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看慕阳少爷他心里终归是敬着你,若不然又怎么会给你买礼物让你高兴,还亲自送过来。”乔妈妈劝说道。
“不过说起来,这沈家二爷倒和少爷你有些相似,沈家长房如今就只剩下沈麒这一根独苗。”
“都好,都好!倒是——”
这个其实不用沈氏吩咐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要安排妥当。
连氏摇了摇头,她心里清楚沈氏的性子,当初在沈家便是受尽宠爱,没有受什么委屈,自有一股骄傲,转过头对一直跟在的沈氏身边的乔๒妈妈说道:“你多劝着你们太太,别由着她性子来。”
一开始就应该听翠儿的话,不应该出来乱ກ逛。
当然,齐慕阳也没有奢求沈氏会喜欢他这个小三的儿子,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á己。灵堂走水那个ฐ晚上给齐慕阳留下的不止是头上的伤口。
武阳侯的丧礼结束,但齐府依旧要服丧,尤其是齐景辉的晚辈还有守丧之制。
林老太太眼中ณ泛着泪光,泣不成声,哽咽道:“你让我怎么看开,这好好的爵位都没了,难道说这武阳侯府以后真的是要败了?”
林老太太听着齐景宇的话,铁青着脸,身子微微抖,伸手指着齐景宇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别ี以为辉儿不在了,你们就能欺我们武阳侯府无人,门口那武阳侯府牌匾可还在那挂着!”
“奴婢巧儿。”
沈麒听着锦衣少年的话,眼中怒火更甚,转而对站在跟前的小厮厉声呵斥道:“没用的废物,找不到还一个个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刚问齐慕阳的少年一看齐慕阳没回话,也没理他,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话,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一旁的少年看着他的目光都带了一丝戏谑,显然是在嘲笑他。
只是有些事,她心里同样明白,就像齐慕阳一样,明白虽明白,只是这心里一时间总归是难以接受。
齐全一看是老太太身边的林嬷嬷,不敢托大,行了一礼,这才给齐慕阳说道:“这是老太太身边的林嬷嬷。”
乔妈妈和铃兰等丫鬟立马跟上去。
话正说着,门外一丫鬟急急地跑了进来,神色着急,匆忙行了一礼ึ,便急声说道:“老太太,管家说外院忙乎的人手不够,不知该如怎么办,还让老太太拿个主意。”
“砰——!”
齐慕阳看着书案上放置的笔墨纸砚,还有那厚厚的字帖ຆ,虽说这朝代不一样,但好在他是学考古,研究历史,小时候也被逼着学过书法,如今写起毛笔字,倒也不算生疏。
“难怪娘说狐狸精长得好看!”
大周朝,这一个朝代并非是他以为那个先秦的周朝,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周围房屋建筑都不是那个周朝,倒像是宋朝。
安伯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悲凉,神色悲痛,断断续续地说道:“要不是后来——后来翠儿担心,推开门进去,只怕都还不知道夫人已经上吊了!”
在听见安伯第一句话时,齐慕阳就猛然停住脚步,直直地盯着安伯。
齐慕阳身上已经湿透了,他只感觉到冷,很冷,冷得他打颤,身子一直抖。
他不知道在宜兰院沈氏为何会突然提起接杨氏回府,这件事很不对劲。
但他没有想到沈氏居然会这么着急想着接杨氏回府。
接母亲回府?
齐慕阳冷冷一笑,眼神泛着冷意,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沈氏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接杨氏回府!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氏居然会如此狠。
石溪听见安伯的话,心里顿时一紧,这岂不是说是太太逼死少爷的生母?
石溪猛然意识到这件事很严重!
“难怪,难怪——”
齐慕阳只觉得心里很疼,闭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像是在嘲笑,嘲笑他自己้!
“少爷,少爷——!”安伯看着齐慕阳突然笑个ฐ不停,吓了一跳,又看着齐慕阳蹲在地上越笑越大声,那模样很是吓人。
石溪也十分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看这雨越下越大,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出事。
院子里过往的嬷嬷打着伞,看见这一幕,一个ฐ个ฐ都愣住了,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石溪一看,赶紧拿了一把伞给齐慕阳打着,急声劝道:“少爷,这么เ大的雨别再这站着,要不等雨停了再去槐树胡同?”
齐慕阳似哭似笑地望了石溪一眼,没有说话,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着……
在这一刻,齐慕阳真正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自己都经历过一场生死,却还是那么天真。
那么可笑!
雨一直下着,这一次齐慕阳感觉到冷,不同于灵堂的那ว场大火,在他心里有些真的已经消失了。
……
安伯因为莫氏上吊自缢,急急地赶来齐府报信,告诉齐慕阳这件可怕的事。
而刚ธ和莫氏说了回府一事,最后却看见莫氏上吊自缢的铃兰也着急忙慌地赶回府,把这件事告知沈氏。
铃兰怎么也没想到莫氏这一回房,居然就上吊自缢,这实在是——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