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一计就让赵承嗣成了曹王的养子赵匡济在宋朝被封曹王,宋太祖的侄儿,宋太宗的女婿。其政治手段之厉害堪比武则天,杜氏是想让自己的儿子都和赵普扯上关系,希望赵普日后多加照顾ุ。
“取纸笔给道长!”赵弘殷吩咐赵廉取来了纸笔。
“请问破庙可曾有人?”
“呜呜呜!”躺在摇床里的赵承嗣眼角也流出了泪水,这是自己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父母之爱。
“赵管家,依普来看,赵老将军已经原谅了匡胤贤弟,赵管家出来是为ฦ了迎匡胤贤弟进去看望赵老将军。老管家请看在匡胤贤弟跪在此地的份上,让他进去吧。”赵普上前向赵廉作揖,打了一个圆场。无论赵弘殷是不是原谅了赵匡胤,赵普此言一出,赵廉就不好阻拦赵匡胤了。
赵普长叹了一口气,道出了一番感慨,这是乱世之ใ中的无奈!
两名守卫点了点头,每人都取出了一把木制锁的钥匙,开启了城门的左右锁头。二人用双手按住了两个暗槽,用了全身的力气来推动城门,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滁州城外,一支军队正从东门疾驰而来。
“赵大哥所言甚是,此番让大哥前来,匡胤实则有事请教,差点误了大事。”赵匡胤自然顺着赵普所言,不再谈及大逆不道之言,自己寻赵普前来,确实是有大事要商议。
“听闻大哥在军营遇刺?可曾有碍?”赵匡胤上下打量着赵普,在赵普身边转了几圈。
“大人,军帐外有人求见。”亲卫将早早准备好的热毛巾递给了赵匡胤。
“赵贤弟,你乃开封旧ງ臣,在王府之时便跟随朕,实乃朕之股肱。想想当年晋王府的逍遥,朕真是久久不能忘怀。”柴荣在龙椅之上感慨了一番,当初在开封府当晋王的时候是多么逍遥自在,与姐夫张永德,好友李重进,还有赵匡胤一群文臣武将打打猎,喝喝酒,逍遥赛神仙。
哎,吃不饱怎么生存?赵承嗣见到就大口大口地吸允起来,很快就吃饱了。
“大哥……?”二人暗暗低下了头。
“屁!你这狗屁校尉,知道什么,若不是我大哥仁慈,不忍伤害军帐中的女子,你们这个什么เ判官大人早死了,你知道在我们身上那些黑粉是什么吗?!”王五再也受不了张校尉的鄙视了,大喝一声,怒斥ม张校尉。
“回禀韩将军,赵大人一直在军帐之中处理公务,连晚膳都是在军帐中享用的。”士卒抱拳回禀韩重赟。
“恩。”赵普将婴儿从床上抱出,小心地交给了魏氏,然后走出军帐,去唤赵承嗣的奶妈了。
营外,赵普已经被赵匡胤扶起,坐在了一张大靠椅上。赵匡胤此时已๐经再也听不见魏氏的叫声了,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如果大人与孩子都保不住,这对于大哥的打击肯定是致命的!
“张校尉,妇人临盆要稳婆接生,你怎么先扛来了王大夫?速去将王二婆唤来!”赵匡胤大吼一声,训斥ม张校尉,后周军营的脸都要被丢â光了。
“大哥,都这个时候,哪里还有那么เ多的顾忌?嫂嫂生产要紧,你我都是行伍之人,何必讲世间那些繁文缛节?”赵匡胤抓着赵普的手,焦急地对赵普大喊,自己都不介意了,反而是赵普扭扭捏捏。
赵匡胤抬起头,望了望曹二明,双眼扫了扫。突然,赵匡胤的眼光停在了曹二明的腰间之ใ上。
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一回家,自己就被安排在了父亲别ี墅旁边的楼中楼ä居住,起居生活由管家照顾,自己的父亲与大妈从来不主动来看望自己,就算是自己生病了,也是管家照顾。每年只有自己的生日,自己的父亲才来看望一下自己,询问一下自己的状况。
“难道大郎不愿意答应叔父?”赵弘殷一着急火气又上来,加上时节已经是春末了天气又燥热,赵弘殷一阵猛咳。
“叔父莫急,莫急,普答应叔父!”
