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凉凉洗了脸,傅容坐到梳妆镜前,看看今日带过来的首饰,有点后悔。
但傅容还是格外期待的,听徐晋描述,那只鹦鹉一定很美。
不想继续跟他纠缠,傅容侧身要走。
沈晴瞅瞅傅容,不说话了。
却是少年郎情窦初开,小姑娘还懵懂无知呢。
翻来覆去,半夜三更才睡着。
他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握住她的。
女儿比预ไ料中懂ฦ事,乔氏高兴地捏了捏她小脸:“这么听话,明天娘领ๆ你们去凤来仪买首饰,那可是京城第一首饰楼,你柳姨那儿的东西再好,跟凤来仪也没法比。”侯府先是过端午再是办喜事,女儿们是该再添两ä样好东西打扮打扮,免得叫另外几个姑娘比下去。
傅定笑着应是,转身告辞。
傅品言无奈地笑,翻身压过去,边亲边低语:“那今晚咱们把一个月的份量都提前做了,你把我榨่干干净净再走,总可以放心了吧?”五个ฐ孩子四个都懂事了,他怎么会因为一时身体之需碰别人,回头惹妻子伤心孩子们心疼母亲埋怨他?一个ฐ月,跟她怀胎十月相比又算什么。
傅容低头剥瓜子。
距离早饭还有段功夫,傅品言夫妻俩正在一起哄官哥儿,听完梅香回话,傅品言纳闷地问妻子:“掐成什么样了?”昨日请了郎中,女儿坚持不看,他想进去瞧瞧,也被女儿撵了出来。
他一心想着乐,傅容可不愿意陪他。男人不能惯,他想要什么她就给,往后还怎么拿捏他?
徐晋慌了,手足无措,知道她怕什么,他低声解释道:“你别哭,我保证不碰你。明早我就要出发了,除了夜里没有机会见你,又想跟你说几句话,不得不这样。”
许嘉低声道:“傅姑娘,方才你中的药,泡冷水便能ม镇压下去,王爷本想送姑娘回府,世子突然出现,误会王爷心存歹意,不肯让王爷带姑娘走。王爷担心姑娘安危,命我拿出解毒丸ฤ给姑娘服用。姑娘恐怕不知,那解毒丸乃ี王爷偶然所得,能解天下大多数毒,一共只有七颗,珍贵可想而得。如今王爷为了姑娘一点小症便拿了出来,这片心意,王爷内敛不欲告知姑娘,许某身为属下,却希望姑娘珍惜,告辞。”
徐晏半句都不信。
再多的紧ู张害怕,想到齐策温柔的眼睛,莲桥都忘了,她抬起手捂着肚子走了两步,忽的朝假山快步跑去,低头扶住山石干呕。
徐晋惩罚般捏她鼻子。
“啪”的一声,齐竺一把将请帖扫了下去。
那时她才体会到เ母亲的语重心长,但人就是这样,不真撞了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他想娶傅容,终要过傅品言这一关,他不来提亲,那么在傅品言眼里,他就一直都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混账。然人谁无过,现在他来认错提亲,傅品言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齐策不敢奢求傅品言轻易许嫁,至少他做了一个君子该做的,将来他设计娶傅容时,傅品言也不会想也不想就认定是他设的局。
但那点动静没有引起齐策注意,他将傅容压到一颗樱花树上,手依然紧紧捂着她嘴,“你到底想怎样?之前我不理你,你恼我是应该,现在我喜欢你了,你还闹什么?”
他是真想娶傅容的。
两家依旧在城外汇合,梁映芳笑嘻嘻上了傅容傅宛姐妹俩的马车。
傅容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只顺着这个思路琢磨徐晋对她的异常。
傅容没应声,看着门口等他离开。
傅宸听见了,拍拍她肩膀,将她斗篷上的帽子遮起来后才喊徐晏:“我先送三妹回去,一会儿再过来,这里有劳你先照ั看一下,伯玉那边……算了,他现在也顾ุ不上咱们了。”一脸沉重惋惜。
什么เ叫蛇蝎美人,他总算是领教到เ了。自家母亲貌美又有手段,傅宸从不认为女人有心计是缺点,但将心计用在无辜人身上,还是他的血亲身上,若不是顾忌齐大老爷,他们哪用如此暗中布置,早就直接找上门直接朝她脸上划几刀了。
小丫鬟们上前,将早就备着的锦垫铺在梅树中间阳光灿烂的地方。
“王爷,非我不愿,实乃三姑娘心病作祟,非药石能ม医,想让三姑娘恢复正常饮食,只有靠她自己。”
那青衣丫鬟脸色变了变,低头解释道:“没有,听说六姑娘吃坏了肚子,马车到เ咱们府前突然吐了,傅夫人便打道回府了,三姑娘也没有下车。”
傅宸只觉得徐晏笑得像狐狸,知道他惦记什么,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了,时候不早,咱们先上马吧,到了齐府再谈也不迟。”
傅宸昏昏沉沉坐起来的时候,就见妹妹弯腰捡枣呢。
熟悉的悸动被唤醒,傅容情不自禁地战栗,下一刻终于清醒过来,想也不想就扭头闪躲,不想徐晋早禁锢了她脑袋,她稍微歪一点,他立即用力捧住她,再贪婪地追上来,呼吸急促如火。
莫非徐晋看上她了,所以她走过来时他没有彻底隐匿身形,引出接下来种种?
兄妹俩相距有百十来步,傅容一步一步地数,脸上是满足的笑,心里却怨哥哥为何不过来接她,怨完又明白哥哥是无辜的,都怪她自己不老实,非要走出那么远。
他笑什么?
傅容突然有些羡慕郡王妃。
一旁梅香立即上前铺纸研墨。
“你告诉我许不许!”梁通抓着她肩膀直视她眼睛,“你告诉我,我马上松手!”
两艘船汇合后,傅容几个姑娘上了前面那艘,傅宸等人的落后丈远。见妹妹们都在前面玩,这边只能偶尔瞥见衣裙晃动,傅宸很是满意,齐简还算不错,照他们家浓浓却差远了。
梁映芳却急了,劝了半天不管用,忽的拍拍脑แ袋:“我知道宛姐姐避讳什么了,我这就去前面跟我哥哥说一声,让他去旁处玩,这样宛姐姐不用担心了吧?”
高高兴兴地沐浴梳妆,傅容挑了身绣碎花的浅绿百褶裙去了前院。一家人都到齐了,傅容得意地对母亲道:“娘,你再给我们做新า衣裳时,让绣房重新替我量尺寸吧,我又长个子了。”
傅宛着急了,设身处地,自家有这种下人,她也难堪,因此更明白梁映芳的羞愧,忙柔声安抚道:“你别ี想太多,我哥哥粗心大意惯了,不定将东西落在了哪个犄角旮旯,想来根本没人瞧见,哪就至于哭了?快别学浓浓,一点小事都掉金疙瘩。”
不过对于见过母亲妹妹绝色的傅宛来说,白芷这腰并没什么特殊的,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漱过口,傅宛又去里面看了一眼,见两个小姑娘依旧睡得香甜,她一人捏了一下,无奈地去了前头。
傅容也转身去扶姐姐,余光里见兰香白芷从后面那辆马车里下来了,目光微沉。
傅品言低低地笑,带着她手一起动:“美,更美了,素娘是花,夫君我夜夜浇灌,岂能不美?”
傅容飞快环视一周,发现无论是夫人太太,还是妙龄少女,目光都落在了齐策身上。
他的女儿也是不愁嫁的,齐家无意,他自会另挑别家,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