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心里叹气,这么实诚的人她从来没见过。她见多的是为了一口吃的一口喝的,背后下黑手要人命。看着花家另几个儿子不是这样的啊,不然怎么私藏钱?这花长念是怎么长大的?
“哎哟,哎哟,”王氏受不住疼,伸着另一只手去抓李氏的手。
“没事,别怕,让你爹赶出去——”
万氏白了她一眼,小小声说:“你姐她…”说不下去了。要说花云也没说啥做啥,可她就是问了句花雷拎进里屋的啥东西,花云只看她一眼,她愣是不敢再问,更不敢自己去瞧。万氏觉得这事好像不对呀,以前大女儿不是这样的呀。可大女儿脑子好了又该啥样?
只是,后院传来的骨头香让人一阵窝火。
“不行,我去找祖父说。”
几个孩子都不屑撇嘴,花长念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没威严了。
几个孩子就跟过了毒似的盯着花老头和李氏看。
李氏和后头人没一个ฐ脸上好看的,谁都知道这孩子是在咒他们不得好呢。可不好上前呵斥,花雨那话里只说恶人恶人,谁有脸上前承认就是自己้呢?
可不就有人听见了,左ุ右两户人家的大门都有响动。
花长念喜的直摸脑袋:“云儿会说话了,会说话了…孩他娘,要不,我去请郎中来看看,指定吃几幅药就全好了呢。”
这时,万氏从厨房出来,跟雨淋的的鹌鹑似的,瑟缩着低头道:“爹,娘,菜好了。”
吃!
花云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人类联盟放弃了母星。人类最有智慧,站在高高的金字塔顶ะ端俯瞰众生,突然一日,一切都变了。吃肉的吃人了,吃草的也吃人了,不吃东西的植物更吃人了,连人变的丧尸都冲着同根生的人类张大了嘴。凡是能ม动的不能动的,都把人类当成了美餐。神一般高高在上骤然跌落最底层,带来的落差岂是天差地别ี可以形容?毕竟飞机能从地上飞到天上,人类却无法重回顶ะ端。
花云对另一男人花雷也高看不到哪里去,但念及他还未成年,看着比他老子有担当的多,对他倒是赏了几分脸。听他让自己喊哥,花云嘴皮子一动。
花雷冷笑:“给啥?三婶不是让直接把大妹扔野地里去?这是都盼着咱家死人呢。”
说完,妇人不停磕头,声声作响,很快原本就青紫ใ的额头渗出血丝。都是自己้没用,要是将云儿喂饱了,她哪会做出那样的事儿?又怎么会被婆婆教训?眼下不知孩子怎么样了,要是有个万一…万氏的眼泪苦似黄连。
万氏边上就叹了声:“不生咋的?小孩子不好立住啊。有个伤寒发热的,看不好就夭折了去。娘只庆幸你们身子骨结实,你祖母再苛刻,好歹咱家头上有瓦肚里有粮。隔壁村有个妇人生了八个ฐ折了五个,生的起养不起啊。”
花云惊悚了,这个时空不能生病啊。
花雨找到花香儿给几根甜甜草,花香儿便转播的详细,她也是显摆自己能ม旁听。
李氏气得肝疼。为啥?儿子反她了呗。
不过也是她自找的。
若是昨晚上,她没在方แ氏跟前止步,也把五房翻个底朝天。那仨儿子许不会想太多,只能自认倒霉,以后藏钱藏紧点儿。可惜啊,她偏偏只没搜五房。
花长光几个当时就有了意见,碍于大半夜的没闹起来,也是为了哥三个互相通气。
这不,李氏回屋说起私房银子。不管她如何咒骂儿子有私心,如何哭诉自己้命苦,哥仨儿统一口径只认准一条:要么去把五房搜一遍,把他们私房银子搜出来;要么把搜走的钱还回来。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凭啥搞区别待遇?
李氏还想按着私房钱要说法,谁知道人家仨只要个公平待遇。这下可不好说了。
花长祖还喝凉水看热闹:“父母在不分家,小弟我从小读圣贤书,行磊落事,从来都是银钱上交,怎敢私藏?”
以前大房在前院转悠,那就是他们的一致对外枪口,四个ฐ人没大冲突。现在可不一样。万氏早不来前院了,孩子也不往前凑,花长念更是只从后门出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气包,那火就换了人撒。再说了,李氏明摆着是护着五房的短,那三个早不顺眼了。
“哟,五弟说的真好听。你要真的光明磊落,哥哥们这就去你屋里给你证明一个。”
花长祖怒了:“岂有此理。”
花长光翻了个白眼:“在哥哥们面前你掉个屁的书袋。再岂有此理,我们也是你兄长,对着兄长喊,你怎么跟你老丈人学的?”
王氏暗暗推了花长耀一把,花长耀仰着脑袋上前:“娘,你可看到เ了,还说什么เ把五弟供出来大家都跟着飞黄腾达呢。以后这话你自己信吧,我们可高攀不起。”
梁氏拿眼戳花长宗。
“五弟好,我们都盼着呢。娘啊,你也知道,我们仨孩子呢,不比五弟一个女娃ใ的轻松。以后,我们要是有啥做不到的,娘也别怨我们。都是亲兄弟,谁都得体谅体谅别人不是?”
方氏低了头,这是说自家只一个ฐ女娃没他们几家有儿子吗?
李氏头大了,不明白怎么本来要说私房钱的,怎么好生生的,仨孩子就要撇下小儿子不管了?
再呵斥也没用,仨兄弟还是那句话:“搜五房,要么还银子。”
李氏眼见的就控制ๆ不住了。
“后来呢?”
花香儿伸出手,花雨又递了几根甜甜草。
“祖父发话了呗,说孙子们都大了,人多,祖母一个人也照看不过来。除了公里的收入上交,各房自己้做活的钱自己收着。挣多挣少全凭本事。喏,跟你们一样了。”
“呸!一样什么呀?我们又不能从公里吃。”
“奥,那我可管不着。”
花雨瞪了她一眼,花香儿也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