在找。”
梁可点了点头。
“讨厌死啦。”举手要打我。
“你怎么样?”我问。
“把你的电话给我。”我说。现在是不能去医院的,如果去医院,说不过会被那帮人找到。我想起了梁可的朋友,她医院的同事,也是一个外科大夫。我用女孩儿的电话拨通了李丹的电话。她的电话和梁可的电å话只差一个数,当时是我给她们挑的号,所以记得很清楚,但愿这几年来她没有换号。
没想到,三来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成了永别,我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还是那么绝情……我的罪孽,死后即使入十八层地狱,我都无话可说。
“有事儿?”梁可转过身来。
“不用还了,你拿着吧,我们那ว还有一盒。”我顿了一下又问:“你喜欢周亮啊?”
每次和梁可坐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装模作样的看书翻书,其实全身所的感觉器官除了视觉外,都集中在梁可的身上。她偶尔出去的时候,我赶快侧头看看她看的什么书,以便下次我也看同样的书,寻找共同语言。
听完我的这番话,矮个子男人哈哈笑了,“小子,你到很为我们考虑呢。没关系,我们不怕麻烦。一个ฐ人的份量再重也比不上两个ฐ人吧。你不会是让她走,趁机报案吧。在没见到东西之前,谁也不放。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记住,你只有半个ฐ小时。”
到了医院门口,女孩竟然开过来一辆宝马。我坐上车,女孩儿一踩油门,汽车平稳地向东二环的方แ向驶去。
这群禽兽,竟然如此不堪。
“噢!那个啊,已经没用了。”
这个问题决定了,下一个问题就是让他们在哪里见面,这里还是金汉斯?金汉斯是那个男人早ຉ有预ไ谋的地方,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对那个女人不利。这里呢,是我选的地方แ,对双方来说都很公平。再说,这里人多,双方แ即使是对头,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走过一棵大树的时候,我站住了。这棵树,我很熟ງ悉,这是这所医院里最古老的一棵树了,直径有两尺,我和梁可当年经常坐在这棵树下,上面还有我们刻下的两ä个字,“亦可”。记得当年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还问梁可,这是什么意思?她说,有两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代表了我俩的名字,刻在一起永不分开,另一个意思是,以后什么เ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我还和她开玩笑,真的什么都可以吗?那ว你不成我的奴仆了?当时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说,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甘愿做你的奴仆。
我点点头,伸手拉车门,忽然听到“扑”的一声,女人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死了!”
小玄脸一红,不再说话,闷头吃菜。
我拿起酒瓶,又把酒倒满,对小玄说:“小玄,这杯我敬你,好不好?”
“不喝!”小玄头也不抬地说。
“这丫头!你杨大哥敬你怎么能不喝呢?”老叶有些生气。
“不喝,就是不喝,要喝你们俩喝吧。”小玄也不甘示弱。
“你!”老叶举起手要打她。
“打呀。”小玄抬起头看着她父亲。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气氛怎么เ突然间就紧ู张了?
我明白了。
我伸出脚๐,轻轻地踢了小玄一下。小玄扭过头来,瞪着我说:“你踢我干什么?”
我哈哈大笑,“我们扯平了,不生气了吧。”
小玄愣了一个,随即也笑了,说:“这还差ๆ不多。”
看来女孩儿的心思真是古怪,我端起酒杯说,“我干了,你随便啊。”说完,我一仰脖ๆ灌了下去,喝完一看,没想到小玄也一口全干了。我冲她竖起大拇指。
小玄得意地说:“这算什么,你问我爹,他还不如我能喝呢。”
“胡说!”老叶说。
“就是,那次,你都喝多,我还没事呢。”
“哪次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装呗。”
看着父女俩逗嘴,我的心里热乎乎的,一半是因为ฦ酒劲,一半是因为ฦ他们之间浓浓的亲情。看来,幸福生活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
这顿酒喝的时间很长,眼看外面的天渐渐黑了,酒也喝光了。老叶有些醉醺醺地站起来说:“我先睡会儿,你们俩想玩就出去玩会儿吧。”说完,他转身躺在床上,小玄给他盖好被子,不一会儿功夫,就鼾声如雷。
收拾完桌子,小玄对我说:“杨大哥,你想出去玩吗?”
“外面这么黑,去哪儿玩啊?”我问。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แ,你等我一下啊。”说着她进了里屋。几分钟后,她出来对我说:“好了,走吧。”
关了灯,我们走出屋子,她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从她身上隐隐传来一股香水味,这傻丫头,原来刚才进屋是喷香水去了。香水虽然是劣质的那种,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不为香水,为她这份细密的心思:女孩子总希望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示给她所喜欢的人。
出了院子,她领着我向村后的小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