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躺在摇床里的赵承嗣眼角也流出了泪水,这是自己้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父母之爱。
“小二哥,知错了?”赵普刚刚抵达驿站,驿站的前门就打开了,一名老者缓缓地走了出来,赵普认识,这就是赵弘殷身边的老仆人,赵廉!
赵普长叹了一口气,道出了一番感慨,这是乱世之中ณ的无奈!
“参见赵元帅!”城门校尉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人,昨夜想巴结赵匡胤的校尉已经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滁州城外,一支军队正从东门疾驰而来。
“赵贤弟诚心待普,普岂会辜负贤弟?贤弟若有取天下之心,兄自当效力。弟欲行汉祖之志,兄愿为萧何之驱。”赵普从赵匡胤带来的消息已๐经确定了自己在柴荣心中的地位,赏而难用。自己还不如投效赵匡胤,说不定日后还能当名从龙之臣!
“听闻大哥在军营遇刺?可曾有碍?”赵匡胤上下打量着赵普,在赵普身边转了几圈。
“啊!好疼!”赵匡胤与张永德对拼烈酒,虽然自己没有醉,但是身体还是很难受的,睡了一夜也没有缓过来。
“赵贤弟,你乃开封旧臣,在王府之ใ时便跟随朕,实乃朕之股肱。想想当年晋王府的逍遥,朕真是久久不能忘怀。”柴荣在龙椅之上感慨了一番,当初在开封府当晋王的时候是多么เ逍遥自在,与姐夫张永德,好友李重进,还有赵匡胤一群文臣武将打打猎,喝喝酒,逍遥赛神仙。
“恩,去喂喂小公子。”
“大哥……?”二人暗暗低下了头。
“军事判官?”唐忠愣了一下,呆呆地望了赵普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错了,完全错了。
“回禀韩将军,赵大人一直在军帐之ใ中处理公务,连晚膳都是在军帐中享用的。”士卒抱拳回禀韩重赟。
“看不清楚?!”在迷迷糊糊之中,赵承嗣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在自己的视线之中ณ,自己的手掌模糊不清,而且好像是个婴儿的手掌。
营外,赵普已经被赵匡胤扶起,坐在了一张大靠椅上。赵匡胤此时已经再也听不见魏氏的叫声了,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如果大人与孩子都保不住,这对于大哥的打击肯定是致命的!
“这………?”赵匡胤顿时无语了,敢情这张校尉是未经人事的雏妓而且有点犯楞,居然不知道临ภ盆是妇人产子。
“大哥,都这个时候,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顾ุ忌?嫂嫂生产要紧,你我都是行伍之人,何必讲世间那些繁文缛节?”赵匡胤抓着赵普的手,焦急地对赵普大喊,自己都不介意了,反而是赵普扭扭捏捏。
在男子身旁竖立着一把丈余长的长锤,此锤的头部乃是八面翻江梨花锤,锤头镶有金丝,发出淡淡的紫光。尾部ຖ镶有一柄银枪头,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攻守兼备的好武器。
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一回家,自己้就被安排在了父亲别墅旁边的楼ä中楼居住,起居生活由管家照顾,自己的父亲与大妈从来不主动来看望自己,就算是自己生病了,也是管家照顾。每年只有自己้的生日,自己的父亲才来看望一下自己,询问一下自己้的状况。
“不知陈道长何时会起身?”赵普没有办法,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奇怪的道士,睡觉还规定时间。
“依师傅所言,还有三个时辰,师傅便会醒了。”
“三个时辰!”
“小娃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三个时辰?人命都没有了,快唤醒你师傅,随我们去救人!”赵普忍得住,张校尉可忍不住了,此人磨磨唧唧,真是烦人。
张校尉一手抓住小道士的左肩,大声呵斥了一声。
“这位大人火气还真大,大人还是请喝清茶一杯,消消火气。”小道士右手一弹,竟然将张校尉的手弹开了,张校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有一杯清茶了。
张校尉不可置信地望着小道士,一脸吃惊的样子。刚才自己้虽然没有使用劲力,但是自己始终是名练武之人,小道士居然轻易地弹开了自己้,还送上了一杯清茶。莫非这小道士是鬼神?!
“小道长,人命关天,请道长指条明路给普!”赵普也略๓通武艺,见识到小道士的本领之后,知道硬来不行了,就向小道士询问办法。
“这位大人,小道刚刚正要言解决之道,就被这位大人打断了。家师有言:若是遇到紧ู急情况,请相求之人将家师背到住所,家师必然会醒。大人有要事,可以将师傅背起入城。”小道士不紧ู不慢地说出了陈抟的习惯。
“好,普来背!”赵普一听,马上上前,背起了陈抟,就往庙门外跑,其他人都跟着赵普身后。
赵普连夜来操劳过度,刚刚背了半里路就受不了,赵忠连忙换上赵普,背起陈抟继续前进。
“不行了,不行了!”走到二里地的时候,赵忠也不行了,整个人基本要瘫在地上了。
“赵兄弟,我来!”张校尉一把抓过陈抟,往背上一扔,跑向滁州城。张校尉不愧是赵匡胤军中ณ的大力士,接过陈抟之ใ后,一路小跑,半个时辰便抵达了赵普的府邸。
“陈抟来了!”张校尉背着陈抟来到เ了内院,将陈抟放在了魏氏卧室的偏厅之内。
“来了?”魏氏听到陈抟二字,连忙起身,望了望四周,只见一名道人躺在地上,好像正在熟睡。
“官人,这位就是陈道长?”赵普后脚๐也进入了偏厅。
“恩!”赵普望了一眼地上的陈抟,老道长还是在睡觉啊!
“小道长,陈抟道长为何不醒?”这名小道士不会玩了自己้三人吧,把陈抟都背来了,都还不醒?
“大人放心,家师马上就醒了。”
“原来是赵弘殷大人,贫道有礼了。”小道长的话语刚刚落下,陈抟突然起身,向赵弘殷行礼。
“陈道长不必多礼,此番๘之事还需道长出力。”赵弘殷缓缓起身,还了一个礼ึ。
“这位大人,熬夜太多,体力不支了,要多多休息。”陈抟转过身望了赵普一眼。
“这位小哥,功力不行要好好练练。”然后陈抟又拍了拍赵忠。
最后陈抟来到了张校尉的面前。
“老道士,你望什么เ望?”张校尉见陈抟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悦地回了一句。
“这位大人,体力透支了,还是回去吃些东西吧。”陈抟望着张校尉,微微一笑,原来是名憨大个!
“你…………?”张校尉正想反驳,突然全身乏力。难道刚才已经耗损体力了?张校尉吃惊地望着陈抟,这名老道到底有什么玄机,平时自己背负百八十斤的重物,行个ฐ百八十里绝不是问题。
“病儿在何处?”陈抟没有理会张校尉的疑惑之情,而是转过头,问了一句。
“道长,幼子在此!”赵普抱过赵承嗣,来到了陈抟的面前。
陈抟转身与赵承嗣望了一眼。
陈抟愣住了,好坚强的眼神,好强的意志力,这会是一名未出襁褓的婴儿?自己面人无数,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你从何处来?”陈抟死死地盯着赵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