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我想离婚。”夏拂亦是低低的声音。说过之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反而感觉轻松了。
“简明非!”她嘶哑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我爱你,我爱过你,可现在,我要如何面对你?”
这是?剧痛再次袭来,夏拂唉呦一声跌坐在桌旁้,一把抓过药片塞进嘴里,再端起水杯合水把药吞下去。
“慢点,别呛着。”石峥岩伸手拍了拍夏拂的后背,并把绒毯拉上来,给她盖好。
“她来了之后,说过什么吗?”石峥岩看着夏拂对吧台里的调酒师说。
“你的手机响了。”调酒师探身提醒夏拂。可夏拂却像没听见一样,兀自啜饮着杯中酒液。
夏拂坐起身,双手抱着腿,把下颌抵在膝盖上。她不愿想,但又不能不想。她的头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地四下里奔腾。
夏拂点点头,“我知道。”
她满心愧疚,却又无力挽回。
简明非狡黠地朝她眨巴๒了几下眼睛,“现在说了你也不懂ฦ,而且还有许多细节问题要处理,今天起,我可能要痛忙一阵子了,不过,相信我,一切都是值得的!”
云夕也不客气,一头歪倒在枕头上,又睡沉了。
夏拂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温柔地说:“姐只希望他在办了那么多离婚案子之后,能从中感悟到婚姻的神圣与宝贵,能爱你,珍惜你,护你一生周全。”
云夕已经坐在电视机前看一部正在热播的穿越剧,一个现代女子穿越到康熙朝,在几个阿哥之ใ间曲意周旋๙,搞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连老皇帝都对她格外青睐。但她是知道历史走向的,最后选择了与四阿哥眉目传情,惺惺相惜。
夏拂闻言也禁不住扑哧一笑,抬手对着云夕的脑门,使劲笃了几下。
“不知道。”夏拂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觉有些发怔。
云夕不吭声,逐个房间探看了一遍,最后走到飘窗前,探头往窗外望去,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平湖,无不让她视线流连。她不禁叹息一声说:“姐,这房子真不错,像世外桃源一样。不怪你躲在这儿不愿意回城,连我都舍不得走了。”
“不是简明非。”夏拂起身走到门口,接通电话。
“是啊,我们的人生就这样无可奈何地被改变了。”夏拂也不由得惆怅起来。继而她拍了拍潘晴雨的手,指着小伙计送上来的虾饺和馄饨对她说:“先别发感慨了,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有没有搞错?我记得不久之前你还跟我抱怨说一看见谢壮就烦,要跟他离婚呢。怎么人家不在家里窝着了,刚出去几天,你就思念得跟个深闺怨妇似的,望眼欲穿了?”夏拂嘻嘻笑着,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
“没有。”石峥岩淡淡地说,视线仍然纠缠在电脑屏幕中ณ的那个人儿身上。
话音未落,简齐也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了。
“你的脸好红。”他柔声细语地说。
不知什么เ时候,石峥岩已๐经在低头凝视她。“你的脸好红。”他悄声说。
“恩……还有一首最著名的,我知道。”石峥岩狡黠地朝夏拂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口念道:“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好。很好。非常好。”夏拂看着他,连说了三个好字。
“明天早点起床,再到外面去玩,今晚还是好好休息吧。”夏拂劝慰两个ฐ孩子。
“呃?”石峥岩忽闪着眼睛困惑地朝她瞥了一下,嘴唇嘟็几嘟,没有说话。