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半干的草全扔进去,万氏已经拎着一大篮子喜滋滋往这边来。
花雷几个便都高兴的应了。
算了,自己闺女能干自家知道就行了。
花长念只当孩子勤快,一味阻拦:“咱今年不急,这马上要过秋了,咱家的地翻出来,也种不了多少东西。”
男人下巴都要跌下来,娘呀,这得有百来丈呀。后悔不迭,怎么忘了这位是能打虎的主儿呢。
花老头微微抬起头,看着花长念,说不出的愧疚:“你娘是个好女人,是我,对不住你们…以后你们都好好的…逢年过节的给你娘多烧钱…”
万氏惊的不行:“你还会拳脚๐?”
“恩。”
至于人手吃饭,都回自己家吃,人少,不用找别村的人,自然离着家近了,只是工钱再多几个。这样倒是更省心。
花老头闷头不吭声。
董七老爷子啧啧,这孩子好,不贪不燥,好,真好。花老头没福。
花雷赞了声:“真周到。”
花长念立即转了心思,琢磨开了,万氏担忧看了花云一眼,不省心呀,管不了了。
“爹,娘,你们真的没答应啥吧?”
“哼,开个好价钱吧。”
万氏心里蓦地一酸,他有时候还真忍不住。
不过,想想就算了,不管人还是非人,说到底,还是谁厉害听谁的。
花雷才回过神,忙跟上走了。
“自然要帮。”
分宗是大事,村里有头脸的都得来。没多久,乌鸦鸦一堆人进了后院。花家族长和村长站在前头,问花长念。
李氏安慰道:“没事,娘给你银子,你再去买新的。短了谁也短不了你读书。”
说话的是花长祖,手指头哆嗦着往炕上指,他觉得凉嗖嗖的不想再呆在这里。
“唉,多谢你了。”
说着,董郎中取了一瓶药粉全洒在花长光腿上,也不包扎,又撒丫子往回奔。
“不会,只是腿断而已๐。”
大房…没用了。
又点了点头。
“走,咱这就去。”万氏掉着泪给花长念穿衣裳๙。
三人面面相觑,花长光一拍手:“哎呀,大哥,我去给你请郎中啊。”
花雷撇撇嘴:“哪能啊,得在树后头时时盯着才成。前几天运气好,才捉住了,谁知道今天啥情况。”
万氏眼睛酸了酸,都是亲儿子的,咋差别就这样大?
“这里。”
花雨愤愤不平:“她们太过分了,把几天的活计都攒到一块,全给娘自己一个人做。”
李氏气得肝疼。为啥?儿子反她了呗。
“以后云儿莫要去前院,躲着你祖母点儿。”
方氏哼了声,抄起什么东西,自己走了出去。
花长芳抱着那匹粉色小花的好布料刚做成的新衣哭得要死要活的。
花雨再眨了眨眼。
李氏顿了顿ู,要紧的还是给小女儿说门好亲事,到เ时候出了门子,看她不把大房那些人往死里整。
花长念搓着手紧张道:“头还疼吗?药煎好了,温着呢。我扶你喝啊。”
花云会理他?牙齿又酸又肿,这种诡异的感觉——捏起鸡脖子,扯下一撮毛,咬了上去——嗯,腥热的液ຂ体冲进喉咙——爽!
李氏眯了眼:“你胡说。”
“你们都听差了。我家芳儿都不敢大声说话的,怎么เ会动手打人。是张氏和她大嫂开玩笑,手底下没轻没重的,这不就失了手吗?”
花雷不好学小姑娘哭,就红着眼满腹委屈道:“昨天,我们合力打了头受伤的小野猪回来。”说大妹自己้打的,指定没人信:“祖母让娘收拾了大半天,晚上娘都做了出来。祖母先前让我们大房自己吃自己,不让进上房吃饭。我娘把野猪肉全做了,祖母让都端进上房。大妹求着吃一口,哪知肉到嘴里,小姑就拿碗摔她…”
“赶紧坐下吃,别凉了。”
手一松,诧异抬头。
野猪背上有伤,可以在那里吸血,但花云担心那伤口不干净,还是选择了…舌吻。舌头总比身上皮毛好咬开的多。
“可——”
花雨眼睛亮了亮:“我们也去。”
李氏欢喜起身:“云儿饿了就好,饿了就好,娘这就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