扑通一声,赵普跪了下来,右手三指并拢,指天立誓:赵普谨遵叔父之命,当好赵匡胤贤弟之ใ谋,莫让贤弟走了错路。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普突然指天立誓,众人都奇怪地向二人望去,二人距离其他人比较远,只是看见赵普跪地发誓,内容都听不清楚。
“好好好!有大郎此言,叔父就放心了,吾赵家有希望了!”赵弘殷连忙扶起赵普,一脸欣慰溢于言表。自己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二郎有赵普看住,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休息片刻之后,赵普又领着大队伍继续前行了。
时节进入了夏季,赵普一行人从淮南地界已经进入了中原,距离开封城还有一半的距离。
天气越来越炎热,赵弘殷的病也一日不如一日,刚刚进入中原的地界ศ,赵弘殷终于一病不起了,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赵普一行人进驻了一座小县城,稍作休整。
县城之内的驿站之中,当地的县令听闻赵弘殷来到了县城,连忙带着衙役前来拜见。
“下官张平芳参见赵司徒。”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县官来到了赵弘殷的榻前拜见。
“恩!”赵弘殷亲哼了一声,左手抬了抬,但是始终无法示意县官起身。
“张县令请起,赵老将军身体不适,无法起身了。”
“多谢赵司徒!”张县令恭敬地一拜,然后才起身。
“请问这位大人名讳?”张县令见赵弘殷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又有一俊朗之ใ人在一旁打点,此人应该是赵弘殷的亲信。
“在下赵普,乃ี是赵匡胤大人的幕僚,现在乃是同州司法推官兼任渭州军事判官。”赵普拱了拱手,向张县令回了一个礼。
“原来是本朝第一幕僚,张某有眼不识泰山,请赵判官见谅。”张县令抬了抬手,表示向赵普回礼ึ了。赵普虽然是军事判官,但是只是一名幕僚而已,不算正式官员,品级也就是高过自己这个ฐ九品官一点。若不是看在赵弘殷与赵匡胤的面子上,自己根本不会来驿站!
“好势利的狗官!”赵普与怀中ณ的赵承嗣心中都吐出了一句话,九品县令官职不大官威不小,见到赵普是名幕僚连忙变样了。这就是所谓的文人相轻了!
“张县令过誉了,第一幕僚普愧不敢当,只是普善于吏治,处理政务比一般人快一些,此名号还是不要提了。”赵普压住怒气,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弄僵了不好,强龙难压地头蛇。
“张县令,赵老将军累了,还是请张县令退下,让老将军好好休息。”杜氏当然也听出了张县令的轻薄之意,开口教训张县令,赵普不行,杜氏可有这个权利。
“请问老夫人是………?”张县令见此妇人华服裹身言语不凡,一定是位大人物。
“此乃赵老将军之妻,杜氏,杜夫人!”赵廉在一旁向张县令介绍杜氏的身份。
“原来是南郡太夫人,下官失礼,失礼了!”张县令连忙又跪了下去,向杜氏行礼。
“有劳张县令费心了,看来张县令公务繁忙,抽空出身来看望将军已๐经是费心了,妾身不想让张县令因私废公,张县令还是回去吧。”杜氏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暗点张县令轻薄之ใ意。
“太夫人言之有理,下官受教了,下官这就回去处理政务,若是老夫人有事,可以唤下官前来。”张县令心中轻哼了一声,只不过靠儿子当上了一名禁军统领,就这么神气!这个时代连皇帝都换,在本官的地盘本官做主!
张县令拱了拱手就离开了驿站。杜氏与赵普也没有理会张县令,继续照顾赵弘殷。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大人去了!“就在赵普一行人住下的第二天,赵弘殷一早便驾鹤西归了。
“郎君!”听到赵弘殷去世,杜氏第一个冲进了房内,趴在赵弘殷的尸体上痛苦。
随后赵普抱着赵承嗣与其他人也一起来到了房内,望着赵弘殷的尸体都留下了泪水。怀中的赵承嗣也落下了泪水,虽然赵弘殷只抱过自己几次,但是也是一位和蔼的老爷爷,赵弘殷走了,心中依然有些痛楚,这可能是前世缺少关爱的缘故。
“夫人请节哀,现在有一事要启禀夫人。”赵廉跪在赵弘殷的床边,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赵廉有何事,直言不妨!”杜氏虽然哀伤,但是很快就镇定了,偌大个赵家还要自己来主持。
“夫人,老将军去世,理应由á一位公子守灵,可如今几位公子都………”赵弘殷去世了,理应由亲生儿子守灵,过了头七才能ม择地安葬。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赵匡胤在前线领军不能前来,此地距离开封尚有数百里,府上的赵匡义与赵匡美都不可能赶到了。赵弘殷今夜的灵由谁来守?
“这………?”杜氏愣住了,几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本来可以让族中侄儿代替,但是现在连侄儿都不在身边,那赵弘殷真没有人守灵了。
“婶娘,叔父待普如亲子,又将承嗣认为亡子之ใ养子,不知普是否能替代赵贤弟,与承嗣一道为叔父守灵?”赵普站了出来,自己้愿意为赵弘殷守灵。
“老身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还有则平在此,则平所言甚是,将军早有认则平为宗子之ใ意,只不过则平谦让,老将军已认则平为族子。今日权宜之ใ计就由则平替老将军守灵!”杜氏眼前一亮,对了还有赵普在这里,赵普为赵弘殷守灵并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